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珍在廳裏喫西瓜,看到唐清回來了,立刻把最後一塊西瓜塞進了劉建國的手中,“二哥,喫西瓜!”
劉建國也像是怕唐清搶一樣,趕緊的往嘴裏送。
唐清看着這一幕,心裏冷笑。
還真當她稀罕一塊西瓜?
她在意的是這些人有沒有把她當成家人?有沒有把小玲當成親人?
顯然,並沒有!
唐清揹着劉小玲直接進房裏。
劉國珍嘟囔着朝劉母報怨,“媽,你看大嫂這是什麼意思?回家了,見着我們不打招呼這就算了,她怎麼連爸媽都不喊一聲?
她這是能掙點錢了,眼裏就沒有家,沒有爸媽了嗎?”
劉母聽着這話立刻生氣。
對呀!
唐清今天回家眼裏像是沒人一樣,這成何體統?
劉母立刻起身,砰砰砰的敲門。
“唐清,你是怎麼回事?”
“我不舒服,我先休息!”
唐清一路上在腦海裏過了幾種回家後的情況,最後,她決定等劉慶國回家後,夫婦二人商量後再決定。
如果真要和家裏人談,那也要拉着劉慶國一起去談。
她一個人肯定談也白談。
砰砰砰!
劉母繼續敲門,“你是不舒服,還是看到我們不舒服?”
唐清捏緊了拳頭,心裏咆哮:你也知道我是看到你們不舒服嗎?那你現在還添堵做什麼?
也是!他們劉家人就喜歡欺負她,就喜歡給她添堵。
“小玲,你坐牀上等媽媽。”
唐清安撫好劉小玲,再去開門。
劉母舉起手,唐清就說:“是要打我嗎?可以打的,昨晚譚副所說的話,媽,你是不記得了嗎?要不,我重複一遍?”
聞言,劉母收回手。
“我是想敲門,你就開門了,誰說我要打你了?
唐清,你眼裏有沒有長輩,回到家也不打聲招呼?”
唐清朝廳裏看了一眼,“媽,回家沒有喊你和爸,這是我的不對。我就是頭疼得厲害,沒啥心思。你要真說誰眼裏沒長輩,那國珍和建國,你是不是也該教育一下?
我這個做大嫂,什麼時候聽他們喊我一聲大嫂?
我回家了,他們有打招呼嗎?”
“……”劉母被懟得說不出話。
唐清一臉疲憊,“我頭痛,我先休息一會。”說完,關門。
劉母在外面目瞪口呆的。
這這這……這反天了呀。
可昨晚譚超說的話,她還記得很清楚,這會兒也不敢真的欺負唐清。
劉母敗陣而回。
劉建國被唐清突然的強硬給驚訝到了。
劉國珍則仍舊不依不饒,挑撥是非。
“媽,大嫂這樣的態度,你都不管管?這樣就算了?你這樣當人婆婆可不行,一點架勢都沒有。以後這個家,誰當家?
難道你還讓我大哥把工資全上繳給我大嫂,你看她的臉色喫飯?”
劉母哼了一聲。
“我看誰敢?”
劉父瞥了劉國珍一眼,“你就少說幾句吧?你今天不用去上班了?怎麼一整天都在家裏呢?”
這個閨女就愛惹是非。
劉父心裏也清楚。
“對呀,你今天怎麼一天都在家裏?”劉母也發出疑問。
劉國珍一直瞞着家裏她沒了工作的事,早上回家,也只說經理看她辛苦,放假一天,讓她回家休息。
中午去市場買了肉,趁着唐清不在家,他們仨在家裏喫得滿嘴是油。
“我早上不是說了嗎?經理給我放假一天。明天才上班呢,我明天再回。”劉國珍起身,打着呵欠回房。
“爸,我和媽睡,你和我二哥睡。”
家裏就三個房間,只能這樣安排了。
唐清一直坐着等,等着劉家人回房睡了,她纔給劉小玲洗澡。
只是等她都洗完澡,也不見劉慶國回家。
樓下,花圃後面,蘇唐和顧宴一直望着劉家方向。
等燈全關了。
蘇唐疑惑的看向顧宴,“這是怎麼回事?小姨是沒提這事?”
這麼安靜!
肯定是沒提!
如果提了,那得炸開鍋。
不過,劉家人敢做這事,那肯定早就想好了說辭。
顧宴搖搖頭,“可能時機不合適。”
蘇唐皺眉,“難道是小姨父還沒到家?”
平時這個時候,劉慶國已經到家裏了,他一般都是回家喫晚飯。
偶爾也會有應酬。
出去喫飯什麼的,那也是跟他們補課班的老師一起。
兩人繼續等。
蘇唐是想着如果劉慶國不在家,那她可以在這裏等到劉慶國回來。
結果兩人一直等到了子夜,也不見劉慶國回來,劉家也安安靜靜的。
天氣熱,花壇邊上蚊子多。
顧宴招蚊子,被蚊子咬了不少包,讓他也連撓都沒撓一下,最多就是小幅度的甩甩手,把蚊子趕走。
蚊子嗡嗡叫,蘇唐問:“宴哥,幾點了?”
顧宴看了手錶一眼,“快1點了。”
“那我們回吧,今晚應該不會有什麼事了。”
顧宴頷首。
兩人從花壇後面出來。
此時,唐清在家裏輾轉難眠的等着劉慶國回家,劉慶國卻在溫柔鄉里忘了歸家的路。今晚補課班的老師去喫飯。
劉慶國多喝了幾杯。
後來送徐昭昭回家,徐昭昭說家裏停電,劉慶國就送她進去。
結果,一進屋徐昭昭就尖叫說有老鼠,直接跳到了劉慶國身上,像是無尾熊一樣掛着。
一股子女子的馨香撲鼻而來,本就對徐昭昭動心的劉慶國,瞬間意亂心迷,兩人不知誰先主動,反正就抱着啃着滾到了牀上。
事後,徐昭昭就裹着被子哭。
說她知道劉慶國有老婆孩子,說他們不應該做這樣的事,說她問心有愧,又說她本來就想着把對劉慶國的暗戀埋在心底,從未想過要讓劉慶國知道。
因爲她知道劉慶國是好男人,她不想劉慶國爲難。
聽着這麼懂事又感人的話,再看着嬌花一樣的姑娘哭得梨花帶雨。
最後,劉慶國的目光落在牀單上。
那觸目的紅,讓他覺得自己是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
他不能傷這姑娘的心。
劉慶國抱着徐昭昭又哄又道歉,還保證一定給她一個交待。
徐昭昭過了很久才止住哭,窩在劉慶國懷裏,哭着說,她沒事!她不會劉慶國負責,她一個人也可以很好。
這下可把劉慶國的心肝都說疼了。
他覺得讓他把心肝挖出來徐昭昭,他都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