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那個遙遠的遙遠 >第五十六章 危機(9)
    頃刻之間,金狼族的人動了,對方約莫有五十多個人,全部朝着夏長贏和他身後的族人涌上前去。

    金梟沒有動,反而站在原地,注視着夏長贏,他覺得就眼前這些人還輪不到他動手。

    山崖之上,前有餓狼殺戮,後有萬丈深淵,不管是後退,還是前進都是一個死。

    但夏長贏還想試試,還有沒有什麼辦法,箭在弦上,他的腦袋飛速運轉,想要在這死局之中尋到生機,回想着對方頭領說得那句話,對方要留下他,爲什麼留下他,因爲他自己有價值,那麼既然自己有價值,那就可以談條件。

    “慢着。”

    “如果你們再上前一步,我就從這裏跳下去。”夏長贏快步走到懸崖邊,用餘光撇了一眼身後的懸崖,心想到“還真是高。”心理上的懼怕,讓夏長贏嚥了咽口水。

    金梟面對這樣的轉機,皺着眉揮了揮手,他在審視夏長贏,他在賭夏長贏有沒有這個勇氣,可突然的他又想到了自盡的離小山,最終權衡之下,他還是擡手讓他的戰士們停下了腳步,斟酌審問道“你想怎麼樣?”

    “放了這些人,否則我就死在這裏。”在這一刻,夏長贏是前所未有的冷靜,仔細的分析利弊。

    接着再將矛頭指向金梟“你是他們的族長?”

    這句話是問句,他需要一個能做主的人。

    本來金梟他是想速戰速決的,直接把人帶走的,但現在看情況,卻似乎有些難,他也樂得聽聽看這位年輕的祭司是要做什麼。

    “金族長爲什麼要留下我?因爲我的身份?”

    “那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我身爲一名祭司,會出現在這樣的小部落呢?”

    “難道你不覺得就在這樣的地方,在這樣的部族,卻擁有我這樣一名祭司很奇怪嗎?”

    “我相信,玄虎應該告訴了你我的厲害,否則你也不會留下我。”

    夏長贏還在繼續說着,他時刻注意着金梟的表情變化,果然這金梟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你知道嗎?如果你現在殺掉這些人,而我死在這裏,你將會遭受到多大的報復。”

    “你知道塔基族嗎?我其實是塔基族新任不久的的最年輕的祭司,而如今塔基族的祭司塔木羅,是我的父親,而我之所以會來到這裏,只是因爲我在協助我的父親幫助塔基族做一件偉大的事情。”

    “當然這件事情是什麼,我不會告訴你,這是我塔基族的祕密。”

    旁邊的河洛人聽到這裏幾乎是瞪大了眼睛,幾乎是不敢相信“祭司……大人?”

    夏長贏揮揮手,示意閉嘴,他身後的族人也識趣的沒再說話。

    金梟滿臉遲疑,似乎在考量他話的真實性,一雙似狼一般犀利的眼睛將夏長贏盯得死死的,但見夏長贏堅定冷硬的目光與神情,他確實找不到破綻,繼而轉頭看向玄虎“說,他說得是真的嗎?”

    玄虎好似被金梟無形的兇光咬住脖頸,害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嚥了咽口水,結結巴巴道“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嗎?”金梟語調上揚,冷笑得一聲,玄虎只覺得後脊背發涼,在他沒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直接就被金梟反手拿石刀割斷了喉管,死的時候玄虎幾乎沒反應過來,眼睛瞪得軲轆圓,滿臉的都是不敢置信,旁邊的玄豹親眼見證了這一幕,也愣住了,看向金梟的眼神從震驚到恐懼再到恨,這幾種情緒變換得很快,此時他恨極了金梟,痛聲嘶喊道“玄虎哥!”

    其實金梟這麼做,一部分原因是爲了震懾夏長贏,讓他知道得罪他的人是什麼下場,第二呢,他已經找到這位祭司了,這個人也就沒什麼用了。

    玄豹被制服住,努力的想要朝自己的兄長靠近,都於事無補。

    “我要殺了你…。”玄豹恨急了,眼睛似乎都充了血他從小就是跟着他哥哥一起長大的,他哥哥對於他來說如兄如父,現在竟然活生生的死在他的面前…。

    從小到大他就最喜歡的就是跟在他哥哥身後,他哥說做什麼他就做什麼,他哥有什麼喫的,他就有什麼喫的,否則他也很難長這麼大,在他心裏最親最親的就是他的哥哥,可是如今竟然死了……“啊…!”

    夏長贏在遠處靜靜的看着這兩兄弟,玄虎走到如今的境地也算是他自找的,想到離小山,玄虎也算是受到了他應該有的懲罰。

    只不過,這金梟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殘暴,他必須得更加小心點應付,稍有一步行差踏錯,就是是萬劫不復。

    不過金梟的目的也確實達到了,夏長贏遠遠的看着這一幕,對於他來說也有不小的衝擊,說不害怕是假的,但他身後還有這麼多族人,他絕對不能露怯。

    本來金梟還想殺玄豹,卻被夏長贏及時出聲打斷了。

    確實,他心軟了,他不想再有人死了。

    “你如果執意要殺掉這些人”,夏長贏掃視着自己身邊的族人,停頓道,“而我也會從這裏跳下去,我早就安排了族人前去塔基族求救,如果我今天死在這裏,那你們金狼族,我相信也存活不了多久。”

    “塔基族的戰士將踏平金狼族。”

    金梟欲殺玄豹的動作停了下來,轉頭望向夏長贏,金梟似乎真的被夏長贏的篤定唬住了,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話,他在猜測夏長贏話的真實性,如果是真的,那麼他確實需要掂量。

    “但如果你放了這些人,我便會自己跟着你回去,這不是兩全其美嗎?”

    他說的這一番話,完全就是夏長贏自己的猜測,他思量過金狼族的位置,以現在金狼族的人口,也算得上是不小的部落,所以這樣的部落對於有些消息完全比他們河洛知道的多,之前和玄鳥族巫交談過程中聽說過奴隸市場,那肯定金狼族也知道,在奴隸市場這種地方,一般來說消息最爲通達,塔基族也算比較大的部落,相信也會在奴隸市場有一席之地,而金狼族的族長說不定也去過這奴隸市場,聽說過塔基族的名字,當然這一切都是夏長贏道推測,他也只是賭一把,他賭這金梟聽說過塔基族。

    金梟還在猶疑,兩個字眼睛似要洞穿夏長贏道內心。

    爲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有底氣,夏長贏同樣也回望過去,甚至眼睛裏還染上了一抹驕傲的色彩,大族祭司的驕傲。

    畢竟,演戲演全套。

    “既然你說你是塔基族的祭司,那塔基族如今的族長是誰?他們在奴隸市場交易的又是什麼東西?”

    光是夏長贏的話,他還不能信,他只能把自己瞭解的塔基族的信息拿來考量一下這個所謂的塔基族的祭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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