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晚沒有說話。

    十兩,聽上去不少了。

    但是磚瓦錢,還差兩三百兩呢!

    這缺口,就從這兩貨身上颳了!

    “二十兩...五十兩,蘇姑娘你看成嗎?”

    “你看我們建造的房子,你覺得成嗎?”

    “乖乖,我們要不回城看吧!”

    “一百兩!”

    落魄女子喊出了價,她已經堅持不了了,要是她的鼻子真的歪了,有再多的錢,也買不回來!

    “我考慮一下吧!”

    “兩百兩!”

    蘇晚晚眼眸閃動了一下,“好吧,我這就去叫李大夫,你們在這等着!”

    蘇晚晚轉身後,嘴角的笑更濃了。

    兩百兩,不錯,缺口又少了些。

    蘇晚晚迅速找到李大夫,朝他嘀咕了幾句。

    李大夫嘴角抽了抽,低聲說道:“你這不是讓我騙人嘛!”

    “他們又不是什麼好人,你想想,要是他把武器搜出來,我們還會有這樣的新房子嗎?只怕早就蹲大牢去了!”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李大夫,你只管說專業的詞語,藥交給我!”

    李大夫猶豫了一下,點頭了,“好吧!”

    “走吧!”

    出了山谷,李大夫就看見鼻青臉腫的兩人。

    “先坐下給我檢查一下吧!”

    此時兩人也來不及介意石頭是不是髒的了。

    坐下後,李大夫給他們檢查了一番。

    得,不用說謊,的確傷得挺重的。

    “這位姑娘,你的鼻樑骨斷了,要想徹底好起來,得花不少錢呢!”

    落魄女子眨了眨眼,開口問道:“我剛剛出價兩百兩,也不夠嗎?”

    李大夫嘴角抽了一下,“差不多了。

    這位公...你傷得也不輕,腰間疼吧,那是腰子被踢傷了,暫時你會便血,要多喫點藥,才能好起來。”

    聽見這話,唐飛覺得他的腰間更疼了。

    “藥貴嗎?”

    他開口問着,他這些年的俸祿全交給那個女人了,現在根本沒有什麼錢!

    “還行,徹底醫治好你們兩的話,總共兩百五十兩,你們看可以嗎?”

    兩人對視了一眼,唐飛先開口說道:“乖乖,這五十兩就當我借你的,回頭還給你!”

    落魄女子疼得不行,也沒有多想,“好。”

    “行,那你現在就先給我們止痛,好疼啊!”

    “好嘞,你們等一下!”

    李大夫拿出了銀子,給兩人隨意紮了一針,兩人就趕緊痛楚輕了一下,忍不住在心裏嘀咕了一句,醫術果然厲害啊!

    李大夫又給落魄女子扶了扶鼻樑,然後說道:“你們就在這裏坐一個時辰,我去給你們熬一碗藥,喝了藥你們就可以走了。

    不過接下來的三天,每天已時之前都要來扎一次針,喝一次藥,少一次都不行!”

    “我們知道了!”

    李大夫走了後,蘇晚晚看着兩人,“你們怎麼付錢吖?”

    “我們明天來時,把前送過來!”

    “好,我相信你們,當然,你們要是不敢騙我,那後果,不是你們能承受得起的!”

    “明白,我們明白!”

    “那就好,二牛,給他們倒碗水喝,你就留着外面看着他們吧!”

    “好!”

    大家各自忙各自的去了,李大夫給兩人熬了一副治療風寒的藥,喝了後拔了銀針。

    兩人還是難受得慌,花了五十文,坐着吳掌櫃的牛車回去了。

    蓋瓦片比砌磚要慢一些,畢竟瓦片蓋不好的話,是會漏水的。

    但也架不住人多,而且面積沒有砌磚大,一戶房頂上分上十個人,房頂以肉眼能看得見的速度,建起來。

    第二天,眼看都要到已時了,唐飛和那落魄女子還沒來,李大夫找到了蘇晚晚。

    “晚丫頭,那兩人會不會不來了?”

    “不會,你熬好藥等着就行。”

    “好吧!”

    李大夫走了後,蘇晚晚嘴角勾了起來,

    他們除非想被疼死,不然肯定會來的!

    不過就算有他們這二百五十兩,也還不夠,要不...

    蘇晚晚往外走,出了山谷,朝白楊村看了過去。

    他們之前有賭石還有其他生計,錢肯定不少。

    要不從他們那裏刮一層下來?

    可以考慮考慮。

    “駕!”

    “哎呦疼死我了,快點,趕快點!”

    馬車從遠處使來,進了入山谷的大路。

    蘇晚晚挑了挑眉,“來了。”

    “李大夫救命啊!”

    “李大夫,好疼啊!”

    唐飛和那落魄...不,換上好衣服後,不落魄了,但鼻青臉腫的,看着也不美豔。

    反正就是兩人爭先恐後從馬車上跳下來,往裏跑。

    “李大夫...”

    兩人的喊聲,那叫一個急切。

    “蘇姑娘,快幫我們叫李大夫,快點,我們好疼啊!”

    “誰讓你們不來早點的?帶錢了嗎?”

    “帶了帶了,這就給你!”

    蘇晚晚拿到了兩百兩的銀票和五錠十兩的銀子後,才朝裏面喊了一聲。

    很快李大夫就來了,裝模作樣給兩人把脈後,依舊是一人一碗藥,然後紮上一個時辰的銀針。

    兩人就在山谷外坐着,倒是讓白楊村到土地裏面幹活的人,看了一個正着。

    一連三天,不少人看見唐飛和那女子,從哀嚎不斷到神清氣爽,就連臉上的傷都好得看不見了。

    一時間,李大夫神一樣的醫術,在私下傳開了。

    很快,也就傳到了韓家。

    韓東媳婦給父子兩清洗過後,忍不住找到了餘氏。

    “娘,要不我去求求無谷的李大夫吧,他們再這樣下去,會死的!”

    餘氏眉頭緊鎖,“你以爲我想他們死嗎?你也不想想,我們和無谷早就撕破臉了,就算跪在他們面前,他們也不可能讓李大夫來給他們看的!”

    “那怎麼辦?就這樣看着他們死?”

    “閉嘴,張口閉口都死,信不信我撕爛你這張臭嘴。”

    “我...嗚嗚嗚...”

    “哭哭哭,滾出去哭!煩死了!”

    其實,不只是韓家想去求無谷給韓東韓宏看病,剩下五個同時昏迷不醒的人的家人,也心急如焚。

    他們五家人聚集在一起。

    “我要去無谷求李大夫來幫我家當家的看一下,你們要去嗎?”

    “有用嗎?就怕我們跪死在無谷外,他們也不會鬆口!”

    “那也不能連嘗試一下的機會都不去吧!萬一他們答應了呢?”

    “可是...”

    “我不管,我今天就過去,你們要去就一起,不去就算!”

    “我一個,我這老五要出生了,我不想他生下來就沒有爹爹!”

    “我也去!”

    很快,五家人老的老小的小,一起朝無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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