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笑笑跟蘇唐也挺熟的,她在蘇唐這裏也定製了一條扎染的裙子。

    女孩子嘛,都是愛漂亮的。

    而且她們年紀相仿,一來二回的,也就熟悉了。

    “蘇唐,我和師父聽到報案的地址,就主動來了。怎麼回事呀?”

    蘇唐拉着吳笑笑的手,“咱們進去說,正好你做筆錄。”

    “行!”

    吳笑笑看了譚松一眼,見他皺着眉頭,露出着急的表情。

    她這師傅,她瞭解!

    那是見到死人都不變臉色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在派出所聽到這邊報案,二話不說就把案子接下來。

    講道理,這種上門做筆錄的案子,一般也不會讓一個副所長親自跑一趟。

    反正,譚松今天處處都透着異樣。

    蘇唐領着二人進得廳裏,並且,給大家相互做了介紹,這才坐了下來。

    蘇唐和唐清坐的位置讓給譚松師徒二人,她們二人拿了條凳,坐到了方主任他們那個方向。

    這樣方便譚松師徒二人做筆錄。

    一問一答。

    很快!事情的始末就清楚了。

    蘇唐和唐清在筆錄上籤了名按了指印,譚松和吳笑笑跟着方主任他們去二棉廠。

    劉建國不用再扣留在那裏了,直接帶回派出所。

    不過,二棉廠那邊也有一些人需要做筆錄,所以他們就去了一趟。

    劉建國開始不認,一口咬定就是蘇唐和唐清慫恿他去偷棉布。

    這種死不認賬的犯人,譚松自然有辦法撬開他的嘴,很快就讓劉建國吐出了實話。

    原來,劉建國去偷棉布,是因爲手頭緊。

    劉家的錢都被劉慶國拿走了,就連他存在劉母手中娶媳婦的錢,也沒了。

    他對象那邊一直催他給彩禮。

    劉母又拿不出。

    沒辦法!

    他就想到了倉庫裏的棉布。

    蘇唐能靠着棉布掙大錢,他肯定也可以!

    他是想着把棉布偷出來,再讓人想辦法把棉布賣給蘇唐。

    價格低一點都沒關係,畢竟這是不需要成本的。

    只是,他第一次偷東西就被抓了個正着。

    關於他工作的事情,在譚松的逼問下,他也承認了是劉母在劉小玲動手術那天,趁着唐清着急不注意,讓唐清簽名。

    一切都水落石出。

    劉建國不僅沒了二棉廠的工作,還哐當入獄。

    劉建國認了罪,蘇唐和唐清自然就是清白的。

    劉家二老聽到消息後,劉母兩眼一翻,直接不省人事。

    小區的居民看到派出所的人過來,悄悄打聽的消息,這才知道劉家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

    這真的是驚呆了所有人!

    劉家還真能作!

    不過,作來作去作死了自己。

    “笑笑,你先回所裏,我去一趟蘇唐那裏,跟她落實一下剩下的事情。”

    吳笑笑點頭,“好的,師父。”

    譚松再回到蘇唐家。

    “劉建國已經認罪了,偷棉布是因爲他着急籌備彩禮。

    據他所說,劉家的錢都被劉慶國捲走了,他對象催得急,所以才鋌而走險。

    另外,工作的事情,他也承認了的確是在小玲動手術那天,讓你在慌亂中籤了名。”

    譚松目光復雜的看着唐清。

    唐清沉默地坐着,表情有些呆滯,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蘇唐給譚松倒茶,“譚副所,辛苦你了!”

    譚松搖搖頭,“職責所在,不辛苦!我過來就是跟你們說說進度,這件事情不會影響到你們。

    劉建國認罪了,你們就不會有任何的嫌疑。”

    譚松見唐清依舊不說話,他就看向蘇唐,“小蘇,能不能讓我和你小姨單獨說幾句話?”

    “可以啊!”蘇唐趕緊起身去工作室。

    譚松沉默了一會,開口,“唐清同志,都過去了,不值得的人和事,不該傷感太久。

    日子還是要往前走的!”

    說完,他起身,表情有些着急,“話說完了,我走了!”

    唐清回過神來,連忙起身,等她追出去,譚松已經走遠了。

    這……

    怎麼跑那麼快?

    她還沒說謝謝呢。

    唐清想到譚松剛纔說的話,突然撲哧一聲笑了。

    蘇唐站在工作室門口,含笑看着唐清,挑了挑眉,問:“小姨,譚副所跟你說什麼了,你笑得這麼開心?”

    唐清滿臉笑意。

    “沒什麼!”

    蘇唐怎麼看也不像是沒什麼,不過看到唐清這樣笑着,心想肯定不是什麼壞事。

    行吧!她小姨高興就好。

    譚松這麼嚴肅的一個人,他是說了什麼把他小姨逗笑了?

    這兩人?

    蘇唐打量着唐清。

    唐清發現她打量的目光,“幹嘛這樣看着我?”

    “沒什麼!”

    還是別說太多,別把她小姨嚇跑了。

    而且,也不知道譚松有沒有成家?

    回頭向吳笑笑打聽一下。

    ……

    劉建國的事情,對於蘇唐和唐清來說就是一個小插曲。

    可對劉家二老來說,就是晴天霹靂,天都要塌下來了。

    劉母躺着哭。

    “我們家是造了什麼孽呀?三個孩子怎麼一個個都落到了這樣的地步?

    這真是家門不幸呀!

    這都是慶國遇到了徐昭昭的狐狸精,狐狸精把我們家害慘了。”

    劉母越想越傷心,也越來越怨恨徐昭昭。

    仔細想想,可不就是徐昭昭的出現,才讓這個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嗎?

    如今家裏變成這個樣子,她要哭都沒地方哭,也無法找人說。

    說出去都要被人笑掉大牙。

    劉父跺跺腳,氣得咬牙切齒。

    “慈母多敗兒!慈母多敗兒呀!如果不是你把慶國給寵壞了,如果不是你一直刻薄唐清,這個家又怎麼會變成這樣?

    你現在想想,你自己好好想想。

    如果慶國沒有離婚,如果唐清在家裏,不管怎樣也不會發生這些後面的事。

    你說說,你當初怎麼就一直要虐待唐清呢?

    她做事勤快,任勞任怨,花錢也少,喫的也少。

    裏裏外外一把手,什麼事都不用你操心。

    這樣的兒媳婦,可你怎麼就不滿足呢?一定要天天搞事情,這下好了。

    這個家,還是家嗎?

    這個家,已經散了。”

    劉母從牀上跳起來,聽到這話就氣到不行。

    “你就只會說我,只會怪我,只會怨我,難道這些事情是我一個人做的嗎?

    你從來也沒說過要對她好一點,也沒有攔過我。

    現在出事了,你就把所有的錯都往我身上撇。

    你是當爸的,三個孩子是你教導的,他們最後變成這樣子,全怪我嗎?”

    “就是你!”

    “不!是你當爸的沒教好。”

    “是你當媽的寵壞了!”

    劉家二老越吵越兇,兩人相互指責,最後打架了!

    家裏的東西摔得砰砰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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