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厲害,還踏馬的打假拳?勞資當初那場比賽,花了三十萬賭你贏,你說這些賬怎麼跟你算?”
說話間,張小北又被打了一拳,疼的他差點暈過去。
要是半個月以前,根本不會有人敢這麼羞辱他。
那個時候,他張小北是河城人人追捧的拳王。
不過,在半個月前的那場拳賽過後,他失去了所有。
名利、女人,全都離他而去。
不僅如此,他還被人打成了殘廢。
事情的原由還得從他的經紀人說起,他因爲賭博欠下兩千萬。
爲了還賭債,經紀人居然答應債主,讓張小北打假拳。
在那場拳賽,那個債主花兩億買張小北輸,最終賺的盆滿鉢滿。
而張小北因爲在賽前吃了一種,讓人渾身無力的藥物,導致在賽場上,被他的對手故意打斷了腿。
自此之後,張小北變得一無所有,還時常遭受到賭他贏的賭徒們的報復。
他落得如今境地,沒有人願意出手幫他。
即便是害他的經紀人,也都躲得遠遠的。
突然,他的旁邊停下一輛皮卡車,劉峯從車上下來,朝欺負張小北的男子就是一腳。
這些人別看人多,但欺軟怕硬。
見到劉峯的狠厲後,頓時四散跑了。
劉峯來到張小北面前,蹲下身來,先檢查了一下張小北的腿,然後說道:
“半個月前的拳賽,是你的經紀人跟人策劃的。”
“賭債什麼的,都是騙你的,他嫌你掙錢太慢,因此故意找了一個理由,目的就是利用你大賺一筆。”
“那場拳賽,他們也確實賺了不少,有兩個億呢。”
張小北難以置信的看着劉峯,身體慢慢的顫抖起來。
“你,你是誰?”
“可以讓你重獲新生的人。”
說完,劉峯朝着張小北的斷腿,徑直拍了下去。
頓時,張小北的慘叫聲中還參雜着骨頭錯位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傳的老遠。
“你的腿想要恢復如初,就得先將它都給打斷,然後再重新接上。”
“然後,使用我特製的膏藥敷斷骨處,這樣一個多月的時間,就能好了。”
張小北震驚的看向劉峯,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的斷腿還能治好?
真的不是在和自己開玩笑嗎?
雖然聽起來不像真的,不知爲何,他的心裏卻相信眼前的男人,說的是真的。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內,張小北已經不知道自己暈了多少次。
不斷的疼暈再疼醒,反反覆覆好幾次,不過他變形的腿,如今已經伸直了。
劉峯不但給他正骨好,還爲他做好固定。
然後將早先配好的藥包丟給張小北。
“四十天後,你的腿就會行動自如。”
“後面報仇的事你自己安排,處理好了所有事情,你就到上面的寫的地址報到就可以了。”
劉峯說完,上了徐亮的車後,再次絕塵而去。
張小北一直看着車消失才反應過來。
他看着自己的腿,感覺剛纔的一切如同做夢一樣。
很快就到上晚上十二點半。
河城監獄。
房間裏的燈雖然不是很亮,但足夠看清彼此的長相。
“韓惡人,馬上要槍斃了,你現在害不害怕啊?”
“如果重來一次,你還會這麼做嗎?”
韓惡人看着劉峯的目光充滿狐疑。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做什麼的?
他怎麼會有本事,在深夜的時候,到監獄裏與他這樣的死刑犯見面。
但是,他都是快死的人了,臨死之前,還有人來陪他聊聊天,也挺不錯的。
“當然怕了,面對死亡沒有不害怕的。”
“但是,如果重來一次,我還會這麼做。”
“爲什麼?”
面對劉峯的詢問,韓惡人冷笑道:
“我沒什麼文化,只有一身力氣,平日裏老實本分,很多事忍忍也就過去了。”
“都說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更何況是人。”
“我們都是些老實的農民工,來到城裏幹活從不偷懶,可是到了年底,包工頭不但不給錢,還找人把我們不少兄弟給打殘了。”
“還有那個包工頭,趁我不在家,把我老婆都給殺了,這口氣不出,我還是個人嗎?”
說完,韓惡人的眼中有淚花閃動。
“我才二十多歲,原本因爲我老實,大家都管我叫韓老實。”
“可是現在聽說,他們都叫我韓惡人了,這是我殺了那個包工頭跟他六七個手下的緣故。”
“相比韓老實,我更喜歡現在的韓惡人。”
“既然這樣,以後你就叫韓惡人吧!”
說着,劉峯遞給他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一個地址。
“記熟了這個地址,等出來後,就到這裏來找我。”
“出去?”
韓惡人震驚的看向劉峯,隨即苦笑一聲。
“都這種時候了,你就不用再跟我開玩笑了。”
“你不會覺得,我大老遠的跑來,就是爲了半夜到這種地方,跟你開玩笑吧?”
隨後,劉峯站起來。
“算了,你只要記住,今天過後,你的命就是我的了。”
劉峯一晚上都在爲這三人奔波,等回到齊州,正好趕上看日出。
徐亮哈欠不斷,不過劉峯卻十分有精神。
他看着緩緩升起的太陽,一動不動。
“劉先生,你困不困?用不用我給你安排個休息的地方?”
“咱們跑了一晚上,您的手段真是讓我長見識了。”
劉峯笑了笑。
“我不累,不用安排了。”
“我曾經爲了跟一個人對決,六天六夜都沒閤眼。”
“也是那次過後,即便很久我都沒睡覺,也不會感覺到累。”
等兩人再回到狗棚時,天已經大亮了。
徐亮從車上下來後說道:
“我燉了一晚的狗肉,現在肯定熟透了。”
劉峯笑着說道:
“正好,夏天喫狗肉,大補。”
然後來到狗棚,將大鐵門上的鎖給打開。
推開門,裏面的燈還開着,與外面一樣的亮。
“都活着嗎?”
劉峯說完,就看到一身鮮血的慕青,踉踉蹌蹌的朝着自己緩緩走來。
只是看向劉峯的目光中,多了一絲野獸的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