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總,人呢?
難道真的出什麼事了?
宋小妹在酒樓門口打了顧宴的電話,然後匆匆趕到醫院。
“大少,你這是怎麼受傷的?”
“阿小,我不是讓你留在羊城,一是護蘇唐安全,二是幫着點廠裏的事嗎?”
顧宴和宋小妹同時問對方。
宋小妹驟步進去,問守在病牀邊的冷鋒,“阿鋒,大少是怎麼受傷的?”
冷鋒把當時的情況說了。
宋小妹直覺問題不小。
不過,不等他問。
顧宴就問:“阿小,你電話中也沒說清楚,你怎麼來鵬城了?”
宋小妹不得不佩服蘇唐的直覺,“大少,你與大少夫人夫妻情深,心有靈犀。你受傷住院,大少夫人做夢夢到你受傷了,她着急就讓我連夜過來看看。”
聞言,顧宴怔住了。
蘇唐夢到他受傷了?
這應該是她在電話中聽出一些不對勁,然後就多思成夢。
說到底就是關心和擔心他。
顧宴:“我明天就出院,我跟你回羊城。”
一是不放心蘇唐在那裏,二是怕蘇唐擔心,那不如去羊城住院。
冷鋒:“顧總,這怎麼行?醫生說你至於要住三天,回家住幾天,還要來醫院拆線。而且,現在我也還沒查出有沒有問題?”
宋小妹也搖頭,“大少,路中顛簸,這對傷口不好。”
顧宴的態度很強硬:“明天就回,你開慢一點就行。跟醫院打招呼,我轉院去羊城的醫院。”
宋小妹和冷鋒相看一眼。
兩人沒輒。
顧宴決定的事,恐怕除了蘇唐,無人能左右。
等天亮,醫生上班了,宋小妹就去辦理轉院。
宋小妹來了,冷鋒就回工地調查。
……
羊城,香江酒樓,六樓客房。
這個年代還沒有攝像頭,如果沒有工作人員,哪間房裏有人出來,哪間房裏有人出去,這都是不知道的。
蘇唐晚上沒睡好,但實在是睡不着了。
她早早就起牀,在房裏早讀後,準備下樓喫早飯就去工廠。
她獨自一人走在走廊上,過了幾間房後,突然有間房門打開,她還未緩過神來就被人扯進房裏,隨即就被溫毛巾捂着嘴鼻,刺鼻的味道讓她幾息後就暈了過去。
效外,芭蕉林,破木屋。
蘇唐被扔在地上,一動不動。
小混混帶着老男人進來,老男人看着地上的美人兒,眼睛都直了。
這麼漂亮的小妞?
“康老闆,這位怎樣?”
康老闆滿意的笑了,“可以可以!兩千元,我把人帶走。”
小混混笑着搖頭,“康老闆,我們刀哥說了,這小妞帶勁,又長得漂亮,五千是最低價。你想想,把人帶到京城,你的用處有多大?”
康老闆覺得五千多了,可這人他又真的很滿意。
他找了很多人,也找了不少渠道。
康老闆想到那位,咬咬牙,“行!五千就五千。”說完,從隨身帶的包裏取出錢交給小混混,他直接抱着昏迷不醒的蘇唐離開。
幾百米外有一條小路,康老闆讓一個騎摩托車的人在那裏等着,他們把蘇唐夾在中間,騎摩托到了大路才停下。
那裏早就停了一輛轎車。
那是康老闆的車。
他的司機和一個兄弟在那裏等候。
“大哥,就這妞?”
康老闆點頭,把蘇唐放在車裏後排。
那人看了一眼蘇唐,忍不住吹口哨,“大哥,這妞真漂亮。”
康老闆笑了笑,煙癮犯了,摸出煙和火機,走向一旁樹下,“那當然,我從刀哥那裏花了五千元呢。”
司機和那人一起跟了過去,三人圍在一起抽菸。
突然,他們聽到汽車打火啓動的聲音。
三人面面相覷,等反應過來時,汽車已經以最快的速度往前駛。
“大哥,車子開了。”
“大哥,車子是不是出問題了?”
康老闆跺跺腳,用力拍那二人的腦袋,“蠢死你們算了,肯定是那婆娘開着咱們的車走了,快快快追呀。”
剛纔送康老闆的摩托車還在。
這人也是康老闆的人。
康老闆跳上摩托車,“快追!”
現在不僅僅是一個小妞花了五千元的問題,那車子的後備箱裏還有值錢的東西,他們的證件也是公文包裏。
如果這些東西都落入那小妞手中,再落入相關部門手中,不僅他們幾人完了,可以會被順藤摸瓜把很多人都給扯出來。
蘇唐還有些暈呼呼的,但爲了自救逃跑,她也強打起精神開車。幸虧這裏是效外,路上沒車子,也沒行人,她開快車也不怕出意外。
這裏是哪裏?
蘇唐不知道,沒有退路,沒有岔路口,她只能順着路的方向開。
摩托車的聲音越來越近。
康老闆在後面大喊:“停下來,快停下來,再不停下來!那就別怪我出手了。”他伸的去摸皮衣夾層,那裏有一把改良後的手槍。
他們是喫這口飯的。
在‘江湖’上討飯喫,又能爬到一定的位置,不僅需要膽量,還要心狠手辣,不計較小小的昨失。
一個小妞,再漂亮也可以不要。
車子沒了都可以不眨眼一下。
可車裏的東西,萬萬不能落入他人手中。
風從耳邊刮過。
騎摩托車的人大聲喊:“大哥,那小妞會不會是刀哥的人?她是故意昏迷,其實就是在等機會下手。刀哥是不是知道我們後備箱有東西?”
“!!!”康老闆破口大罵:“狗日的大刀疤,他想從我手裏喫掉東西,也不掂掂他自己有幾斤幾兩重。”
馬摩托車的人:“一般的小妞不可能替開車,這小妞肯定是專門受過訓練的。”
這麼一分析,還真的只能是大刀疤的人。
康老闆氣得想殺人。
他抽出手槍,舉起對準車胎。
蘇唐從後視鏡看到摩托車上康老闆,緊張得全身出冷汗,她手握着方向盤,腳踩油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