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瑩一怔，眼神之中帶着明顯的失落之意。
她對白九霄的感情，說來也極其地複雜。
最開始，她以爲白九霄就是個普通的人族之人而已。
可邊境一戰，讓明瑩看到了白九霄不一樣的一面。
再加上白九霄一下子召喚了十二道天雷，讓明瑩刮目相看。
趨利避害，本就是天性。
明瑩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般天賦的性情中人，難免心生嚮往。
她希望白九霄是孑然一身，這樣的話，就算白九霄暫時不喜歡她，她也可以找個理由賴在白九霄的身邊，日久生情。
可最難處理的情況，就是現在的情況，白九霄已有家室，按照冥界的習俗，這可如何是好？
若此時她再賴着白九霄，就顯得有點兒不知好歹了。
明瑩笑了笑，勉強說道，“你請放心，與你一場，是我心甘情願，你不要有任何的壓力。若你不喜歡，我也不會糾纏於你，就當我們二人糾纏一場而已。我雖然委身於你，可我也得到了瑤池女尊的功法，我們兩個互不相欠，這是我們兩個人的選擇。”
白九霄訝然，隨後道，“我清楚你們冥界的習俗。若你願意不顧這些狗屁的規則，遨遊天地，我會一生一世護着你。”
她明白白九霄的意思。
若她能夠放棄所謂冥界的規則，跟在白九霄的身邊，又有何不可呢？
隨後明瑩嘆了口氣，說道，“你既然猜到了我的身份，就應該知道我所揹負的東西。”
“整個冥界的未來，我全族被屠戮殆盡的血仇，這些東西都揹負在我的身上。我不能不管……”
明瑩望向了遠方，“我也渴望無憂無慮的自由，我也想跟你……一起縱情山水，尋找詩與遠方，可我不能這麼自私，我還揹負着全族的命運。”
“你可知道，我父親已經沒有多少日子了。”
白九霄眼睛猛然睜大。
明瑩繼續說道，“他被明之信那個小人暗算，已經傷到了原神，毒氣已經侵入了元神，除非是聖組降世，大羅神仙也難救他的性命了。”
白九霄沉默良久，隨後道，“你可以不用揹負這麼多，我可以幫你。”
明瑩搖頭道，“每個人出生就有自己該揹負的東西，這是我的命運，我逃脫不掉。”
白九霄嘆了口氣，真的是個倔強的姑娘。
“對了，你現在身體已經逐漸恢復，該着手領悟你的空間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