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先生真是醫術高明。”
“時間緊急,藥方你先收着,回頭再抓藥,先帶我去看看你家夫人的病吧!”
“好,劉先生請隨我來。”
等劉峯上車坐好,楚廉就開車朝省城奔馳而去。
大概用了三個小時,他們來到省城的郊區,一處農家院面前。
周圍環境還不錯,劉峯他們到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
“你們老爺怎麼住的這麼偏僻?都能請管家了,想必很有錢吧!”
劉峯不由詢問起來。
楚廉嘆了口氣,解釋起來。
“老爺原本在省城開了家公司,但是自從夫人得病以後,老爺就沒有心思再打理生意,一直陪着夫人治病,照顧她。”
“老爺和夫人的老家就是這裏的,夫人得了重病,可能隨時有性命之憂。”
“夫人說她最後的日子,不想呆在醫院裏,想回到他們年輕時居住的地方。”
“所以老爺就在這裏蓋了房子,跟夫人一起住了進來。”
劉峯點頭說道:
“這世道,沒想到還能看到像你們老爺夫人這般真摯的感情,實在難得。”
楚廉笑着說道:
“老爺那一代人,對感情向來忠貞,如今的年輕人都太過浮躁了,劉先生都有女兒了,想必跟你夫人關係也不錯吧!”
“還可以。”
楚廉帶着劉峯下車,直奔農家小院而去。
這個農家小院雖然不是很奢華,但是處處透着溫馨有格調。
此時,院子裏的石桌上,有兩名六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在喝茶。
雖穿着樸素,但渾身的氣度,卻並非是一般人會有的。
其中一人叫呂博,他便是楚廉的主家。
另一人,看着挺有學問的樣子。
此人姓姬,是華國中醫協會的會長,也是華國有名的老中醫。
衆人都稱他爲姬老,據說是神醫扁鵲的後人。
呂博與姬老是知交好友,在夫人徐清患病以後,他就經常請姬老爲妻子治病。
但是,徐清的病,即便是姬老也沒有辦法,只能用藥吊着。
而徐清能活這麼久,都是姬老的功勞。
那個半邊蓮,就是姬老通過各種辦法弄到的。
用半邊蓮吸引名醫爲徐清治病,也是姬老想的辦法。
奈何來的所謂名醫,都是些半吊子的草包。
即便真的有本事,對徐清的病也是束手無策。
呂博目光看向遠處,一臉悵然。
此時的他,對妻子的病已經毫無辦法了,看着她整日受病痛的折磨,呂博既痛苦又自責。
“楚廉怎麼還沒有回來?不是說他在齊州遇到一位神醫,連他的耳鳴都治好了。”
“這次阿清的病,說不定有希望了。”
姬老卻皺眉說道:
“楚管家的耳鳴,哪裏是一時半會兒就能治好的?”
“不會又跟以前一樣,又是江湖騙子吧?”
“既然是神醫,怎麼會蝸居在齊州那種小地方。”
雖然姬老的話非常刺耳,但是也在理。
這些時間以來,他確實見了不少沒本事,卻想着來佔便宜的江湖騙子。
他十分生氣,這些打着中醫的幌子,到處招搖撞騙的騙子。
所以,聽到楚廉的耳鳴被神醫治好以後,他先升起的是憤怒。
明顯,他直接將此人劃入騙子一行了。
呂博嘆了一口氣。
“姬老哥,阿清的時間不多了,我們都沒有辦法,能試試就試試吧!總比一直這麼等着的好。”
這時,劉峯和楚廉走了進來。
“老爺,姬老。”
楚廉朝兩人行禮以後,呂博就着急詢問。
“楚廉,你說的神醫在哪?”
呂博剛說完,就看到楚廉身後的劉峯。
原本滿臉希望的呂博,頓時僵住了。
姬老也緊皺眉頭,大聲斥責起來。
“楚廉,他就是你說的齊州神醫?”
楚廉連忙點頭。
“沒錯,姬老,雖然劉先生很年輕,但卻有真本事,給我紮了幾針,我的耳鳴就治好了。”
“簡直就是胡鬧。”
姬老又是一陣訓斥,他太生氣了,平常感覺這個楚廉是個十分穩重的人。
沒想到做事如此不靠譜。
什麼時候有這麼年輕的神醫了?
楚廉連忙解釋。
“老爺,姬老,這位劉先生真的非常厲害。”
“胡說,中醫向來是年紀越大越厲害,他如此年輕,怕是剛學成吧!”
“要不就是江湖騙子,爲了來呂家騙取錢財的。”
“你知道呂家的來頭嗎?真是膽大包天。”
劉峯皺了皺眉,他確實想過,自己太過年輕,不會被人認可。
但是如此咄咄逼人,是幾個意思?
劉峯原本還想反駁,屋裏有個傭人跑出來。
“老爺,不好了,夫人又疼起來了。”
呂博當即臉色大變,轉身就朝裏面跑去。
姬老緊隨其後。
楚廉一臉尷尬的向劉峯表示歉意。
“劉先生,對不起,姬老爲人不錯,就是最近上門的庸醫太多,所以姬老纔會如此生氣,請您不要往心裏去。”
劉峯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此次他就是奔着半邊蓮而來,其他的都無所謂。
“我也進去看看吧!”
“好,劉先生請進。”
楚廉帶着劉峯,一路來到二樓,徐清的臥室裏。
徐清的房間,收拾的十分乾淨整潔。
此時的徐清痛苦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的嚇人。
而她的肚子非常大,如同好幾個月的孕婦一般。
劉峯一眼就看出,她的腹中有積水、脹氣,因此纔會有這個症狀。
這種痛苦一般人難以忍受,但是徐清卻很堅強,緊緊抓住牀單,即便痛的冷汗直流,都沒有喊叫出來。
旁邊的呂博見狀,更加心疼。
緊緊握住妻子的手,無聲哭泣。
姬老正給徐清施針,這樣能緩解徐清的痛苦。
很快,姬老的施針就見效了,徐清明顯渾身輕鬆了起來,原本緊抓牀單的手,也鬆開了。
只是她高高的肚子,不但沒有消減,反而好像更大了。
劉峯來到姬老身邊,看清他的施針方法,又仔細打量了一下徐清,突然說道:
“你的治療不僅不是幫她,而是害她。”
話音剛落地,衆人都震驚的看向劉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