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被氣走了,教室裏變得吵吵嚷嚷的。

    過了十來分鐘的時間。

    門口便是之前見過的張亮老師,他探頭往裏面看了一眼。

    叫道:“哪位是喬笙同學,請跟我來一趟。”

    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爲了剛剛的事情。

    教室裏的聲音瞬間又大了一些。

    低聲竊竊私語:

    “剛剛得罪了老師,現在又被負責人叫走了,等會兒該不會被罵吧?”

    “不應該只是被罵,說不定被取消資格呢,畢竟她剛纔那樣說話,肯定將老師給得罪得死死的,接下來文華老師肯定不願意教她了……”

    “的確,還是當着我們這麼多人的面上給老師難堪,也真是蠢,一點也不知道示弱。”

    衆人竊笑着,臉上帶着兩分幸災樂禍。

    畢竟在這裏所有的人都是對手,少一個競爭對手,對他們來說都是高興的事情。

    周圍的聲音,喬笙充耳未聞,站起身來出了教室。

    張亮聽見那些話,卻是輕咳一聲。

    他說着:“好了!安靜一些,我希望你們不要胡亂猜測,剛剛發生的事情,我們已經知道了,現在只是請她過去了解情況。”

    “現在你們可以自行安排時間,自習或者回宿舍休息,下午一點我們再上課。”

    張亮說完這話後,又扭頭看了一眼黑板。

    五分鐘後。

    才轉過頭來,衝着喬笙道:“好了,我們走吧。”

    辦公室在五樓。

    從教室出去之後,順着樓梯一路往上。

    張亮跟喬笙並排而行,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身側的少女身上。

    他看着喬笙的那張臉隱約覺得有些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卻想不起來在哪裏見識過。

    正思考着,就已經到了辦公室門口。

    還沒到就聽見裏面傳來隱約的哭泣聲,很崩潰的大叫,還伴隨着男人的安慰。

    “嗚嗚嗚我好心過來授課!還要被人這麼侮辱。”

    “別哭了,這件事情不怪你…是那個學生不知好歹……”

    聽見裏面的聲音。

    張亮尷尬的看了喬笙一眼,趕忙拉開了大門。

    辦公室裏。

    文華老師坐在座位上低聲哭泣,她周圍站着三四個老師,男男女女都有,面容都又些嚴肅,似乎是在安慰她。

    聽見動靜,衆人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站在文華身後的那幾個老師,目光投在張亮身後的喬笙身上,幾人的臉上都帶着不悅,還夾雜着幾分憤怒。

    心中早已經給喬笙打上了低等生的標籤。

    畢竟沒有什麼好學生,會在上課的第一天,將老師給氣哭的。

    特別是剛剛在安慰文華的男老師,更是率先開口,語氣十分不妙,夾槍帶棒的。

    “這就是那個學生啊?看着也不像是多厲害的學生啊,那麼能耐、怎麼之前都沒聽過。上課就因爲一點小事,就將老師氣成這樣了。簡直目無尊長!”

    張亮的臉色有些難堪了,他制止了對方的話語。

    “李天!夠了,我叫喬笙同學過來,是過來了解情況的。”

    課上了一半的時間,文華就哭着跑回來了,說有學生侮辱她,說她不配做老師,還讓她不要教學了。

    文華一邊哭,一邊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其他老師見狀趕忙攔住,張亮作爲負責人,也不得不出面。

    然後纔出現了,他去教室找人的事情。

    不過……

    這種事情不能只聽文華的一面之詞。

    張亮是從多方面進行考慮,主要還是這次的物理競賽很重要,他不想冤枉任何一個人,這些學生能夠從萬人考試中脫穎而出,坐在物理競賽的特訓教室裏。

    極有可能是未來物理學上的希望。

    說不定以後去了國際賽,還能爲國爭光呢!

    哪怕是不能去參加,就衝那天賦能耐,以後的成就肯定也不會小。

    因此,這件事情不能隨便處理。

    需要慎重的對待。

    張亮想了想,對喬笙的態度也溫和了一些。

    問道:“你就是喬笙同學吧,我想問剛剛在課堂上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想解釋的嗎?”

    喬笙擡眸看他,眼神裏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冷然。

    她搖頭:“沒什麼想解釋的,我說的都是實話。”

    這一番話語,讓原本在小聲啜泣的文華,哭嚷的聲音更大了。

    她當即就站了起來,提起旁邊的包,然後把書本往裏面塞。

    那神情無比的憤慨,她大聲道:“我就說!這樣的學生我是沒辦法教了,我還是回我的研究院吧。”

    “文華老師,有話好好說。”

    剛剛開口評判喬笙的男老師李天,趕忙去阻攔。

    他的手拽住文華的包,文華又伸手去搶,一邊搶嘴裏還哭訴着。

    “交不了…這樣的學生我是真的不能教了,再怎麼說我也是剛剛研究院的副院長!竟然還要被一個學生這麼說……”

    李天看了看她,轉頭嘆着氣,衝張亮說着:“副校長,哎!你看看…這都是什麼事兒啊,都是這個學生惹出來的,你竟然還維護她。”

    說完,他在看向喬笙的視線裏,充滿了兇惡。

    彷彿喬笙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李天憤怒道:“都是你惹出來的事兒!要不是你,怎麼會成爲這樣?你竟然還不知悔改,覺得自己沒有錯。

    文華老師可是物理研究院的人,你以爲自己很牛嗎?學到了天大的本事,竟然還敢對你老師不敬。”

    喬笙的視線轉移到他的身上,凝視着對方,眼底帶着深深的不悅。

    分明就是那女人…自己做了拉不下臉面來承認錯誤,她不過是指認出來而已。

    又有什麼錯?

    喬笙厭煩更甚,道:“要僅僅是因爲她老師的身份,無論對錯我都要禮讓,那這個世界上就沒有真理了,只剩下了身份地位之差。”

    可是物理,就是個嚴謹的學科。

    一切都要靠數據說話。

    文華的題目做錯了就是錯了,喬笙不可能爲此道歉,至於喬笙說的那些話,也只是爲了回擊文華。

    她不認爲自己有錯,便不會認錯的。

    喬笙:“我還是那句話,要是這位老師不願意的接受。我建議她還是回家去好了,不要教物理了。”

    “你!你真是目無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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