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文遠就坐在不遠處，滿臉陰沉，怨毒的眼神都快要把白九霄射穿了。
方寒山直接開門見山，“白九霄，聽文遠說，你剛剛去了陸家總部？”
“沒錯。”白九霄未否認。
“你去陸家幹什麼？”
“還能爲什麼？搶功勞唄！”
方文遠把話直接搶了過來，“公司所有人都知道，陸家送了見面禮跟合同過來，已經有了合作的意向，他去陸家總部，還不是順勢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方文遠理解不了陸思遠爲什麼見白九霄，生怕白九霄把他的功勞搶了，直接往白九霄的身上潑髒水。
秦韻詩在旁邊辯解道，“事情不是這樣的，白九霄之前認識陸家主，而且，陸家主也見了我跟白九霄。”
“他認識陸思遠？”
方文遠不屑道，“秦韻詩，你說謊話之前也不掂量掂量白九霄的分量！人家陸家主是什麼身份？他一個剛剛出獄的勞改犯，哪來的機會認識四大家族的族長。”
“是真的！”
秦韻詩力爭道，“之前白九霄救過陸家老家主的命，救命之恩，見面禮跟合同也是陸家送給白九霄的。”
“你胡說什麼！那些見面禮分明就是給我的！”方文遠還不放棄！
“你說是給你的，那爲什麼陸家主見了白九霄，反倒是把你趕了出來呢？”秦韻詩反駁了回去。
“放肆！”
方寒山直接打斷了秦韻詩的話，“這裏是高管會，你這個剛剛畢業的實習生，有什麼資格質問文遠！”
方文遠更是在旁邊冷笑道，“還認識陸思遠呢，你看看白九霄這廢物，躲在秦韻詩一個剛畢業的女孩子後面，連話都不敢說一句。”
方寒山盯着白九霄，“白九霄，我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陸家見面禮跟合同在前，你去陸家在後，用不了多久，陸家跟方家的建材項目就開始合作，這可是方家的大事情，不能憑着你去了陸家一趟，就硬說是你的功勞面子。”
方文遠譏諷道，“爺爺，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當初他可是下了軍令狀的，拿不下陸家的合作合同，他滾出公司，滾出方家！三天時間快到了，他要不把功勞搶過來，子怡的軟飯，他可就喫不到了。他去陸家，就是去刷一波存在感，好把功勞握在自己的手裏。”
“反正嘴長在他自己的臉上，他臉都不要了，還怕胡說八道？”
方子怡的美目也盯着白九霄，秀眉微蹙。
在她看來，白九霄並不是那種搶功的人。
而秦韻詩所說，白九霄對陸思遠有恩，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難不成，真如方文遠所說，白九霄爲了留在公司，強行去陸家刷了一波存在感？
她在等白九霄給一個合理的解釋。
白九霄道，“我犯不着跟你搶這幾十萬的小合同。”
方文遠逼問道，“那你到底爲什麼去陸家？你說啊！”
“陸家誠意不夠，用十幾萬的合同打發我，我自然要去討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