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着我對大冰山動起了手，全程不做任何干預只給我點菸的曾天天第一次開口發問。
聽完我解釋，曾天天只是猶豫了半秒便自重重點頭，就一個字：“幹！”
至始至終，曾天天就在我旁邊打輔助充當跟班小工角色，期間我很想問曾天天，他和廣基去吐火羅的目的？更想問廣基的近況？
但幾次話到了嘴邊都強自塞回肚皮。
各有各的使命，各有各的任務。保密，是第一原則。
沒多久，挖機罷工歇菜。油庫被鎖無法加油。
四下搜索半響，徑直走到執勤點，收集武器彈藥裝上小推車。
開轟！
九五都被特戰隨身攜帶，這裏只有重機槍。
永不解密基地配重機槍屬於再正常不過。
這同樣也是血的教訓換來的血的經驗。
重機槍正合我胃口！
噼裏啪啦聲響，一盒子彈打完，再換再打完。
這一回，曾天天沒再配合我，而是自己也扛了挺重機槍做了機槍手。
不到兩個小時時間，警戒區內再也找不到一發重機槍子彈。
而我和曾天天也早已被濃烈硝煙薰成大黑臉。
這時候我已經確認了曾天天的身份。
這傢伙，絕對的戰神大孫子沒得跑。
他玩槍的姿勢動作手法，超過我太多。
就在我換上風鎬準備繼續暴虐大冰山的時候，曾天天在遠處扛着火箭筒吹響口哨。
我抽了口冷氣，又復桀桀怪笑，疾步衝了過去。
換上火箭筒繼續作業，繼續再打。
打完所有火箭彈，堅硬無比封凍不知多少年的冰山終於看到些許真容。
噴火槍燃油耗盡之後，我和曾天天又拿起風鎬對着大冰山一頓亂鑽。
兩個人配合無間，很快就打穿萬年堅冰最後一層。
這是一堵牆！
怎麼說？
就是一堵高度超過七層樓、厚度達到驚人五米的牆！
一堵，由金色碎塊組成的冰牆。
這些金色碎塊，無一不是異金。
強光燈打在冰山一角的異金之上，泛起的金光將我和曾天天照成金人。
看着這些無以計量的異金，我和曾天天震驚極致，難以自己。
眼前的異金牆，完全顛覆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
而在洞穴內，還有七座高度厚度不亞於異金牆的大冰山。
這一刻，我甚至懷疑起我的信仰！
雲十一告訴我說，這裏的異金多如牛毛遍地都是。
事實是，是九牛一毛！
用盡我所有的想象，用盡這世界所有最華麗的辭藻，也無法形容我的心情的萬分之一。
那感覺，就像是一隻螻蟻在仰望蒼穹。
就像是一隻螢火蟲在仰望太陽。
一個原始人，在看着最繁華的魔都！
“我們老祖宗真的是，真的是……”
第一次，曾天天出現卡頓，聲音走樣得厲害。
“我不知道。”
我衝着曾天天搖頭，五官揪緊在一處，吐出最無能爲力最無助的迴應。
這他媽！
這他媽已經超過我的認知範疇！
翻遍我這輩子所知所學，我他媽就沒讀到過有這般顛覆歷史的隻言片語。
一個字都沒有！
那什麼萬里長城、金字塔、三星堆，在這八座異金冰山前，連渣渣都算不上。
這他媽的是幾千年前的東西呀！
史前幾千年前的東西呀！
這些不計其數不屬於地球已知物品的東西，是哪兒來的？
又是誰把他們蒐集到這的？
“你認爲，我們的老祖宗，是神仙還是外星人？”
我擡起頭看着被萬年堅冰封死的冰山，看着腳下露出的冰山一角，靜靜開口：“我寧願他們是神仙。”
曾天天坐在我身畔，接過我遞過去的最後半截煙，一口就將半截煙幹到盡頭。
仰着頭將煙霧咽盡肺中，半響才吐出一口濁氣：“爲什麼小鬍子會比我們先知道這？”
這個問題，我依然無法回答曾天天。
我他媽比曾天天更想知道答案。
“有什麼想法？”
我腦海思緒萬千，心頭有千言萬語，嘴巴卻半個字都冒不出。
“什麼想法都可以說。”
我側首瞥向曾天天，手裏拿着快異金碎片低低叫道：“他既然不屬於地球，那就從外星球找。”
“外星球？隕石？先找隕石？”
“對！先找先比對。基地同時做研究。爭取早日轉化爲科技成果。三步一起走。”
曾天天眼睛微閉默默點頭：“是個法子。”
忽然，曾天天低聲說：“要不你把這塊抓起來？”
“抓哪塊？”
“你說的都抓！”
“抓你妹！”
曾天天刀眉一動正色說道：“楓小小確實算我妹。你抓我妹，我雙手贊成。”
我噗了聲，怒眼飆火瞪着曾天天：“我他媽憑什麼抓？你他媽怎麼不抓？”
“專業事上專業人。”
曾天天一本正經說道：“你比我專業。我看好你。”
我嗤之以鼻：“我更看好你！”
“你有闖勁。敢打敢拼。這一點，我不如你。”
我翻起白眼：“想我死明說！”
曾天天正色說道：“你纔來第一天就敢把冰山砸了。他們半年還在搭棚子。幾百億投進來，一無所獲。尸位素餐酒囊飯袋！”
我不禁冷哼出聲：“我救過你命，你居然恩將仇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