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力暗鬆了一口氣。
那男人聽到野貓的叫聲,也沒有再往這邊來,顯然也是鬆了一口氣。沒過多久,他終於出去了。
羅力趕緊的跑去掀開木板,正準備下去時,身後刮來一陣風,他迅速的往旁邊一躲,男子砸下來的凳子摔在地上,碎了。
這個不是剛纔的男子。
這人比剛纔那人高大,而且臉上有一塊很大的疤,看起來應該是燙傷,或是燒傷留下的。
“特孃的,你是什麼人?來這裏做什麼?”
羅力扎着馬步,警惕的看着男子,準備隨時接招。
“你說,我是什麼人?”
“你?”男子打量着羅力,見他這架勢,看起來像是有幾把刷子。
“你是公安?”
“沒錯!”羅力衝過去,一記螳螂掃腿。
砰!
男子摔倒在地上,隨即就爬起來,打起精神和羅力對打。
羅力一邊與他對打,一邊注意着四周,怕他還有幫手,也怕剛纔那男的去而復返。
那男人直奔左邊林子去了,正是顧宴所在地方。
顧宴聽到有人走來的聲音,他連忙打開前面的車蓋,假裝在檢查車的情況。
男子看到有車子停在林子裏,先是嚇了一跳,再躲在樹下查看,看到有個男人低着頭,好像在修車,他才走了過來。
“兄弟,這車是壞了嗎?”
顧宴沒擡頭,取了一把刀進口袋裏。
“是呀。”
“要不要幫忙?”那男人是想着,如果把車修好了,他就直接搶了,這裏荒郊野外的,打死埋到深山裏也沒人知道。
“你會嗎?”
“會一點!以前在修理廠做事。”這男子的確會修車,但不是在修車廠。
顧宴讓開,“那麻煩你了!”
“不客氣!”男子過去,摸出手裏的刀想要朝顧宴扎過去。
顧宴往旁邊躲開,迅速的繞到男子身後,手中的刀冷冷的抵在男子的腰上。
“這個位置一刀紮下去,你的腎就會碎成兩截。”
“你?”男子沒想到自己反被別人給拿住了。
他聞到了顧宴身上消毒水的味道,這味道跟醫院裏的味道相同。
他仔細的嗅了嗅,隱隱的還聞到了血腥味。
這個人身上有傷。
“兄弟,不過就是開個玩笑,你怎麼連這種玩笑都開不起呢?”
顧宴的刀往裏捅,但他用的力道,以及捅刀的位置,那都是很有講究的。
他可是學過解剖學的人,曾經也是著名的一把刀。
“這樣的玩笑,你開得起嗎?”
血滲透了男人的衣服,一點一點的往下滴。
“你再敢動一下,我手中的刀就會沒入一寸。”
顧宴的另一隻手按在男子腹部,“這個位置是肝,這個位置是心臟,這位置是肺,這位置是你的胃。
我如果一刀子捅在這裏,我可以很精準的把你的胃開一個口子,讓你胃裏的東西流出來,還能看看你今天吃了什麼?”
“!!!”男子心裏大罵一聲瘋子!
真是倒黴!
怎麼出門碰到了一個大瘋子,而且還那麼嚇人?
這人不會是從瘋人院出來的吧?
男子冷汗盈盈,但他也是受過訓練的人,現在的處境時也很被動,但是,他必須得賭一把。
顧宴問:“你是從那一座廢棄的房子裏出來的,那我問你,你們抓的那些小孩是不是關在那裏?”
“你究竟是什麼人?”男子這下不敢把顧宴當成瘋子了。
這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是衝着丟失的孩子而來的。
“果然是這樣!”
顧宴手中的刀刺下去,刀鋒往旁邊一挑,男子痛得倒在地上,用力的按着傷口。
顧宴看着他:“廢掉你的一個腎,留你一條命,讓你等待法律的制裁。”
男子這時纔看清顧宴的模樣。
他瞪大了雙眼,“你……居然是你……你怎麼找到這裏來了?”
他們每次出去偷孩子,那都是要經過無數次的蹲點,然後找到最好的機會下手。
顧宴去幫忙擺攤的時候,那天晚上他正好去那裏蹲點。
顧宴的長相出衆,讓人印象深刻。
顧宴看他的表情,冷冷的笑了。
上前用膝蓋頂在那人的胸口上,再拉起那人的手,直接一刀划過去。
手掌的血噴出來。
“這手既然也喜歡偷東西,那也該受點懲罰。”
再一刀下去,直接削掉了一根手指。
同時捂住男人的嘴,不讓他叫出聲音。
十指連心,男人痛到臉色發白,滿臉是冷汗。
人在絕望的時候,往往會被激出超出平時的能力。
男子瞄到了顧宴腰間迅速被染紅,猜到顧宴腰上受了傷,立刻拼盡全力掙扎,一個拳頭朝顧宴的傷口捶過去。
顧宴悶哼一聲,捂着男人的嘴一鬆,與此同時,手中的刀朝男子臉上劃去。
這下!
男人如同殺豬般的嚎叫。
驚得林子裏的鳥都拍着翅膀飛走。
兩人抱着在地上打滾,你一拳我一腿,兩個都是狠人,專門衝對方的傷口下手。
羅力和那男子在老宅裏,突然聽到嚎叫聲,兩人都嚇了一大跳。
羅力擔心顧宴!
那人擔心自己的同伴!
那邊兩人打的難分勝敗,這邊的兩人也不分上下,拳拳到肉,招招狠手。
譚松帶着人飛快的踩着自行車趕來,很遠的地方就聽到了叫聲。
譚松大手一揮。
“快!那邊估計已經被發現了。”
宋小妹和江皓開着車趕來,宋小妹猛地按喇叭,譚松一行人連忙讓開道,讓他們先過去。
江皓快要急瘋了!
本來是在開會的,譚松收到消息後,立刻撥打了他的電話。
知道顧宴強行出院,還趕去了危險的地方,他哪裏還坐得住?
還開個屁的會呀。
連忙跟政府的人說了一聲,會開一半就散,火急火燎的趕來這邊。
江皓咬牙切齒:“阿小,顧宴就是個瘋子,他自己什麼情況,他不知道呀?
真的氣死我了!
這王八蛋從小到大就這樣,在人前擺着一副拽上天的樣子,冷冰冰的,像是什麼東西都入不了他的眼。
可我們這些人誰不知道,最重情義的人就是他了。
我操!
待會看到他,看我怎麼打他屁股,讓他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