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嘛!咱宴哥的眼光是最好的,小嫂子跟宴哥郎才女貌,天造一雙地設一對。宴哥,怪不得你一直藏着小嫂子,原來是這樣呀。”

    江皓硬着頭髮輸出一波彩虹屁。

    顧宴不給江皓一點反應。

    江皓乾笑幾聲。

    不等他再說話,顧宴一臉嚴肅的開口,“收起你的小心思!”

    江皓連忙應話,“宴哥,這是個誤會,純純的誤會。我沒有心思,什麼心思都沒有,就是欣賞小嫂子智勇雙全,身手了得。”

    聽着江皓的話,顧宴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

    “以後要注意分寸!”

    “是!”

    “還有,看到女同志被欺負,你都不及時出手相助,這樣很不男人吧?”

    “……”江皓只能點頭,“是的!我錯了。”

    顧宴突然的扭頭看着他,目光中帶着探究,“你不會是想到最後一刻,來一個英雄救美吧?”

    “!!!”江皓嚇了一跳。

    我去!

    宴哥什麼時候會讀心術了?

    也對!宴哥以前是學醫的,心理學學得很溜。

    江皓連忙搖頭,“沒有!沒有那樣想,真的是因爲那個小青年身手也不錯,我看着他和小嫂子對付幾個小流氓綽綽有餘,所以纔沒出手的。”

    他可不敢承認自己有那樣的想法。

    顧宴很少提及跟他領證的人,而且一開始就表現得很勉強。

    江皓也自認爲足夠了解顧宴,沒入顧宴眼的女人,江皓還沒有遇見過。

    所以,他不認爲這麼一個小地方會有顧宴的真命天女。

    他雖然偶爾會調侃顧宴那方面,但其實真的就是調侃。

    如果是顧宴心尖上的人,江皓也不敢那樣調侃。

    此時,江皓隱隱覺得顧宴這次動了真格,怕是千年鐵樹開花了。

    不過,江皓想到蘇唐,還真的覺得她跟顧宴很配。

    顧宴折在蘇唐手中,也就變得合理化了。

    “宴哥,如今看來小嫂子是宴哥的福星,小嫂子出手制服了幾個小流氓,這幾個小流氓恰好就跟咱們棘手的事情有關。

    小流氓栽了!

    咱們這棘手的事也解了!

    宴哥真是好福氣啊!”

    顧宴一聽,嘿!還真的是這樣。

    不知爲何這個說法讓他心情變得很好。

    到了鋼鐵廠,顧宴立刻讓開江皓下去安排,把口供裏提及的三人都叫到了會議室。

    那三人看起來都是老實巴交,就連那個陳東順看起來也不像是會幹偷雞摸狗的事的人。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那幾人坐在會議室,心裏都頗是不安。

    “你說,江總找我們有什麼事?”

    “我們只是一個小工人,只會做苦力的,我實在想不到江總找我們做什麼?”

    最後一人看了一眼門口,確定沒人經過,就壓低了聲音。

    “會不會是找我們詢問陳東順的事?陳家人前幾天鬧事,人都被抓走關起來了,這是咱們大家都知道的事。

    會不會他們說漏了嘴,把有些不該說的事也捅了出來?”

    另外兩人聽後,立刻變了臉色。

    兩人驚恐的看着對方。

    不會吧?

    如果真的東窗事發了,那怎麼辦?現在可是嚴打年,別說這種事情了,就是小偷小摸被抓到了,進了那地方,那也得脫一層皮。

    就在三人惴惴不安時,江皓帶着徐所長他們進來了。

    三人看到一身警服的徐所長他們,腦袋嗡嗡聲響。

    江皓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請徐所長他們坐下。

    “徐所長,幾位公安同志,你們請坐!他們就是你們要找的三位工人,他們都是我們鋼鐵廠的老員工了。”

    江皓又看向如坐鍼氈的三人,“徐所長找你們要問些事情,可一定要配合調查。”

    三人直打哆嗦。

    “是是是!江總放心,我們一定會配合好公安同志的工作。

    我們都是老實的本分人,規規矩矩的,沒做過什麼壞事。”

    他們絲毫不知,自己現在就已經露出了馬腳。

    徐所長吩咐旁邊的公安記錄口供。

    他看向坐在對面的三人。

    “你們認識陳東順嗎?”

    三人立刻點頭:“認識!我們是同一個車間的,平時上班都在一起。”

    果然是因爲陳東順。

    徐所長頷首,又問:“那你們認不認識朱斌,何亮,田招財,田大佑?”

    三人聽到四個小流氓的名字,嚇得尿都要流出來了。

    這這這……公安怎麼連他們四人的名字都知道了?

    徐所長看着他們的表情,突然厲聲喝問:“就問你們認不認識?怎麼答不上話了?”

    三人嚇得心一抖。

    “我們……我們……”

    徐所長把公文包拍在桌上,“知道這裏面裝着什麼嗎?知道我爲什麼知道朱斌他們的名字嗎?”

    三人搖頭。

    徐所長:“因爲他們現在就在派出所,這裏面裝的就是他們的口供。

    你們覺得我爲什麼來這裏找你們?

    陳東順爲什麼會在上班的時候打瞌睡,導致斷了一條胳膊?

    這真實的情況,你們最清楚吧?

    朱斌他們已經說了他們該說的,你們就是不說,我也清楚你們做過什麼。

    但我依舊要給你們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這機會就一次,要不要?你們自己決定。”

    徐所長的話已經說到了這裏,那三人再笨也聽懂了。

    三人嚇得立刻站起來,不停的向徐所長鞠躬致歉。

    “公安同志,我們知道錯了!這事我們不是主謀,主謀是陳東順。

    是他跟朱斌他們裏應外合,他們已經做了許多年了。

    我們是去年發現了陳東順的小祕密,本來是想要告訴廠裏的,可朱斌他們也不是好惹的。

    他們逼迫我們配合他們,否則就要動我們的家人。

    我們沒辦法,只能配合。

    後來……

    後來他們分了一部分錢給我們,這錢來得太容易,我們就……我們就……我們就一時糊塗,沒能守住操守。

    這種事就像是上賊船,上船容易,下船難。

    我們真的沒辦法。

    我們早就後悔了。”

    說完,他們又看向江皓,“張總,我們說的全是實話,一句作假的都沒有。

    我們是貪心,也膽小。

    我沒有錯!

    我們認了!

    求江總和公安同志可以給我們一個機會。”

    江皓看着三個一臉冷汗的男人,心想:這三人膽小如鼠,這麼一下就全招了。

    會議室的門開了。

    顧宴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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