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劉峯現在的眼力,一眼就看出,店裏擺的平安符招財符這些貨物,全是假的。
不對,材料是真的,只是裏面沒有靈氣,所以不會有任何作用。
不過,從店裏的風水佈置來看,父親還是有兩下子的。
只可惜,後來被劉峯接手。
他本來就沒本事,還整日好高騖遠,連基本的看人下碟都掌握不好,於是店裏的生意越來越冷清。
劉峯閒來無事,就把店裏沒有靈氣的符篆,都摘了下來。
重新拿出硃砂和黃紙,畫一些新的有靈氣的符篆。
劉峯將靈氣凝聚在毛筆上,一頓行雲流水,一張符篆就畫了出來。
不但如此,在劉峯畫完最後一筆的時候,一陣亮光在符篆上閃過。
這纔是貨真價實的符篆。
雖然消耗了劉峯一丁點兒的靈氣,但是對他基本上沒有任何影響。
以劉峯的實力,這種符篆,一天都能畫上千張,第二天靈氣就會恢復過來。
比較費靈氣的符篆,一般是帶有一些攻擊類的,現在幾乎用不到。
當下,劉峯選了一些比較常用的招財、辟邪、平安符畫了起來。
就在劉峯忙碌的時候,一個老者走了進來。
“秦老爺子。”
劉峯見到來人,是以前的客戶之一,秦炳章。
這人一老,就開始對風水玄學方面重視起來,畢竟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
所以時不時的來店裏找劉珉,一起研究風水佈陣。
劉峯原先只把他當個有點錢的客戶,但是今天一看。
好傢伙,對方的天庭處環繞着金光,明顯就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啊!
但是,秦炳章的氣運中,隱隱有紅光閃過。
明顯他最近有血光之災,不過不會危及生命,頂多就是受點傷,住段時間的醫院。
於是,劉峯也就沒有開口,畢竟,能不能改運也是一種命!
“小劉,你父親呢?”
秦炳章打量了一番,發現店裏就劉峯一個人。
“家父半年前去世了。”
“啊!”
秦炳章忍不住驚呼。
他上次見劉珉的時候,對方身體還很硬朗,誰知道那次見面竟然是永別。
果然,誰也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先來。
“小劉你節哀,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我一點消息都沒有聽到。”
秦炳章唏噓不已。
然後,他看到劉峯的桌子上,放着不少畫好未乾的符篆。
是誰畫的可想而知。
以前秦炳章都是和劉珉聯繫,劉峯學的怎麼樣,他還真不知道。
不過,法玄道長可是六十出頭,這個劉峯估計三十都不到。
就算跟着他父親學了兩手,怕是也就學了法玄道長的一兩成本事。
但是,法玄道長都去世了,他生前又幫了自己不少忙。
對他的兒子,自己還是要照拂一二的。
“是這樣的,我兒子又開了家分公司,原先想找法玄道長給看看新地方的風水,電話沒有聯繫上,誰知道出了這種事。”
“這樣,我買張符吧!一張多少錢?”
劉峯明白秦炳章的意思,明顯是不相信自己的實力。
對此他也不在乎,開口說道:“秦老爺子,要什麼符篆啊?”
“我是做生意的,就要個發財符吧!”
此話一出,秦炳章的臉色當即不好看起來。
他不是傻子,秦家是齊州市最顯赫的家族之一,資產百億,而這一切全都是因爲他這個秦家現任家主。
以前他從法玄道長手上拿符篆的時候,最貴的不過才一千塊錢。
劉峯一個名不經傳的小人物,居然張口就要價一萬。
“這是你父親畫的符?”
劉峯搖搖頭,“我畫的。”
秦炳章的臉色變了,你畫的比你父親畫的還貴。
拿我當什麼了?冤大頭嗎?!
原本他要發火,但想到劉珉,便熄了這個念頭。
但凡信風水的都敬畏鬼神,不會輕易得罪風水師,這些人稍微使點手段讓你倒黴,你還沒有證據。
“算了,看在法玄道長的面子這張符我買了,不過就衝你這麼做生意,過不了多久,這店就要關門大吉!”
秦炳章心想着,冷淡道,“行,給我拿一張。”
“好,將這張符篆放置公司的財位就可以了,另外我再贈送你一張平安符。”
劉峯說着,拿出一張平安符,摺疊好後遞給秦炳章,“你貼身放着就行。”
“行!”
秦炳章痛快的給了錢,不想多呆一秒,“我就不打擾了,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
“秦老爺子再見。”
劉峯笑着擺了擺手。
秦炳章出了門坐上車後,臉色徹底冷了下來。
不過這事他沒法說。
所謂舉頭三尺有神明,何況死去的還是小有名氣的風水師,犯忌諱!
就在秦炳章想這些事時,車子一震,開始翻滾起來。
他聽到了管家王志的慘叫聲,腦中一片空白。
突然,他感覺到胸口一陣灼熱感,然後原本要撞到車門的腦袋停了下來。
隨即,車子開始下墜。
噗通!
車子掉進了旁邊的護城河。
秦炳章因爲沒有受傷,在水倒灌進車裏時,他一把推開車門,迅速的從河裏遊了出來。
“不好,車掉水裏了。”
“車裏還有人呢,趕緊去救人。”
“車裏的人出來了。”
“不對,裏面還有個人。”
人命關天,幾個好心人跳進河裏,有把秦炳章拉上岸,還有兩個人去救管家王志。
王志腦袋破了點皮,並沒有什麼大礙,可人被嚇壞了。
“秦總呢?我們秦總還在車裏。”
“王管家,我在這呢,我沒事。”
秦炳章大聲喊着,他也被嚇得不輕。
剛剛與死神擦身而過,一般人都沒法冷靜。
不過,如此嚴重的事故,車裏的兩個人都沒有受重傷。
尤其是秦炳章,連皮都沒有破,就是掉到水裏把衣服給溼了。
秦炳章等到衆人散去,才把手伸到胸口的口袋裏,掏了一頓後,拿出來一看。
原本放在口袋裏的符篆已經不見了,只剩下了一撮黑灰。
儘管頭頂烈陽高照,但是秦炳章卻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不是因爲眼前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一幕,而是假如沒有這張符,他現在說不定會出什麼事。
就剛纔那麼大的衝擊力,起碼會撞破頭。
“這個小劉,不對,是大師,劉大師,還真是深藏不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