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不客氣，最強大的劍術，我也沒有呀。”
方寸尷尬地摸摸頭說道：“那就學蘇長老認爲很強的。”
蘇平生笑着點點頭：“既然你能夠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劍氣九歌熬煉至圓滿層次，那麼我也會兌現諾言。”
方寸微微一愣，問道：“可需要我付出什麼？”
蘇平生搖搖頭：“不需要，我要傳你的這門劍術，對劍道悟性要求極高，至今都沒有人修煉至大成。”
“你還要學嗎？”
方寸心頭微微一驚，竟然還有這樣的劍術！？
既然是這樣的劍術，那麼定然是非常強大！
“我學！”
方寸極爲堅定，他不怕難。
只怕劍術不夠強大。
“好！”蘇平生點點頭。
“我會先傳你這部劍術的第一部分，你若是能夠煉成，我纔會傳你後半部分。”
“明白嗎？”
方寸點頭。
蘇平生沒有多言，只是點點頭。
隨後開始解釋道：“我要傳你的這部劍術，名喚太玄兩極劍！”
“太玄兩極劍？”
方寸只感覺聽名字就很厲害的感覺。
蘇平生點點頭，解釋道：“太玄兩極劍，只有兩劍。”
聞言，方寸心頭一驚，只有兩劍？
“一爲攻劍，二爲守劍！”
“出攻不守，守劍不攻！”
“你且看好，我給你演示一遍小成的攻劍！”
話音落下，還沒等方寸反應過來。
蘇平生手中已經出現了一柄劍。
他一揮劍，瞬息之間，他的身上迸發出一股恐怖的凌厲劍氣。
那一瞬間，方寸只感覺在他身前的蘇平生，就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能夠將天捅破的劍！
沒有任何多餘的劍招。
蘇平生身上的劍氣迸發到了極致。
整個人被一抹黑色劍光所籠罩。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瞬發之間。
他已經消失了身影，那般速度，凌駕在了方寸的視線之上。
當方寸再看見蘇平生的時候，他已經出現在一塊大青石之後。
而僅僅是下一瞬，他身後的大青石。
轟然一散！
竟是化成了漫天齏粉！
方寸瞪大了雙眼，充滿了不敢置信。
一劍化飛灰！？
“這...這！”方寸簡直不敢相信。
再強的招式，也不可能一擊將這樣青石的每一寸都化成齏粉吧？
蘇平生回到方寸的身邊，笑着說道：“可有看清我這一劍？”
方寸老老實實地搖頭。
蘇平生撫須一笑：“這攻劍，一劍死物化飛灰，便是小成境界的標誌。”
“如若是大成，一劍之下，便已是煙消雲散，生也一劍，死也一劍，一劍不夠就再來一劍。”
聽到這話，方寸神色僵住，這話說的，一劍不夠再來一劍......
方寸問道：“那蘇長老，攻劍大成了嗎？”
蘇長老卻是搖頭：“沒有，我做不到。”
聞言，方寸一臉的詫異：“長老您都無法將之大成嗎？”
蘇平生搖頭道：“太玄兩極劍太喫劍道天賦了，我此生應該沒有機會掌握。”
“但你不要小瞧了太玄兩極劍，如今僅僅是小成境界的攻劍，便能夠讓我在劍道一途，遙遙領先他人。”
聽聞此言，方寸無比的震驚。
“太玄兩極劍是何等品階？”方寸一臉震驚的問道。
蘇平生神祕一笑：“現在告訴你也無用，你還是先修煉吧，等你哪天入門了，我們再說別的其他的。”
聽到這話，方寸不免有些失落，不過他猜測，這太玄兩極劍的品階，絕對至少都是玄階！
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可能達到地階！
最後方寸問了一句：“蘇長老，那你‘守劍’是不是也修煉到了小成的造詣？”
“守劍還未入門。”
方寸直接呆在了原地，就這麼難修煉嗎？
“當年我也信誓旦旦地認爲，守劍應該相比於攻劍來說要容易一些，但我至今沒有入門，我不知道何爲‘守’？”
“還未悟透，希望你在修習之後，能給我一個答案。”
聽到這話，方寸愣愣地點點頭，他也不敢去保證。
“好，我現在傳你太玄兩極劍的一小部分心法，之後就要靠你自己的領悟修煉了。”
隨後只見蘇平生一指點在方寸的眉心。
心法被灌輸進了腦海中。
方寸慢慢消化。
過了一會兒才睜開了雙眼，方寸的雙目之中閃過一絲的凝重。
“光是心法就如此的晦澀！”方寸驚歎道。
蘇平生淡淡一笑：“若是簡單，又豈會這般厲害？”
“關於太玄兩極劍，你不能泄露任何消息，只能你自己修煉，不可外傳，可明白？”
聞言，方寸老老實實地點頭回應道：“蘇長老放心，傳道之恩，方寸銘記在心。”
說到這裏，方寸猶豫了一下。
“蘇長老，我可否拜您爲師？”
聽到這話，蘇平生擺了擺手，說道：“我傳你太玄兩極劍，並不算有師徒之實，我這也是對你的一種考驗，而且我也沒有收徒的想法，你不用有心理壓力。”
聞言，方寸點點頭，他如何看不出來，這蘇長老，絕對不是一般的長老。
如果能夠拜入門下，肯定也不會差，難免有些遺憾。
“那我可否喚您一聲‘老師’？”方寸問道。
蘇平生笑着點點頭：“可以。”
方寸咧嘴一笑，恭敬躬身行禮：“老師！”
蘇平生微笑撫須，安然受禮。
“好了，好好修煉吧。”
“憑你這聲老師，我再告知你一點，在修煉攻劍的時候，不要忘記了劍氣九歌，嘗試將劍氣九歌融入進太玄兩極劍當中。”
聽到這話，方寸重重地點頭。
隨後開始在山巔慢慢演練起來。
運轉那晦澀的心法，慢慢開始揮劍。
一開始修煉，方寸就好像是渾然忘我，被這‘攻劍’給吸引了進去。
隨後山巔就只看見方寸在揮劍，雖然毫無波動，但方寸在慢慢領悟。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蘇平生就待在遠處，負手而立，靜靜地看着方寸。
驀然，他的身邊出現了一個邋遢老者。
笑道：“就這樣把太玄兩極劍傳給他了？”
“這不是你介紹的麼？你那麼看重他，你傳魔功，我傳太玄兩極劍給他也不爲過吧？”
聽到這話，邋遢老者飲了一口酒，笑罵道：“我看重是我看重，關你什麼事？”
“你不就是想看看太玄兩級劍的真正形態麼？”
聽到這話，蘇平生沒有反駁。
是啊，太玄兩極劍在他的手裏沉寂太久了。
在道魔宗沉寂太久了，這麼多年，空有如此逆天劍術，他們卻無人能夠將之修煉出來。
當年他蘇平生也是道魔宗一劍道天才，初見太玄兩極劍，就徹底地沉迷。
一生都在研究太玄兩極劍。
但受限於天賦，永遠卡在了攻劍小成水準。
他真的很想見見真正的太玄兩極劍！
蘇平生喃喃道：“你說他真的能夠修煉成功嗎？我花了大半輩子，也才一直這樣的造詣。”
邋遢老者哈哈一笑：“你就看好了吧，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天大的驚喜！”
...而時間並沒有過去多久。
就在某個瞬間，兩個老者同時將目光鎖定在了方寸的身上。
邋遢老者微微凝眸，隨後笑出了聲。
蘇平生則是目瞪口呆，一副見了鬼的模樣，難道自己就真的那麼差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