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爲楚澤宇倒了一杯。
“澤宇兄弟,你這是遇上什麼事了?我看你心情不是很好啊!”
看着手上的洋酒,楚澤宇還處在震驚當中。
他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程飛。
當年,因爲和程飛在一起,原本人人可欺的楚迎夏,連他見了都得避其鋒芒。
但是,現在他在這裏遇上了程飛。
原本毫無希望的楚澤宇,此時彷彿見到了一絲曙光。
他覺得,這是一個機會,能助他脫離如今的境地。
原先,楚迎夏和程飛在一起時。
楚澤宇覺得程飛並不是認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爲此,楚澤宇還花錢僱人去勾引程飛。
沒想到程飛竟然能坐懷不亂,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
當時,就連楚澤宇都以爲程飛和楚迎夏最後會結婚。
爲此他那段時間,都沒敢再欺負楚迎夏。
實際上,並非是程飛爲人正直。
相反他心思縝密,做任何事情,都不容許自己出現一絲差錯。
當年他還沒有成功將楚迎夏把到手,自然不會亂來。
“程大少,你爲什麼來這裏?難不成也是心情不好?”
程飛哈哈大笑。
“是啊,難得咱們兩個心情不好的人相遇在此,我們喝一杯,如何?”
“我奉陪到底。”
說着,兩人舉起手中的酒杯,碰在了一起。
一個小時,兩人就互相摟着對方的肩膀,大唱好兄弟了。
程飛見時機差不多了,立刻問道:
“澤宇兄弟,你剛纔說,那個什麼周明成設計了你,從你手裏,將楚氏的地皮給搶走了?”
“對。”
說起周明成,楚澤宇的眼睛裏差點噴出火來。
虧自己原先那麼相信他,最後換來的竟然是他的背叛。
“今天他帶着人來楚氏,強行將西山的那塊地皮給收購了。”
“也因此,我纔會來這裏喝悶酒的。”
程飛拍了拍楚澤宇的肩膀。
“放心,就憑咱倆這關係,管他是周明成還是張明成,誰也別想欺負你。”
楚澤宇聽後眼神大亮。
“程飛,你是說?”
“咱們現在就去楚氏,有我護着楚家,我看那個周明成還敢不敢收楚家的地皮?”
在程氏這種超級豪門面前,周氏根本就不夠看的。
程飛用自己的身份來壓制周明成,讓他不敢再打楚氏地皮的主意,這對他來說小事一樁。
但是這對楚氏和楚澤宇而言,無疑是天上的恩惠。
如此一來,他纔好安排接下來的計劃。
程飛想到最後的邪惡計劃,不由的舔了舔嘴脣。
另一邊,楚氏公司的會議室。
楚氏的高層齊聚一起,各個愁眉苦臉,甚至還帶着一絲絕望。
這幾天,他們用盡了辦法,能走的關係都走了一遍。
最後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們也拿合同給律師看了,結果就是,這份合同在法律上講,楚家的地皮是保不住了。
想要保住這塊地皮,楚家只能用別的方法了。
別說是如今的楚氏,就是最輝煌時的楚氏,也沒有這麼厲害的關係。
就在衆人一籌莫展之際,會議室的門被打開了。
周揚泰和周明成笑呵呵的拿着合同,身後還跟着幾名壯漢,走了進來。
看清來人,會議室的衆人臉色頓時蒼白起來。
楚老爺子眼中一慌,心裏不但有憤怒,也有恐懼。
原先他對周明成,一點兒不比親孫子楚澤宇差。
如今再度看他,這簡直就是個喫人的惡魔。
周明成和周揚泰進來後,徑直找了個座位坐了下來,幾名壯漢自發站在他們身後。
瞬間場面鴉雀無聲,一副劍拔弩張的氣氛。
“楚老爺子,想好了沒有?”
“寬限的時間已經到了,早點簽字吧!”
周揚泰笑呵呵的將新擬的合同推到楚老爺子面前。
“簽完以後,楚氏西山的地皮就歸紫荊花銀行所有了。”
“不過,看在楚家可憐的份上,我們周家會另外再給六百萬,權當可憐你們了。”
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在場的楚家人,都怒火中燒。
用下三濫的方法坑走楚氏的地皮,私下還再給他們六百萬。
打發要飯的呢?
幾年前,楚氏的這塊地皮就市值七千萬了,如今只增未減。
楚老爺子生氣的將合同打落在地,指着周揚泰大吼。
“這種不合理的合同,我絕對不會籤。”
“西山那塊地,是楚氏的根基,如果地皮沒了,楚氏也就不復存在了。”
周明成笑呵呵的撿起合同,又遞到楚老爺子面前。
“楚爺爺,這個合同可不是你不想籤,就能不籤的。”
“一旦我們走了司法程序,楚氏損失的可就不是這點兒了。”
“何必呢,早點兒簽了,你手裏還能剩下一些養老錢。”
“雖說你沒幾年日子了,但總還得留點兒棺材本不是?”
楚老爺子氣的指着周明成,渾身顫抖。
“周明成,你,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勞資今天就跟你拼了。”
楚致清直接站起來,朝周明成衝了過去。
周明成身邊的壯漢可不是喫素的,直接擋住了衝過來的楚致清。
周明成笑呵呵的說道:
“大伯,不是我說你,都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這麼衝動呢?”
“而且,我身上穿的可都是名牌,你要是不小心給弄壞了,你可沒錢賠。”
楚家人都一臉絕望。
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難道楚氏註定要完了?
周明成將合同,往楚老爺子面前一甩,臉色一變,語氣冰冷的說道:
“楚老爺子,我懶得和你廢話,這一切都是你們楚家自己造的孽,可怪不得別人。”
“合同是你們自願籤的,從頭到尾我都沒逼你。”
“如今在勞資面前唧唧歪歪,演給誰看呢?趕緊簽了。”
楚老爺子氣的呼吸急促,這一刻他彷彿老了好幾歲,眼神中充滿了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