我指指我自己:“我自己批的!夠不夠?”
當即羊雨桐就被我噎得臉色泛青:“童總。你這可是不合規程。”
“什麼規程?我神局沒你們天監大?你們監正比我大?”
羊雨桐胸口急速起伏恨聲叫道:“按規定。佔地需要上報天甲軍審批通過才能生效。”
“羊雨桐,我懂你的意思。你的意思就是我沒芃總大。是不是?”
羊雨桐冷笑兩聲:“我可不敢有這個意思。”
“只是這是規矩。沒有規矩,那誰都可以亂來了。”
我點上煙冷漠迴應:“少拿雞毛當令箭。也別拿俊芃總來壓人。”
“就算你把芃總擡出來,這塊地你也拿不走。”
“我神局看上的東西,只可能歸屬我神局。”
羊雨桐的遊艇緊挨着我的大船,直線距離不過十來米,他的臉上獰笑清晰可見:“我們天監壓不過你,俊芃老總也壓不過你……”
“那麼童總,請問聯辦呢?”
騰的下。
邊曉凱就嚇得繃直身子骨,連大氣都不敢出一口。
下一秒,忽然間,一個沉穆陰冷聲音傳來:“老同學。又見面了。”
邊曉凱舉頭望過去,眼瞳陡然收至最緊失聲怪叫:“北祕!”
邊曉凱口中的北祕自然是過年豬北嶽的大祕。
我的老同學。
於宵石!
於宵石,又擢升了!
現在的他,已經是過年豬的大祕。跺跺腳抖三抖。翻雲覆雨前途無量。
看見於宵石現身,我也喫驚不小。
這塊天女騎龍……
過年豬秦靖看上了?
心頭冒出一股不祥預感,我慢慢起身站在大船上和早已形同陌路的於宵石對視招呼。
短短几句話客套話說完,於宵石開門見山直奔主題:“秦總叫我來給童總知會一句。這塊地他老很早之前就做了規劃。”
這話出來,羊雨桐露出深深獰笑,儼然一幅在看我被打腫臉的幸災樂禍。
我漠然開口:“很早是多早?北嶽又做了什麼規劃?”
於宵石一副公事公辦的清冷和肅重:“我不清楚。童總如有疑問,請親自向秦總彙報。”
看我又被抽了一耳光,羊雨桐又止不住的笑了起來。
我抿着嘴遠眺於宵石輕聲發問:“這是北嶽的命令?”
“口令!”
於宵石同樣一眼不眨盯着我,眼瞳裏不見絲毫昔日同窗舊情:“請童總務必執行。”
又是一嘴巴子重重甩在我臉上。
邊曉凱和神局上下無不垂頭喪氣又無可奈何。
“羊雨桐。這裏輪到你說話了?”
羊雨桐面色一滯冷哼出聲陰森森叫道:“童總,你未必連北嶽的命令都要違抗了?”
我嗤了聲:“你說得對。我還真就要違抗。”
於宵石臉色頓沉。
羊雨桐勃然變色:“童師。你再說一次?”
“再說十次,我也抗命!”
羊雨桐身子一震就跟打了雞血般尖叫:“北嶽的命令你都敢違抗?你簡直無法無天。”
“沒我不敢的。”
“北嶽的命令又不是聖旨。”
我直面於宵石沉聲開口:“勞煩於大祕回覆北嶽。這塊地,我們神局要用來做地鵝計劃。”
這話出來,羊雨桐頓時如遭雷亟般呆立當場。
於宵石眨眨眼,突然眯起眼睛,透出一抹怨毒寒光:“童總。這裏適合做地鵝計劃。”
“於大祕你說呢?”
“我不是專業人士。但我知道,地鵝計劃需要在地震活動高發區才能實施。童總選這裏,怕是不妥。”
“於大祕既然不是專業人士,那我沒必要向你解釋專業知識。你就只需要知道,這裏我要定了就是。”
一下子的,於宵石就咬緊牙關,面色鐵青,隔着老遠都能清楚看見他噴出的三味真火。
我這一巴掌的反擊,直接把於宵石和羊雨桐拍死在遊艇上。
地鵝計劃,享有絕對的優先權。
任何人任何事,都得給地鵝計劃讓路。
無條件讓路!
這可是簡鐵血下的死命令!
撞了一鼻子灰,於宵石依舊不死心,摸出電話撥號出去。
半響過後,於宵石就變了一個人。
請示完畢的他對着我微笑開口:“秦總指示,這塊地他有大用。請神局王您另選新實驗基地。所有費用由秦總專項撥款。實報實銷。”
聽到這話,羊雨桐眼睛都閃爆。
邊曉凱和神局上下更是驚悚動容,個個激動不成樣。
專項撥款實報實銷,說白了,就是變相給我發錢。
這種天上掉大金蛋的好事,一個單位五年十年都遇不上一次。
要知道這可是地鵝計劃吶!
閉着眼睛起步都是十位數的撥款吶!
“秦總還說。如果神局王您有時間請到雲夢山,他這位方州老人請您喝茶。”
這話出來,羊雨桐整個人都瘋了。
旁邊衆人更是眼珠子都掉在地上。
這當口,於宵石主動走到遊艇甲板欄杆處對我滿面笑容:“闆闆。我剛纔態度不好,請您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