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光翎呢喃出聲,怎麼都不知道要說什麼,所有事情功虧一簣,解法,究竟在哪?

    此後,光翎和千仞月在落日森林待了幾天,直到全大陸魂師精英大賽總決賽開賽,光翎留在武魂殿的眼線給他傳來了消息,說參賽人員裏有個叫唐三的黑馬,光翎見此,詫異不已,但他並沒有立馬把消息轉達給千仞月,還是千仞月自己看見了傳消息的紙條,兩人才匆忙趕回。

    千仞月千想萬想,怎麼都沒想到唐三竟然還會復活,當真是她小看了這氣運之子的外掛了。

    沒有多餘的時間給千仞月傷心,她自己心裏清楚,唐三不死,武魂殿最後的命運始終無法改變,她身邊的人已經失去了那麼多,她絕對不能再失去光翎了,也絕對不能再失去對她好的任何一個人。

    匆匆趕回武魂殿,千仞月來不及去供奉殿接朱竹清,直接去了比賽現場,之前,在離開武魂殿之前,千仞月讓光翎把朱竹清安排在了供奉殿,畢竟朱竹清的身份有點特殊,爲了防止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發生,也爲了看住小舞,千仞月就讓朱竹清去做了個陪同,當然,不是關在一起,而是讓她好好開導小兔子,省得小兔子東想西想,變成只抑鬱兔。

    不過,千仞月覺得朱竹清恐怕沒那麼好心,畢竟當初小舞驅使泰坦巨猿重傷了原主,朱竹清在知道這件事後態度明顯發生了轉變,誰知道她們能不能好好相處呢。

    賽場上,史萊克學院和武魂學院的比賽已經打開,千仞月和光翎趕到觀衆席,他們二人看着賽場中央的唐三,都不免皺起了眉。

    千仞月攥了攥拳頭,咬牙,“還真是他…”

    當時她殺他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對,而且她敢確定,唐三肯定是死透了的,怎麼可能還活的好好的?

    而且他不僅活的好好的,實力還上漲了很多。

    是得到神明賞識了麼?

    除了這個原因,千仞月也想不到別的。

    而能插手人界事情的,在千仞月的理解裏,只有神界委員會的人。

    首先,排除善良之神和生命之神。

    至於其他的,基本上也不用想,十有八九是修羅了。

    千仞月輕“嘖”一聲,要是她沒放棄善良神考,她現在指定和善良之神告狀,她不好過,修羅神也別想好過!

    “月兒,那邊。”

    光翎突然出聲指了指一個方向。

    千仞月順着他的指向看去,是比比東他們所在的方向。

    只見比比東正也看向她這個方向,兩人對視一眼,比比東微微一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看起來,是在示好。

    千仞月拉了拉光翎,“走吧,我們過去,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

    “嗯。”光翎點頭,兩人就繞着走去了比比東所在的位置了。

    跟在比比東身後的,依舊還是那兩個老面孔,只是老面孔之一的月關,他看千仞月的眼神似乎相較於之前有點不一樣,如果不是因爲光翎在千仞月身邊,他或許是想上前和千仞月說什麼話來着。

    千仞月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多說什麼,她徑直走到比比東身邊,和她一起望向下方的戰鬥了。

    “你終於回來了,千仞月。”比比東笑言,似乎知道她去幹了什麼。

    千仞月對這個並沒有感到奇怪,比比東已經開啓了羅剎神考,花神神器現世,她自然能感覺到,而且不僅是她,千道流和那位遠在海神島的波塞西,也都能感覺到。

    “有事就說。”千仞月淡淡道,她對比比東一直都有防範心,而且她總覺得,比比東身上有股較爲熟悉的氣息。

    千仞月的態度也在比比東的意料之中,她倒不指望隔着殺父之仇還讓千仞月對她有好臉色,“上次本座讓娜娜去找了你,並且說明了這次比賽會多一塊魂骨,你知道的,這塊多出來的魂骨是你父親,玄陵的。”

    “你說是我父親的就是我父親的?我憑什麼相信你說的話?”千仞月反問,眼神似乎是在示意讓她拿出證據,而同時,比比東也發現了千仞月和之前很不一樣,在她的臉上,比比東看不出一點別樣的情緒,可明明,之前胡列娜說過千仞月動搖了,怎麼如今,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難道是因爲那個神考嗎?

    比比東抿了抿脣,輕輕哼了一聲,“本座不會騙你。”

    “那你告訴我,我父親的魂骨爲什麼會在你手上?”千仞月依舊淡淡問話,她的周身開始散發出寒冷的氣息,比比東眸子一凜,動了動手裏的權杖,將千仞月故意散發出的氣息給壓制了下去。

    “你在質問本座?”比比東的臉色明顯不好了起來,如果不是因爲現在在外面,光翎又在千仞月身邊,她一定會好好教訓這個丫頭。

    光翎察覺到了比比東的施來的壓迫,他靜悄悄的釋放魂力壓制了下比比東,比比東轉頭,臉色再度差了點,這一老一小,都和她對着幹?

    “教皇冕下,我只是好奇,你爲什麼會有我父親的魂骨,據我所知,我父親是失蹤了,下落不明,武魂殿派出許多人都沒找到,另外,你說他是出去找唐昊了,可上次我遇見唐昊的時候,他似乎,並不認識我父親。”

    千仞月擡眸,看向比比東,語氣卻平靜地讓人感到起雞皮疙瘩。

    比比東眉頭微微一皺,“一個殺害你父親的人,會承認見過你父親嗎?”

    “對啊,教皇冕下說的是,一個殺害我父親的人,怎麼會承認見過他,那麼教皇冕下,您是不是應該回答我的問題了,您,爲什麼會有我父親的魂骨?我可不相信我父親在離開武魂殿之前還特地卸下自己的魂骨。”

    現在的千仞月異常平靜,不管比比東如何想幹擾她,她都不受影響,甚至她的腦子裏,都不裝入比比東說的那些廢話。

    “……”

    而經過千仞月這麼一說,比比東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問題,她之前只是想用玄陵的魂骨來引千仞月入局而已,如今千仞月即便來了,她也不可能再出手,所以一些問題的答案,她自然也沒想了。

    不過千仞月既然這麼說了,她將錯就錯,也沒什麼不好,“你父親的魂骨並不是從他身上拆下來的,而是他自己所獵,只不過上交了武魂殿而已。”

    “……”

    這個解釋,倒也說得通。

    千仞月沒有繼續追問,“不給我魂骨,叫我過來幹什麼?”

    “當然是有事情和你商量。”比比東道。

    “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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