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七零軍婚,嫁給最強兵哥哥 >第188章 大隊長可不是泥人兒
    林念轉身回家。

    才發現前頭有一羣人在呼啦啦地跑。

    林家三兄弟,三顆蛋,以及大伯孃段春花。

    跑得飛快。

    回到家曲大娘笑眯眯地對她說:“念念快喫,你叔他們都喫完了,回屋睡去了!”

    “奶奶陪你喫!”

    桌上放着的的確只有兩個人的份量,不過嘛……如果她沒眼尖看見那一羣人的背影,恐怕就信了。

    林唸的心裏酸酸漲漲的,她不讓家裏人跟去,心疼他們幹活兒辛苦,太累,可家裏人也一樣擔心她受委屈,被欺負,所以就悄悄跟了上來。

    “好,我們兩個喫!”林念也不拆穿,她知道大爺大娘二叔老叔他們肯定是端着碗回屋躲着喫去了。

    “奶奶,你喫肉!”林念從湯裏撈了一塊兒午餐肉給曲大娘,“我不想喫這個,我想啃雞爪子了,等秋收結束了,我去趟國營飯店,問問翠翠有沒有辦法幫我買點兒雞腳鴨腳啥的。”

    林念覺得問題應該不大,只要提前打招呼,應該能買到。

    反正現在的國營飯店非常牛氣,他賣的燒雞燒鴨子沒有腳,你還能找他鬧不成?

    況且現在都是大鍋菜,燉雞燉鴨子都是按份兒數賣的,很少有按照整隻賣的,除非是提前跟國營飯店打招呼,並且國營飯店願意搭理你。

    有了這個想法,林念就覺得自己不用只拘泥於雞腳鴨腳,還可以放眼兔頭鴨脖和雞尖這些邊角料。

    雞脖子也可以。

    這些東西,眼下這個年代的人是嫌棄的,比如你去國營飯店買一份兒蘑菇燉小雞兒,恰巧給你舀了一個雞爪子,你可能要說聲兒晦氣,如果給你舀一對兒雞爪子一對兒雞尖,你可能就要跟人家鬧騰了!

    沒這麼欺負人的。

    果然老太太不贊同地把午餐肉又夾回林念碗裏:“喫肉!雞腳又沒有肉,有啥好喫的!”

    林念嘆息一聲兒,她是真不想喫午餐肉了。

    而且她是真的想喫泡椒鳳爪了。

    嚶嚶嚶。

    見曲大娘還給她夾午餐肉,林念忙捂着自己個兒的碗:“奶奶,我真的不想喫罐頭肉了,我想喫新鮮的肉!”

    林念就是這麼說了一嘴,喫完飯她去睡覺,曲大娘就去雞窩抓了一隻老母雞給宰了。

    等林念睡飽了出來,曲大娘都把雞給收拾好了,那裝雞肉的盆兒裏,有一團黃澄澄的雞蛋。

    正下蛋的雞啊!

    老林家的雞屁股銀行就只剩下一個營業部了啊!

    “念念醒啦,這隻母雞好像生病了,蔫兒吧吧的,我就把它給宰了,省得回頭把另外一隻好的也給傳上了!”

    撒謊!

    雞圈的兩隻母雞都是活蹦亂跳的!

    “你來說說,這雞咋喫的好?”

    林念忍住掉眼淚的衝動,她道:“雞胸脯和大腿兒肉割下來炒宮保雞丁,剩下的就用來燉湯吧,正好喝雞湯補補。”

    段春花歡快地應道:“成,就這麼做!”

    “不過宮保雞丁是啥做法?是不是蓉城那頭的做法?念念你跟我說說!”她們鄉下喫雞左右不過蘑菇燉小雞兒,土豆燉小雞兒,各種菜燉小雞兒。

    國營飯店可以有這道菜,但段春花見識少,她不知道。

    林念就把宮保雞丁的大致做法說了一下,段春花就道:“花生啥的家裏都有,如今家裏也不缺糖,能做!”

    段春花把要燉湯的雞先放鍋裏燉着,竈膛裏塞的粗柴棍兒,這樣能保證一下午都有火。

    怕水燒乾,她搞了一大鍋的水,等鍋開了之後就撤出來幾根兒柴,只留一根兒最大的柴在竈膛裏。

    然後剩下的雞肉雞雜這些正用陶盆兒裝着,放進裝了涼水的木盆兒裏,上頭再扣一個木盆兒,免得被野貓耗子啥的給偷了去!

    段春花心裏惦記着雞湯,下午幹活兒那叫一個快,幹完自己的活兒就匆匆往家裏跑,林念正好也是這個時間下工。

    她跟着段春花去地裏砍了幾根兒萵筍,萵筍尖炒雞雜,萵筍頭子切大塊兒燉雞,萵筍尾巴嫩嫩的那一截兒切丁炒宮保雞丁。

    因爲要給劉勇男單獨多留一份兒,怕肉不夠,林念又讓段春花切了一根兒紅腸混進肉丁裏去炒。

    主打一個多。

    大家都能敞開了喫。

    爲了配雞丁,林念提議晚上蒸窩頭,把雞丁往窩頭的窩窩裏一填,再大口咬……

    滋溜。

    想想就流口水。

    晚上這頓飯啊,喫得林家人滿足極了。

    林念特別喜歡燉了一下午的雞湯,最後加的萵筍,雞湯裏還有一股萵筍的清香味,簡直絕了。

    劉勇男用他的水壺裝了一壺雞湯偷摸拿去給老戴喝,老戴也喝得砸吧嘴。

    然後他在外頭把宮保雞丁混着窩頭喫完了,回去的時候只給教授夫妻帶的窩頭。

    不是他喫獨食。

    而是怕教師夫妻猜出來食物的來源。

    萬一林家人今晚喫雞被別的社員知道了呢?一下子就能傳遍大隊,教授夫妻又不是傻子,自然就能猜到誰在背地裏給他們喫食。

    非常時期,謹慎爲要。

    別說,每天晚上都有人投喂,即便是秋收這種勞動強度,體弱的祁教授也堅持住了。

    第二天上工的時候,蔣田豐果然就把知青點的幾個知青鬧着要重新選廣播站廣播員的事情拿出來說。

    “現在是秋收,按道理說這個時間不能說這些有的沒的,一切等雙搶結束之後再說!”

    “但那樣的話,有些同志是要去上面告我這個大隊長徇私舞弊的!”

    “現在耽誤點兒時間,回頭下工就晚點!”

    “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誰讓個別同志手眼通天,我怕咱們大隊的一點兒小事兒,被鬧去了縣裏,省裏,甚至是京城!”

    事實上這幫知青已經去告過一次了,就是蘇雲給大隊長塞紙條的那一次,不過屁用沒有,不管是公社還是蔣田豐都沒放在心上。

    她們鬧的事情根本就站不住腳,讓大隊給知青點裝電?

    臉呢?

    下鄉還沒給大隊做貢獻,反過來還要佔集體的便宜。

    公社的同志把他們批評了一頓,就讓他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

    蘇雲認爲她幫了蔣田豐一個大忙。

    是她事先提醒了蔣田豐,蔣田豐才能趕在知青們去鬧的前頭先跟公社把事情解釋一遍,備個案。

    事實上對蔣田豐來說,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舉動,哪兒就幫上忙了?

    他都沒有搭理。

    所以這次蔣田豐在大會上點了這一句,就是衝着幾個去告過他的知青去的。

    那幾個知青聽了這個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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