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神色一頓,隨即堅定的說道:

    “根本就沒有這種藥。”

    隨即瞎子也不賣藥了,開始收攤,可是男人卻抓住瞎子。

    “有這種藥,藥方還在你身上。”

    男人說着就拿出刀,朝瞎子身上刺去。

    瞎子儘管看不到,可是感知卻很敏感,直接躲過了男人的攻擊,後退兩步。

    “金陵皇城的人?都九年了,你們居然還在堅持不懈的追我們。”

    “識趣的將藥方交出,不然別怪我心狠手辣。”

    “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瞎子伸手一抓,將旗幟杆抓在手裏,去掉旗幟,赫然是一柄長槍。

    兩人在橋上大戰起來。

    一分鐘後,瞎子的長槍抵在男人的脖子處,然後一挑,對方就被挑進河裏。

    瞎子淡然的拿出手帕,慢慢擦拭槍頭的鮮血,隨即又掛上旗幟,拄着長槍消失在橋上。

    晚上,一處偏僻的礦場,十多個男子正光着膀子幹苦力。

    四周有許多壯漢看守,不斷催促他們。

    很明顯這是黑礦場,是此處一個地下世界幹灰色行業的人開的。

    工人也都是找的各地的流浪漢,精神都有問題,讓他們來這裏幹苦力,不聽話就上手揍,一天工作十多個小時,可謂苦不堪言。

    “靠,怎麼又慢下來了,再不快點兒勞資就揍你。”

    看守的壯漢不斷揮動皮鞭,見到有慢的,上去就是一鞭子。

    這時,一名流浪漢直接累倒在地上,沒有再起來。

    看守的壯漢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無用的蠢貨,吃了勞資這麼多,剛乾這麼點兒就趴下了,廢物。”

    壯漢氣憤的又踹了他一腳,隨即對四周的流浪漢大聲喊道:

    “今天干不完這些活,誰都別想喫飯。”

    說完,他又朝遠處,一個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望去。

    此人身形精壯,正一塊塊的搬着大石頭,此人力氣大,手腳也快,一人抵三四個人。

    “瞧瞧阿重,再瞧瞧你們,你們就是一幫廢物,都跟阿重多學着點。”

    壯漢說完,就朝阿重走去,拍着他的肩膀誇讚。

    “阿重,你就是我們礦場大力士,不錯,把這些活幹完了,你就能喫飯了,晚上我賞你一個鴨腿。”

    阿重看了看分他的活,石頭堆裏還夾雜着鋼筋,總共得有兩三噸,這些活幹完,估計得半夜了。

    如果是平時,阿重也就幹了,可是此時他看向礦場門口。

    瞎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站在了那裏,白茫茫的雙眸正看着他。

    “阿重,啞巴了?勞資在跟你說話。”

    壯漢見阿重不理會自己,就憤怒的踹他一腳。

    “聾了?”

    阿重突然蹲下,拿起一根鋼筋,就插入了監工的脖子上。

    “靠,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其他監控紛紛驚呼,都揮舞着鞭子朝阿重衝來。

    阿重將鋼筋從壯漢身上抽出,然後纏到手臂上。

    拇指粗的鋼筋,在他手裏猶如繩子一般輕鬆。

    這時,一名監工已經來到阿重的面前,揮着鞭子就要抽阿重,阿重直接抓住鞭子,將人甩飛二十多米。

    然後用纏有鋼筋的手臂,將那些監工打飛。

    很快,礦場的監工都倒在地上。

    然後阿重轉身,看向四周驚恐的工人,語氣平靜的說道:

    “你們走吧!”

    這些工人早已麻木,竟然無一人離開。

    阿重嘆了口氣,他會幫他們,都是順帶的。

    因此他也沒管這些人願不願意走,反正他是要走的。

    阿重的走到礦場門口,來到瞎子面前。

    瞎子此時說道:

    “義父已經出來了,已經給我打電話了。”

    “好。”

    阿重點點頭。

    “九年了,他總算出來了,咱們一起走吧!”

    “好。”

    瞎子點點頭。

    “但是走之前,咱們還是要將行蹤給那些人透漏一二。”

    “金陵皇城那些人?”

    “沒錯,這些王八蛋爲了霍家的藥方,追了咱們九年,如今義父出來了,咱們不用再躲躲藏藏,即便金陵皇城的人傾巢而出,勞資也不怕他們。”

    “正好用他們恭賀義父出來。”

    兩人說笑間就走出了礦場。

    晚上,離着雲理比較近的一個鎮上。

    這裏很落後,建築都是幾十年前的樣子。

    瞎子和阿重就在這裏喝酒,兩人已經坐在這裏三個多小時了,如今已是半夜,小鎮的人早已入睡。

    酒館的老闆早已哈欠連天,於是來到瞎子兩人面前。

    “二位,不如改天再來,我困得都扛不住了。”

    瞎子將一沓錢往桌子上一放。

    “錢拿着,睡不睡覺全憑你自己做主,不要再打擾我們。”

    這厚厚的一摞錢,起碼有兩萬,老闆沒料到兩人雖然穿的不咋地,卻挺有錢。

    老闆一樂,麻溜的將錢一收,笑呵呵的說道:

    “二位需要些下酒菜嗎?我可以現在就去炒。”

    “不用,奉勸你一句,想活命最好現在就離開鋪子。”

    “啊?二位是在說笑嗎?”

    就在這時,外面響起了剎車聲,隨即的一陣腳步走來。

    老闆還在懵逼狀態時,就被一隻弓箭射在了他的心臟處。

    瞎子對此嘆了一口氣。

    “我都說了,讓你趕緊離開。”

    隨即,瞎子和阿重不斷躲閃起來,躲着射進來的那些弓箭。

    無數弓箭射進來,兩人同時出手,將門關上。

    酒館外面停了七八輛車,站着將近三十名男子,個個手裏拿着弓弩,這些人一身黃衣,領口繡着黑色玫瑰。

    爲首的一個人,光頭,一襲風衣。

    “總算是找到你們了。”

    男人笑着看向瞎子和阿重。

    “九年了,你們拿着金瘡藥的藥方都九年了,今晚該是時候了結了。”

    “沒錯,是該瞭解了。”

    瞎子嘆了口氣。

    “金陵皇城一向瞧不起南北兩方,誰能想到,竟然爲了一個藥房就追了我們九年,挺有毅力啊!”

    男子大笑道:

    “金瘡藥的藥方如此珍貴,若是能做到量產,對製藥廠的價值是難以估算的,這樣的價值值得我們在你們身上耗費如此大的精力。”

    “兩位,如果你們肯乖乖將藥方交出,我保證留你們一條活路。”

    瞎子和阿重相視一笑,然後朝着對方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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