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等着自己的夏長贏很是高興,語氣激動“小人兒”
夏長贏同樣帶着笑容,如同迎接凱旋戰士的王“九萬,可帶來好消息。”
“玄鳥族,說他們即刻啓程。”
不出夏長贏所料,自己話都說那個份上了,這玄鳥族還不來,就太不給他面子了。
也不知道離姜那邊怎麼樣了,到時候問問。
天黑之後,夏長贏回到山洞裏,離姜已經在裏面了,山洞裏燃着火把,將男人的影子託得很又高又大。
“怎麼樣,你同族人說了嗎?”
夏長贏站着,男人因爲腳還沒有好,靠着洞穴的牆壁坐在草堆上,這些日子下來,頭髮男人的頭髮長長了些,側面已經有些插耳了。
“說了。”男人深深的看了夏長贏一眼,答道。
“有人反對嗎?”
“沒有。”
這下,夏長贏就算是放下心來了,帶着笑坐到離姜的身邊“離姜,既然正式建立聯盟,那你就當聯盟的盟主吧,管理聯盟事宜,我當聯盟的祭司,同你一統管理,怎麼樣?”
這一點是夏長贏想好了的,他現在如一個白面書生,當盟主完全沒有離姜當盟主來得有威嚴,但是祭司就不一樣了,憑藉自己現在能力,就算看起來很年輕,但是人總是喜歡腦補,從來不認爲一個少年能有大的能力,就像是不相信女子可以扛起一位膘肥的大漢,這樣的偏見,再加上祭司這樣讓人敬畏的身份,通常都會給他腦補另一種身份,所以夏長贏也不會在外面過多解釋自己的年齡和樣貌。
“可以,那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誠意。”
夏長贏疑惑“什麼誠意?”
離姜擡着頭,眼睛裏映着火把的火光“你過來。”
“做什麼?”離姜眼睛暗沉沉的,不知道要幹什麼,但夏長贏還是抱着疑惑的心理走了過去,坐到了離姜旁邊,偏過頭去,又問了一遍“怎麼了?”
夏長贏的眼睛很漂亮,離姜不是第一次這麼覺得了,長長的睫毛,眼睛裏好似泛着波瀾一般,如同一汪清泉,動人明淨,可在他認真做事的時候,他的人格魅力總能讓人忽視他的樣貌。
“過來一點。”離姜繼續說道,男人聲音低沉,夏長贏身子有些側着,他甚至能清晰男人的臉,常年在外獵捕,男人的皮膚很有些粗糙,仔細看男人額頭上還有一些疤痕,整體看起來硬朗堅毅,一恍神,夏長贏對上離姜的眼睛,不由得愣了一下,男人的瞳孔並不是很黑,映着火光,深邃又漂亮。
夏長贏睜着眼睛靠過去,兩個人捱得極近,離姜一口就親了上去,男人力氣很大,夏長贏一時沒反應過來,見到男人放大的臉瞳孔微縮,一時間呼吸都忘了。
等到男人放開的時候,夏長贏都處於一種腦袋有些放空的狀態,現在他的腦袋裏更多的是一種,原來這就是接吻的感覺,有些奇妙。
男人的呼吸也亂了,比平時快了些。
夏長贏回過神來,朝着離姜看去,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離姜卻偏過頭去,不再敢看自己。
夏長贏拉了拉離姜的腰上的衣服的繫繩“怎麼了,你在害怕嗎?”
誰也不知道,離姜的心臟跳得有多快,從小到大,父親告訴過他一個男人終身只有一個伴侶才能彰顯他力量的強大,就像那強大的狼獅獸,一生只有一個伴侶,在伴侶死亡後追隨而去,絕不獨活,因此在父親去世後,母親也隨之而去,這樣的感情震撼了影響了他對伴侶的要求,所以他也一直有一個心願,那就是找到自己唯一的伴侶,終身不變。
“還要親嗎?”夏長贏湊近了“還要誠意嗎?”
而且,對於離姜,夏長贏雖然不說是特別喜歡,但是也不會討厭,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
見男人不動作,也不說話,夏長贏又繼續問道“還要親嗎?”
“如果不親了,我就要睡了喔。”
離姜又回過頭,他害怕什麼,自己和小祭司來年春天就會結禮,到時候他們就是離山族神祝福過得結禮,上天註定的。
離姜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一張獸皮,將夏長贏一把拉倒懷裏,蓋上獸皮,不知道是害羞還是其它什麼原因,語速較快的說了兩句“睡覺吧,睡覺。”
夏長贏仔細的看了看離姜,閉上眼睛“好吧。”
離姜身材很高大,摟着夏長贏好似摟着一個小動物一樣,在這樣的懷抱裏,夏長贏覺得舒服極了,很快也就陷入了睡眠。
夏長贏倒是睡了,離姜抱着這麼個人倒是睡不着了。
第二天一早,夏長贏醒來發現離姜還在睡,平日裏,離姜都是比自己醒得早的,但今天自己醒了,離姜都還在睡,看來昨晚上應該是沒睡好,他想不明白,睡覺難道不是第一重要嗎?
不過,夏長贏也還有事要忙,也沒有多呆,出去之後,離開山洞之後簡單吃了點東西,就準備出發了。
玄鳥族要加入,到時候自己還要給他們的戰士治病,就憑着現在離山族剩下的草藥,完全不夠,所以今天他必須得出去採一些草藥,他還想看看,能不能找到能做顏料的礦石,到時候做一個河洛聯盟的旗幟,畫一個圖騰,如果有機會,等到聯盟壯大起來的時候,他想讓河洛的圖騰旗幟能插遍這片原始大陸。
算算日子,按照玄鳥族的腳程,之前玄鳥族巫和玄河走了兩天多,現在帶着大部隊,還有傷員,會更慢,估計得三四天才會到,所以這三四天,在玄鳥族來之前,他都打算好好尋找尋找一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需要用到的藥,比如治療凍傷的,還有什麼風寒的,傷藥,治咳嗽的等等,他要好好迎接這嚴格意義上的他在這裏過得第一個冬天。
之前他以遊魂的方式呆在少年身邊,他從來都沒感受過寒冬,但是他見過嚴冬的殘酷,如果不是塔基族還算是個大部落,還沒沒有到易子相食的地步,但是他見過,有些小部族爲了活下去,依附大部族,給大部族自願提供奴隸,這樣的的事情,夏長贏倒是見過不少,但是這樣當奴隸的人,通常來說都過得很慘,幾乎沒有會把他們當人看,三天兩頭死傷,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既然他覺得建立聯盟,在他的管理之下他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想讓大家都過得好。
其實他都有些弄不明白他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雖然他有私心不假,但是對於這些族人,他也是真心的想要所有人都好,就像是當初那個少年,自己和他待在一起那麼久,要說感情也沒有什麼,但是看着少年落難死亡,不可否認他是難受的。
但是要問他的私心是什麼時候有的,夏長贏想可能是馬丁死的時候,可能是少年死的時候,也可能是離姜要他死的時候,這些時刻他都是無能爲力的,這樣無能爲力的感覺,讓夏長贏覺得在這樣一個亳無規則,隨時隨地都會喪命並且自然條件惡劣的社會,想要活下去就要讓別人不敢隨意冒犯。
建立聯盟,強大起來是是他的第一步。
否則,有一天,離山族再遇到崑山族,亦或者是金狼族這樣的角色,又會變得被動。
夏長贏不想這樣,他想當可以扼住別人咽喉的手,而不是被扼住咽喉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