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現場辦公。有什麼困難,我來解決。”
我平視顧耳靜靜說:“報告顧總。工作上我沒有任何困難。”
“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這話出來,簡自在氣得臉色發白,橫眉怒目。
顧耳低低叫了聲好低低說:“總體來說,藏器的性質和神局是一樣的。都是隱入煙塵。但危險性卻高於神局。”
“今天你這麼爽快,我也實話實說。”
“藏器。確實非常難整更難搞。我們起步太晚,完全就是零基礎。”
“這些日子來,我和天四看了無數人的資料檔案,也對很多人做了面試考察。”
“但沒得一個人能提得起這把砍老外的刀。”
“直到你在長白山打的那一仗出來,我和天四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你!纔是最適合的人選。”
我不禁閉上眼睛。
這個坑,大耳朵居然也是挖坑人之一。
真他媽的防不勝防!
連顧大耳朵這樣剛正不阿嫉惡如仇的天三也是挖坑小人!
“你能把那些白皮腳盆鬼收拾得服服帖帖敢怒不敢言,爲國創匯爲國爭光。這是我們從未想到過的。”
“通過覆盤。長白山你打得可圈可點。欲擒故縱誘敵深入仙人指路暗度陳倉他山石攻玉家各種戰法計謀,堪稱經典。”
默默聽完顧耳滔滔不絕的誇讚,我心裏卻是升起喜馬拉雅山高的無窮後悔。
這當口,簡自在在旁邊拍着大腿叫道:“主要還是你辦法多。腦殼夠用。又會變通。更認死理。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這種精神,正是藏器需要的。”
我恨恨白了簡自在一眼,有種想要斬了簡自在祖墳山真武仗劍大龍穴的強烈衝動。
“根據耿玉光的初步統計,活躍在我們神州的間諜特務不下這個數。”
“咳咳咳……”
顧耳費力咳嗽滿是苦楚,心痛如絞:“我這輩子打了大大小小几百仗,都是真刀真槍刺刀見紅,現在卻打不了這種……”
“我這個老不死太沒用。”
“藏器這個……做不出來……”
“我顧耳死死……不瞑目!”
看着顧耳一邊咳嗽一邊痛罵的樣子,我心一下子就軟下來,閉上眼睛。
不用說,藏器這個活,不接也得接了。
再難也得接!
該說的說完,隨後顧耳進入正題,咳嗽着甩出十六個字。
“便宜行事。靈活多變。忠誠第一。不怕犧牲。”
之後,簡鐵血又給我加了一段話:“像唐僧一樣忠誠堅定,像猴子一樣勇猛剛毅,像老豬一樣機靈聰慧,像沙僧那樣無怨無悔。”
嗯。
還有。
“像白龍馬那樣默默無聞。”
這話出來,現場人等不由得笑出聲。
氣場變得輕鬆輕快。
大局定下,其他的微末枝節,不一一贅述。
由於藏器是新成立的隊伍,所以奔星沒有出場!
現場辦完交接,簽字畫押之後,簡鐵血長吁一口大氣。
從這一刻起!
我。
童 童師!
接掌藏器。
代號器主!
從這一刻起。
我的職務晉升一級,高於天監正特老一。
此時的我,距離所有人夢寐以求祖墳天天冒青煙都求不來的封王,只有半步之遙。
從這一刻起。
我的權限,由天乙二十九,躍升天乙二十一。
這看似不過區區八個數字的差別,卻是驚天動地!
最牛逼的當屬我的保密權限。
五甲聯合授權!
這是僅次於鋼琴老師查無此人的權限。
距離九叔世間無此人的最高保密權限,只差一個臺階。
同時!
我只對兩個人負責。
一個簡鐵血,一個顧耳。
簡鐵血負責聽取彙報,顧耳則負責決斷定奪。
這是在國內。
在國外。
四個字!
我說了算!
至於錢!
我隨便用!
打報告就批!
至於成績?
一年之內,隨便我玩。
五年之內佈局成功就是大功一件。
七年之內如果能見成效……
天乙七的位置給我留着。
至於其他的,只管我提要求。
任何要求隨意我提,全神州各個最強戰隊任意人馬隨意我調。
一句話,要什麼給什麼!
我毫不客氣獅子大開口一口氣提出無數個苛刻到髮指的要求,諸如東廠西廠大太監指揮使背嵬軍繡衣使玄鏡司不良人血滴子……
顧耳聽得瞠目結舌,四月祕書哭笑不得,簡自在痛不欲生……
所有任意合理不合理苛刻條件全部得到應許。
塵埃落定。
大夥歡天喜地,唯獨留下最苦逼的老牛一般的我。
“報告。我還要提最後一個要求。”
就在大夥興高采烈要散夥之際,我叫出這句話。
聽到報告二字,簡自在面露一絲驚懼拍着桌子:“你都提了多少要求了!滾出去!”
“報告。我再提最後一個要求。”
顧耳滿是頹敗,無奈又艱難擺手:“下次再提。這次的留到下次。下次……”
“報告。我要提要求。最後一個。”
第三聲獅吼傳出,簡自在痛苦別過頭,顧耳滿面糾結。
半響,顧耳閉着眼睛,比起一根手指:“就一句。一句就夠了!”
“講多了,我跟天四受不了。”
旁邊陳佳佳、四月祕書、俞慕華幾個連眼睛都直了。
“報告。我不喜歡藏器這個名字。”
聽到這話,顧耳和簡自在相互看了看,齊聲說:“那你說叫什麼?”
我板着臉昂着頭獰聲叫道:“長纓!”
四月祕書方銘嘉眼皮狠狠重跳,衝我眨眼。
顧耳皺起眉頭面露難色。
旁邊的陳佳佳輕聲念道:“今日長纓在手,何日縛住蒼龍?”
忽然,陳佳佳玉容輕變失聲驚呼:“童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