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家屬樓裏,住着的都是三中的老教師家屬,大家都是多年的鄰居,平時蒸個肉包子,那都是你送我一個,我送你家一個的。
八卦就更火熱了。
婦女坐在一起,那肯定不是東家長就西家短。
很快!
她們就聚在一起。
“劉慶國老師出什麼事了呀?”
“我聽說,他騎自行車摔跤,手指斷了兩截,但也不影響握筆。”
“我聽說,這次可能要讓他當副校長之一。”
“聽說咱們三中最年紀又英語最好的老師是他幫忙從一中挖過來的。聽說那徐老師在一中是教高三英語的。
咱們學校挖到了這麼一個老師,學校還另外每個月給她一定的補貼呢。
我家那口子還在感慨呀,學英語是真好。
讓我兒子將來也當個英語老師。”
大家就圍繞着劉慶國,聊起了最近關於劉慶國的事。
聊着聊着,可把那個剛從醫院回來的婦人給急壞了。
大家怎麼就聊偏題了呢?
“你們先等一等,先聽我說。”
大夥停下來,齊齊看着她。
“我剛從醫院回來,你們猜我在醫院大門口看到什麼了?”
“哎喲喂,你有話就直說,別這樣賣關子,我們聽了着急。”
“對對對!快說快說。”
婦人的老公也是高三的班主任,二班的,一班二班都是重點班,而且她老公是英語組的組長,現在來了一個年紀女英語老師,大家都舔年輕小姑娘去了。
開學後,她男人在家就常嘆氣。
徐昭昭一來,除了工資,還有特別補助。
他是沒有的!
而且,開會時,校長還總喜歡點名讓徐昭昭說說高三英語的情況,反而把他這個英語組長給略過了。
雖說他一個大男人不能跟年紀女老師計較,不能小肚雞腸,可事情發生多了,人心裏總是會不舒服的。
“我在醫院大門口碰到劉慶國老師了。”
“啊?他手上的傷還沒好,他是去換藥的吧?”
“不是!他媽,還有他老婆孩子都在。”那婦人說着,又假裝這才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一樣,“哎喲,我說錯了!是前妻和閨女。”
“前妻?”
這下炸彈投下來,衆人都不淡定了。
劉慶國離婚了?
“快說吧,急死人了都。”
“好好好!我說。”婦人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立刻就把當時的情況說了,尤其是說到劉慶國母子二人捱打捱罵卻不敢還手上,她還特意添油加醋。
最後問大家。
“你們說,如果劉慶國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做了錯事,他會給前妻五千多,還把閨女也給前妻?”
“如果不是他的問題,大庭廣衆下捱打,他會沒脾氣?”
“孩子都哭了,哭得那個可憐呀,還說奶奶和爸爸在家打她媽媽。”
“嘖嘖嘖……我的天呀,如果不是我正好看到了,我真的不敢相信呀。”
所有人都驚呆了!
但是對於這樣的八卦,也是婦女們最愛聽的。
她們開始分析劉慶國外面的女人會是誰?
再分析劉慶國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存款?
最後,越分析越興奮。
她們憑直覺猜測劉慶國跟新來的英語老師徐昭昭關係不一般。爲了驗證,她們還商量着派人跟蹤徐昭昭下班。
劉慶國的臉腫得厲害,手指印特別清晰。
他不敢去學校。
重要的會,也請假。
說是身體原因,人在醫院。
事實上,他人在徐昭昭家裏。
劉家,他不想回,現在他看到劉母就心煩,可說劉母幾句,劉母就哭死哭活的,劉慶國是真怕了。
怕了煩了,就躲着。
這是劉慶國慣用的手法。
以前沒地方去,現在他有徐昭昭呀。
兩人現在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尤其是劉慶國,徐昭昭讓他有種變年輕了的感覺,而且徐昭昭在他面前特小女人,讓他有一種自己是她的大英雄的感覺。
劉慶國愛死了徐昭昭。
起碼,目前,是這樣的!
一切都太新鮮。
新鮮的感覺,有活力的人。
劉慶國帶着傷在家裏做飯,還買了一瓶酒,一隻燒鴨,他準備今晚和徐昭昭喝幾杯,然後再辦事,那樣可以更放得開。
此時,他哼着小曲在做飯。
根本不知他中午在醫院門口發生的事,已經在學校傳開了。
徐昭昭受了重用。
課排得比較滿。
學校裏的那些傳言,也沒那麼快傳到她耳中。
放學後,徐昭昭騎着新自行車回家,這是一輛跟蘇唐一樣的自行車,劉慶國送她的。
劉慶國的錢是給了唐清,但並不代表他就掙不到錢了。
劉慶國說委屈她了,就給她買了自行車。
還說,以後所有的錢都讓她管。
工資不會再上交給劉母。
這一點,徐昭昭是滿意的。
徐昭昭沒發現有人跟着她,哼着小曲兒推開家門,立刻就落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裏,劉慶國連門都還沒關,就迫不及待的捧着她的臉,狠狠的親了幾口。
剛跟上來的人,瞧着這一幕。
嚇得趕緊掉頭走人,並默默的記下的門牌號。
我的天呀,劉慶國外面的小情兒還真的是徐昭昭。
怪不得徐昭昭願意從一中調到三中。
這兩人還真是開放,門沒關呢,就親到一塊去了。
婦人想到剛纔那一幕,鬧了個大紅臉,然後又憤憤的呸了一口。
“呸——噁心!”
現在劉慶國離婚的真相算是清楚了。
就是劉慶國的問題,不僅拋妻棄女,還打罵老婆,不管孩子。
這真是人渣呀。
……
唐清晚上多做了一道菜,她現在是想明白了,不僅是蘇唐和小玲要營養,她自己也一樣。
只有身體好,她才能做更多的事。
她得好好的,這樣蘇唐和小玲纔有依靠。
“蘇唐,喫飯了!”
“來了來了!”蘇唐正在陪劉小玲看電視,她看着電視中的劉玉蕙,很是困惑,“小姨,這個叫劉玉蕙的演員,我對她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劉玉蕙?
唐清嚇得手中的筷子滑落,掉在地上。
她連忙彎腰拾起筷去,又回廚房去洗。
“人家是港城的,我們不認識。”
“小姨,你怎麼知道我對她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蘇唐進了廚房,疑惑的看着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