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邪月和胡列娜就領着千仞月一同進入了她的視線。
“老師。”
“教皇冕下。”
“.”
胡列娜,邪月,千仞月先後行禮,前兩人恭恭敬敬,只有到了千仞月,她並未說話,只是單純的躬身行了個禮。
“.”
今日,月關和鬼魅也在場,他們二人倒是對千仞月的出現感到有些驚訝。
他們的教皇冕下,竟然把千仞月給請來了?
上次發生了那種事,供奉殿那邊竟然會讓千仞月過來?
真是讓人感到奇怪。
月關和鬼魅對視一眼,也不知道是在交流着什麼事。
“唐月,哦不,現在應該叫你千仞月。”
比比東淡然開口,周身散發出一股尊貴的王者氣息,她的眸子一直盯着千仞月,就好似是一個獵人在盯着自己獵物的感覺,只是,這個獵人長得很美,漂亮的臉蛋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敵意。
“教皇冕下何必說客套話,您讓聖女殿下請我過來,有何事?”
千仞月懶得和比比東周旋,她直言說道,“要是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
千仞月表現得有點過於冷淡,教皇殿裏的氣氛也是降至冰點,月關和鬼魅都知道會是這麼個情況,他們二人在心裏輕輕一嘆息,只道這小丫頭還挺記仇,事情都過去快一年了,她還一直記着呢。
“當然有事。”
比比東也沒想到千仞月竟然這麼不給她面子,她的神色微微有些動容,卻沒有生氣,反倒是好聲好氣的和千仞月繼續交談着。
“.”
胡列娜對千仞月的態度明顯是不滿意,但不滿意歸不滿意,比比東都沒動怒,她心裏不舒服,也就只能把這份心情給嚥下去。
千仞月擡眸看向比比東,兩人對視,千仞月神色如常的開口問道:“什麼事?”
“你應該知道,你父親是誰了吧?”比比東微微一笑,眸色中突然顯露了一絲貪婪。
千仞月見此,微微皺眉,“當然。”
不知爲何,她總感覺比比東身上的魂力波動,有種怪異的感覺。
“那你應該也知道,你父親的死因吧?”
比比東繼續說着,目光投向了底下的月關和鬼魅兩人,那兩人察覺到比比東的目光後,也是自覺的低下了頭。
他們二人的動作一直都在比比東的監視之中,比比東並不在意他們的通風報信,反而覺得,他們這麼做,於她而言,並無壞處。
比比東意有所指,千仞月知道她要說什麼,但關於玄陵生死一事,她更相信玖仙兒留下來的東西。
更何況剛纔在金鱷殿的時候,她看出了金鱷鬥羅眼裏別樣的神情,在那雙複雜的眸子裏,一定藏着一件她不知道的事,而這件事,十有八九和玄陵有關。
比比東,是不是也知道?
想到這兒,千仞月不免皺起了眉,“教皇冕下想說什麼?”
她問。
“一年前的事,確實是本座唐突了,但千仞月,你不必對我有如此大的敵意,你的敵人,是昊天鬥羅唐昊,可不是本座。”
“.”
聽着比比東的話,千仞月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事,她略帶疑惑的看向比比東,“教皇冕下這話,是在說供奉殿那邊的爺爺們在騙我嗎?”
“本座可沒說過這話。”比比東撇清楚關係道,“本座只是知道了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而已。”
“.”
千仞月聽罷,不免垂了垂眸。
比比東在千尋疾身邊待了那麼久,她知道玄陵的事並不奇怪,但千尋疾是她殺的,她說的話,也未必可信。
在千仞月糾結之際,比比東倒是先下達了命令,“娜娜,月關長老,鬼魅長老,你們先退下吧,本座有話想單獨和二小姐說。”
她給月關和鬼魅遞了個眼神,兩人意懂,隨後便躬身退下了,“是,教皇冕下。”
胡列娜和邪月也先後退下,邪月在離開之前還不忘看了千仞月一眼,心下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等那四人都離開後,整個教皇殿裏,就只剩下了比比東和千仞月兩人。
安靜的殿堂裏,千仞月緩緩擡起眸子,她的異瞳越發明顯,比比東和她對視着,倒微微有點出神。
那眼睛,和玄陵還真像。
“人都走了,教皇冕下,您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剛纔您的那番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千仞月不由得開口說道。
“我父親,真正的死因是什麼,又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死?”
“.”
聽着千仞月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比比東從容不迫的面容上明顯一動,她微微眯眸看着千仞月,心道這丫頭難道知道了什麼事嗎?
“你父親當然不是重傷不治身亡的。”
比比東起身,她轉過身去道:“玄陵長老是否真的死亡,武魂殿到現在並沒個結論,當初前教皇獵魂失敗後重傷回到武魂殿,玄陵長老雖然受了傷,可也沒達到重傷的地步,所以並不可能不治身亡。
但爲什麼武魂殿的英魂殿裏要記錄他已死亡,是因爲他在獵魂行動後又自己單獨行動去找了唐昊,至此以後,他下落不明,武魂殿曾派出衆多眼線尋找,都沒找到他的蹤跡,他就像是人間蒸發了般,讓人無處可尋。
如果他只是普通的魂師,下落不明瞭當然不會有人在意,可他是武魂殿的長老之一,怎麼說,也得給個理由吧。”
“所以,你們就說他死了?”
千仞月皺眉。
雖然她心裏是很不相信比比東,但目前來說,比比東說的話似乎比金鱷鬥羅說的話更加值得讓人信服。
“不是我,是前任教皇。”
比比東糾正道,“而且玄陵長老下落不明是事實,他出去尋唐昊也是事實,如果非要得到個準確答案,你可能需要去找唐昊問了。”
千仞月和唐昊之間發生的事,比比東是在前些日子的時候知道了,她現在把所有事情都推到唐昊身上去是再好不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