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唐悶悶不樂的上車,顧宴扭頭看她一眼,大手伸過去,揉揉她的腦袋,“你這是怎麼了?好像不太高興的樣子?”

    蘇唐拉下他的手。

    “開車,回家吧。”

    自從他們的關係公開後,蘇唐就直接在校園裏的停車場上下車。

    他們夫婦二人也成了南方醫科大的一個佳話。

    今天顧賀正式出院。

    溫醇假期結束回港後,大多時候是顧宴和顧母分班輪流在醫院照顧他。

    顧父還沒有完全退休,他有集團的工作,所以也是跟着溫醇和溫父一起回的。劉玉蕙的戲年前可以殺青,不過,她打算等蘇唐寒假回一趟贛城。

    一是祭拜,二是回去看看唐清。

    劉玉蕙的產後抑鬱症是全好了,蘇唐讓讓劉玉蕙口停,她來做記錄,把劉玉蕙產後抑鬱症的過程做了個案例。

    蘇唐準備寫論文。

    雖然她還是大一,但這種對女性很重要的,又被大家忽略的病,她想整理一下,結合國外的病例,還有她前世所瞭解的,一一整理出來。

    這種關愛產婦的事情,一定要被重視起來。

    而且,現在這年份因爲計劃生育,很多地方的重男輕女思想更加重了。

    這樣的環境下,產婦的心理,也是很容易被傷害,最終抑鬱的。

    蘇唐認爲自己能做的有限,但也要盡力而爲。

    她做的,不能改變所有人,但能改變一個是一個。

    顧宴和溫醇很支持她的想法,一來她是醫學生,二來她是女姓,她更有發言權,更懂女姓的身休和心理變化,還有女姓的內心。

    爲了慶祝顧賀痊癒回家,顧母和劉玉蕙一起做了很多的家常菜。

    吳笑笑也準時的下班,一家人聚在一起。

    喫完飯,蘇唐把吳笑笑叫到了院子裏一起散步。

    “笑笑,阿小這次出任務已經很久了,他以前很少這麼久,有沒有什麼消息回來?”

    提起宋小妹的下落,吳笑笑臉上的笑容寡淡了一些。

    “沒有!”

    “對不起呀!我不是故意說起這些事讓你擔心的。”蘇唐趕緊的道歉,感覺自己提起了吳笑笑的傷心事。

    吳笑笑搖搖頭:“你是關心我,也是關心他,怎麼關心還要說對不起了?

    只是他的工作特殊,他的任務和出任務的地點,這些都是機密。

    我在差不多的單位裏,我都能理解。

    有許多任務是回來之後可以說,但有很多事,回來後也不能跟家人說的。

    沒事!

    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再等等就好。”

    蘇唐握緊了吳笑笑的手,“嗯!你說的沒錯,沒有消息也是好消息,他會平平安安回來的。

    蔣邵也回家很久了,算起來跟阿小出任務的時間點差不多,她也是到現在還沒回來。

    學校馬上就要期末考試了,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趕回來參加考試。”

    兩人在院子裏,散步了很久。

    蘇唐後面岔開了話題,聊了聊學校的事,又聊了徐昭昭的事。

    徐昭昭因爲主動配合,還有幫助一起抓到羅伯特三人的功勞,上面給她爭取到了寬大處理。

    她判了三年。

    徐昭昭還託吳笑笑給她帶了話,說了對不起!

    另外,她也寫了離婚申請書,讓公安部門幫忙去到了贛城到民政局,她申請跟劉慶國離婚。

    “那劉慶國跟她離婚了嗎?”

    吳笑笑搖搖頭:“那邊已經打了電話過來,聯繫了我們,並沒有找到劉慶國。

    聯繫不到本人,那申請書就暫時的寄放在民政局。

    如果哪天劉慶國回家了,會通知他去民政局,離或不離,這還得看劉慶國自己的意思。

    不過,劉慶國應該會離吧。

    畢竟你這個前小姨父品性也就那樣。

    我倒希望劉慶國跟徐昭昭不要離婚,省得劉慶國又去惹我師母不痛快。”

    蘇唐笑了笑,“他不會!”

    “你怎麼還幫他說好話了?”吳笑笑很是意外。

    蘇唐認真分析:“我不是幫他說好話,而是他不敢去糾纏我小姨,而且一次兩次,你師傅還能讓他有第三次?”

    吳笑笑噗嗤一聲笑了。

    “這倒是!”

    ……

    羊城郊外深山裏,蘇唐和吳笑笑剛纔聊起的人,此時正在進行一場生死搏鬥。

    宋小妹和蔣邵打進了敵人內部,這深山裏住着幾窩人,但都是與洗米國爲首,其中有不少以前刀疤哥的手下。

    蔣邵被抓了起來,綁在樹下,袖子都被打破了,血順着手臂往下流,從手指那裏滴到地上。

    臉上也有幾處淤青,下巴那裏還破了道口子,血順着脖子往下流。

    “頭兒,我們一直以爲這是個小子,沒想到卻是個小娘們。

    她往外地消息,被我們抓到了。

    頭兒,咱們一定要殺雞儆猴,最近咱們折了不少兄弟,搞不好就是這娘們和她的同夥乾的。

    咱們把她綁在這裏,也能看看還有沒有同夥?

    只要她的同夥,不想讓她死,那一定會出現。”

    冷鋒化名爲高大個,因爲在工地,他的膚色比以前更黑,又加上還有一道傷疤,還有那立體的五官,那架勢擺出來讓人心生膽寒。

    就他這樣子,笑着都會讓人覺得他就是個壞人。

    十幾個兄弟擁簇着冷鋒走來樹下。

    冷鋒手裏拿着匕首,他眯了眯眼看着被綁在樹下的蔣邵。

    “你們說就是個小娘們?”

    “對呀!就是個女的,怪不得平時洗澡,拉屎拉尿都不跟我們在一起。

    還以爲她窮講究呢,原來是個女的。

    頭兒,這個人……哎喲……”

    剛剛說話的小混混被冷鋒一腳踢開,踢到地上又爬起來,捂着肚子屁顛屁顛的過來。

    “頭兒,我怎麼?”

    “既然是個女的,那幹嘛用這種方式?我以前是怎麼教你們的?”

    “我我我……”

    冷鋒走過去,捏着蔣邵的下巴,用力的擡起,目光邪氣地打量着蔣邵。

    蔣邵瞪着他,用力的配了一口口水在冷鋒臉上。

    “臭流氓!賣國賊!”

    冷鋒的手下都摩拳擦掌,想要上來把蔣邵收拾一下,省得不知好歹。

    冷鋒借擡手製止,伸手抹臉,打量着蔣邵,呵呵呵的笑着。

    “這女的夠勁啊,我喜歡!不過,這麼不識好歹,實在是欠收拾。”

    冷鋒手中的匕首朝蔣邵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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