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家纔想起這裏還有個外人在呢?

    大家都有些尷尬,尤其是老孔家的。

    老孫家的一下子就認出蘇唐,指着她,“你你你……你不是那天在醫院門口跟劉慶國母子二人起衝突的人嗎?

    你是劉慶國前妻的什麼人?”

    聞言,現在一片寂靜。

    大家都緊緊的盯着蘇唐。

    她既然認識劉慶國,那她剛纔還問補課班做什麼?

    這個變故是蘇唐沒有想到了,不過,她心理強大,並不慌亂。

    進屋倒水的婦人回來了,她把水遞給蘇唐,問其他人,“你們在跟小蘇聊什麼呀?”

    蘇唐接過水,淺笑吟吟,“阿姨,我剛纔問了劉慶國的補課班。這位大姐剛買菜回來,說起了劉慶國,也認出了我那天在醫院門口跟劉家母子二人起了衝突。”

    婦人一聽,趕緊坐下。

    “小蘇,你認識劉老師?”

    蘇唐點點頭,在衆人目光的壓力下,她絲毫不慌。

    “認識!他的前妻是我親小姨,那天在醫院門口,也是我小姨的前婆婆找茬鬧事。

    我剛纔問起補課班,其實是想打聽一下劉慶國的事情。

    他們家人總是三五二時的來找我小姨的麻煩,我想調查清楚。

    各位,不好意思!

    這事本來想着給他們留點面子,所以我纔沒有直接說出我跟劉慶國的關係。”

    這些婦女都十分八卦,一聽蘇唐跟劉慶國的關係,八卦心就更熱了。

    “小蘇,這劉慶國爲什麼跟你小姨離婚?是真的他在外面有人,所以拋妻棄女?”

    蘇唐點點頭,“的確是這樣,所以他那麼摳的人才願意把藏下來的私房錢給我小姨。

    我小姨也是萬萬沒想到,他居然藏了5000多元的私房錢。

    就連三中給他配置了家屬房,這事他也沒在我小姨面前提過一個字。

    他就是什麼都瞞着我小姨,就想讓我小姨人財兩空。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的。

    他做了那些事,總會漏了風聲,所以我們就讓他給錢,家屬房歸他,然後離婚。

    離婚的時候雙方有約定,以後各走各路,一別兩寬。

    可他們家的人總是找麻煩,這不我也沒辦法,只能想着過來看看能不能知道一些事。

    以後,他們再找麻煩,我們也不必那麼被動。”

    這下大家聽懂了。

    “那他孩子的腿?”

    “孩子的奶奶帶孩子出去玩,結果就受傷了。”蘇唐沒說是劉母搞的鬼,但這麼一說,別人也會往那邊猜測。

    “那你小姨現在?”

    “現在跟我住一起!雖然是我小姨提出離婚的,但這麼多年的感情,孩子都這麼大了,我小姨心裏也是難受的。

    只是沒想到他們家的人無情無義。

    我小姨都那麼可憐了,他們還要鬧。

    我小姨原本是二棉廠的工人,結婚生孩子時,劉建國的弟弟頂着她的工作。

    本是臨時頂着,等我小姨去上班了,他就把崗位讓出來。

    結果,他們看中的是我小姨的工作崗位,一邊拖着不讓我小姨去上班,一邊又嫌棄我小姨沒工作沒收入。

    劉慶國一個月就給我小姨10元,剩下的工資就交給他媽媽保管。

    就這樣,他們還說我小姨喫他的喝他的住他的用他的。

    把我小姨貶得一無是處。

    我小姨後來想開了,想着回去上班,結果到廠裏一問才知道,他們用了手段騙我小姨簽字,工作崗位已經正式的歸劉慶國的弟弟了。

    廠裏面就認簽字。

    那字的確是我小姨籤的。

    我小姨後來想了想,很肯定那是在孩子做手術的時候,她六神無主,以爲是手術同意書,所以就粗心的簽下了。”

    蘇唐低頭抹了抹眼淚,“你們說,我小姨多可憐!劉慶國有這麼多的私房錢,孩子受傷要做手術,他一分錢不出。

    當時醫生說,孩子如果不做手術,那腿就廢了,那得終身殘疾。

    可他就是不拿一分錢出來,一口咬定自己沒錢,工資都上交了。

    他媽媽就說上交的工資,每個月一家老小喫喝了。

    最後沒辦法,我找熟人,再由熟人做中間人,這才借到了手術費,這纔給孩子做手術,保住了一條腿。”

    在場的婦女都是做了母親的人,聽到老劉家那些人做的事,一個個都氣憤不已,也同情唐清。

    “可真夠無恥的!自己的親閨女,居然寧願孩子殘疾,也不拿錢出來。

    你說,這要是身上沒錢,那也得四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借。

    可他有錢呀,他居然一毛不拔。

    這樣的人,人品太差!

    讓他當副校長,我第一個不願意!孩子們都會被他教壞了,品德不行。”

    “前不久不是出了新規定嗎?如果第一胎孩子有殘疾,那就可以生第二胎。

    我看呀,劉家人八成就是故意的!

    他們就是想讓閨女殘疾,再讓小蘇的小姨生二胎。

    估計還想生個兒子。”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認可。

    這個最有可能了。

    可儘管是這樣,那也太無恥了,不管怎樣,那都是自己的孩子呀。

    怎麼忍心?

    蘇唐看向老孫家的,“大姐,你是不是認識劉慶國外面的那個?

    我們只知道他外面有人,但不知道是誰?

    劉慶國變得冷血無情,我小姨說有可能是外面那一位慫恿的。”

    蘇唐的眼睛紅紅的,眼角還有淚水。

    她剛纔是醞釀了很久,低頭逼出了眼淚。

    不用老孫家的回答,其他人就搶先說了。

    並且還把徐昭昭住在哪裏,又是什麼來歷,全部都跟蘇唐說了。

    蘇唐其實都知道這些,不過就是想讓別人覺得她不知道,想要得到別人的同情。

    同時,也讓劉慶國和徐昭昭在衆人的印象中變得更差。

    蘇唐站了起來,手緊緊的捏成拳頭,氣得渾身發抖。

    “他們……他們……他們這樣的人枉爲師表。我我我……”

    蘇唐捂着臉,哭得跑了。

    樹下的人看着她離開的背影,嘆氣搖頭,十分同情。

    同時,也更加的討厭劉慶國和徐昭昭。

    老孫家的站起來,“老孔家的,你們跟那樣的人合作,而且現在那兩人睡一牀被子,你們可得小心一些。”

    老孔家的慌了。

    不行不行!

    她今晚一定要跟她家的聊聊這事,補課班那邊,還得仔細盯着。

    他們和劉慶國之間的賬目,還得留個心眼。

    或者,再細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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