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知道什麼。”

    千仞月走去凳子上坐着,就這麼看着玉小剛,與小剛把視線停留在她手裏的兔腿上,千仞月低眸看了看,丟了過去,“如果你說的話真的有價值的話,我會遵從約定放了你,且我不會再爲難你,但如果你說的都是些屁話,今天我就扒光你的衣服,拖你遊街示衆!”

    兔腿掉落在地,與小剛立馬伸手去撿,他狼吞虎嚥地啃着兔腿,完全沒有把千仞月的話給聽進去,千仞月就這麼看着他,冷聲一笑,“差不多就行了,餓死鬼。”

    “你餓這麼久試試,你不像我一樣纔怪了!”與小剛回懟道,他很快就把一隻兔腿給喫完了,“給我口水喝!”

    “我給你一巴掌你要不要?”千仞月擡手,玉小剛立馬就慫了。

    “不用了,我自己咽咽吧...”之前千仞月打他那一巴掌,他現在還疼着呢,這要再挨一巴掌,他臉都要歪了,以後還怎麼見人?

    千仞月:“我的耐心沒有多少,你最好說出點有價值的消息,不然我要是生氣了,後果可不堪設想。”

    “你不必這麼威脅我!”玉小剛皺眉說道,他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又繼續道:“這個消息,你一定會感興趣的!”

    見玉小剛這麼信誓旦旦,千仞月不免出聲:“難道你知道我父親的下落?”

    玉小剛微微一愣,看向千仞月,這丫頭,怎麼知道玄陵還沒死的?

    難道比比東告訴她了?

    那他...

    “我說了,我的耐心沒有多少,你要是說,就趕緊,不說,我就好叫人把你剛纔喫的兔腿給打出來喂狗了。”

    玉小剛的神態並不對勁,千仞月出聲逼迫,她倒要聽聽玉小剛這廝能說出什麼讓她感興趣的話來。

    玉小剛沉默一番,硬着頭皮開口道:“你父親沒死!”

    “我知道我父親沒死,我問的是,你是不是知道他的下落。”千仞月淡淡道,要不是因爲玉小剛說他自己知道關於玄陵的事,千仞月也懶得和他在這裏扯犢子,磨磨唧唧的,“來人,把他吊起來,打一頓再說。”

    “是,二小姐。”

    突然,玉小剛面前就出現了兩名士兵,他們正準備打開牢門,玉小剛就出聲了:“我知道!我知道!你別打我!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

    既然比比東那麼狠心不救他,那也就別怪他把事情給抖出去了!

    “說。”

    千仞月看着玉小剛,眼神有些淡漠。

    玉小剛嚥了咽口水,咬牙狠心道:“玄陵在比比東手上!”

    “嗯?什麼?”千仞月輕輕歪頭,語氣愈加冷淡,“具體位置。”

    “這個你就要去問比比東了!我只知道玄陵在她手上,這是她自己親口告訴我的!”玉小剛迷之自信道:“以我和比比東的關係來說,她不可能說這種事來騙我,所以你的父親,一定在她手上,當初宣佈你父親離世的,就是她!”

    千仞月沒有出聲,她盯着玉小剛看了好一會,最終,擺了擺手,“來人,拖出去,遊街。”

    “!!!”

    玉小剛震驚,他抱着牢門道:“不是!千仞月,你說話怎麼不算話!明明說好了只要我說出來,你就放過我的!”

    “我是答應了放過你,不動你,但我沒答應說他們不動你啊。”千仞月擺擺手,“快點拖出去,別讓他在我面前礙眼。”

    “是,二小姐。”

    士兵答道,二話不說就把玉小剛給架着擡了出去,玉小剛邊掙扎邊罵道:“千仞月!你個不講信用的!你個騙子!你不得好死!”

    “與其擔心我不得好死,你還是多擔心擔心你自己吧!”

    千仞月起身,跟在了他們身後,玉小剛惡狠狠地盯着她,直罵道:“你個不尊長輩,爲所欲爲的傢伙,你這樣遲早會遭報應的!”

    “我遭不遭報應不知道,但是你的報應來了。”

    千仞月淡淡回話,到了地牢門口,她又多吩咐了士兵幾句,兩人就分道揚鑣了。

    玉小剛的謾罵不絕於耳,路過教皇殿的時候,胡列娜和邪月不禁上前看了看,他們二人示意士兵放下玉小剛,什麼話也沒說,就把人給揍了一頓,“敢在教皇殿門前大吼大叫,真是不知死活!”

    就這樣,玉小剛被揍成了個豬頭,也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另一邊,千仞月直接回了明月殿,玉小剛說的話她不是不信,只是他所說,恰好印證了她的猜想。

    比比東有玄陵魂骨一事就已經讓她起了疑心,先前她又在比比東身上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現在加上玉小剛的證詞,基本上她是可以確定玄陵一定和比比東有某種聯繫,只是現在玄陵已死,她不知道該要怎麼去找。

    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修煉到封號鬥羅,襲承花神之位,逼迫比比東交權,到時候,事情自然會水落石出,只是,到時候她又該怎麼去面對對她萬般好的千道流?

    比比東是千仞雪的母親,千道流在明知道她殺了千尋疾的情況下還是留下了她的性命,一是因爲比比東是雪兒姐的親媽,二是因爲爲大局考慮,比比東的天賦確實是高,她也能帶領武魂殿走向更遠,不管從哪點來說,到時候一旦查出玄陵是比比東所殺,她都難以讓比比東血債血償,內有血仇,外有夙敵,而比比東再怎麼說,也是同陣營的人,這般境地,倒是做什麼都不事。

    現在明月殿就只住了千仞月和朱竹清兩人,見千仞月回來了,朱竹清也是去問了一下情況,她自從吸收了那塊十萬年魂骨以後,實力也是提升了不少,而在千仞月的影響下,她也動了想爭權的心思,只要她足夠強,又有什麼事是做不到?

    “月月,怎麼樣,他今天說什麼了嗎?”

    千仞月坐在沙發上,朱竹清給她倒了杯水遞過去,輕聲問話道。

    千仞月擡眸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沒有。”

    事情還尚未查清楚,她不想這麼早把事情告知朱竹清,她身邊現在就這一個人了,朱竹清不能再出事。

    “所以我拉他遊街了。”

    千仞月喝了口水,又補充一句說道。

    “啊?遊街?”朱竹清微愣,“難怪我剛纔在外聽說有個人被拉到教皇殿前叫叫嚷嚷的被揍了一頓,原來是他啊。”

    “嗯?被揍了一頓?”千仞月挑眉,“誰幹的?”

    “胡列娜和邪月。”

    “哦...”

    千仞月點點頭,也沒多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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