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蘇晚晚急忙閃了出去,生怕慢上一秒就被抓回去似的。
等來到傳送陣前時,蘇晚晚才鬆了一口氣。
自己也是氣極了,竟然敢那麼說話。
不對,說了就說了,有什麼不敢的!
他都不說人話,自己幹嘛要給他臉了?
還留下子嗣,子個屁!
想到這,蘇晚晚氣呼呼的去了八重天,然後又去了驅魔城。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當然,九幽時間不太一樣,算上在五行宗的時間,蘇晚晚離開太純宮已經兩年多了。
如今的太純宮和兩年前的太純宮還是一樣的。
秋怡宮主得知蘇晚晚回來後,高興壞了。
“蘇賢侄你終於回來了!”
“小師妹,你這一走就兩年多,還以爲你失蹤了呢!”
“小師叔你好像更厲害了!”
蘇晚晚看了他們一圈,開口問道:“沉淵君前不久來過嗎?”
“來過,不過在你小院中待了兩天就走了。”
“好吧,我先回去看一趟,你們有事給我留信,我會回來的!”
蘇晚晚急匆匆的消失了,留下幾個人面面相覷。
“這麼急?”
“算了,現在宮裏一切都好。”
“對了,那個盧智的事,還沒有和小師妹說呢!”
鴻宇仙君急急忙忙的跑了。
蘇晚晚回到自己的小院,掃視了一圈,沒有任何氣息。
進了主臥,掃了一圈,蘇晚晚的目光最後落到書桌上。
原本空蕩蕩的書桌上,多了一幅畫。
仔細一看,畫的竟是無谷。
雖然那些人沒有面容,但看身形就知道是誰。
而在半山的帳篷前,三人坐在一起喝酒。
那上面,三人都面帶笑意。
龍鈺一心喝酒,而旁邊的百里清,卻是滿心滿眼的蘇晚晚。
嘆了一口氣後,蘇晚晚正單算把畫卷了起來,竟然發現上面的百里清,表情似乎變了。
蘇晚晚眼眸閃動了一下。
沉淵君不會鑽畫裏面了吧!
想了想,蘇晚晚深深吸了一口氣,消失在原地。
熱鬧的無谷中,大家開始忙碌的一天。
蘇晚晚剛想上前去,就見自家房前,沉淵君牽着另外一個自己,從房中走了出來。
蘇晚晚腳步一頓,而堂屋中走出來的沉淵君也說腳步一頓,擡頭看來後,眼神中全是慌亂。
而他身邊的晚晚,拉了拉他,開口問道:“夫君,你在看什麼?”
沉淵君沒有回答,而是一擡手,整個無谷的人全不見了,包括他身邊的晚晚。
一時間,兩人相顧無言。
最終還是蘇晚晚先開了口,“你很喜歡無谷?”
“我...抱歉,未經你允許就擅自圓夢,讓你不舒服了!”
沉淵君臉色蒼白無比,眼神也有些閃躲。
也是,偷偷意淫卻被正主發現,能不尷尬嗎?
蘇晚晚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開口說道:“沉淵,六道邪神的事,帝君已經跟我說過了!”
“什麼?帝君與你說了!”
沉淵君緊張的大步走過來,聽在蘇晚晚的面前,開口又道:“你沒有答應他那些無理的要求吧?”
沉淵君猛的搖頭,“沒什麼。”
看蘇晚晚的情況,帝君應該沒有亂說些什麼不該說的。
“夢已經碎了,你是跟我出去談呢?還是留在這?”
沉淵君不捨的掃了一圈,開口說道:“出去吧!”
一切,終究是夢。
夢終於,醒了!
很快,兩人從畫中鑽了出來。
畫上,一切都沒有變,只是百里清的臉,看不見了!
沉淵君看了看話,開口問道:“不介意我收起來吧!”
“你隨意!”
很快,兩人坐到了院中的亭子中。
蘇晚晚泡了茶遞了過去,忍不住看了一眼他額間白色的印記。
被選定的人,就是不一樣,印記都是白色的,比黑色的好看!
“你之前是去殺昊天的對吧,其實我有些想不通,你爲什麼非要殺他不可?”
虛空那麼危險的地方,說進去就進去,一點也不考慮一下。
“其實也沒多大的事,他人已經徹底死了,一切都過去了!”
“好吧,那你今天來找我,是想談什麼?”
看着沉淵君晦暗不明的樣子,蘇晚晚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你不會以爲我是來當說客,逼你獻身的吧!”
“啊?”沉淵君嚇了一跳,有些不太確定的看着蘇晚晚,“帝君真的沒有與你說什麼無理的要求?”
看着他的樣子,蘇晚晚那叫一個生氣。
一句話而已,至於嗎?
“你要是再這樣大驚小怪的,我覺得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了。”
“抱歉!”
“帝君說過要我留着你的子嗣,但我給拒絕了!”
沉淵君瞪大眼睛,在驚呼出來之前,提前捂住了嘴,紅着耳朵看着蘇晚晚。
只是蘇晚晚的表情淡淡的,就像是在說今晚喫什麼似的。
蘇晚晚看了他一眼,又繼續說道:“我已經和帝君說好了,既然六道邪神不是堅不可摧的,那就集結整個仙界的力量來反抗。
你也就是一個人而已,不應該揹負這樣的重擔!”
沉淵君眼眸閃動着,緩緩鬆開手,苦笑道:“時也命也,若是真要犧牲我才能解決問題,我沒有問題!”
“呵,沒問題,你多偉大啊!你不在乎別人,你就確定別人不在乎你嗎?”
“那你呢?你在乎我嗎?”
蘇晚晚眉頭皺了皺,“我們是朋友,你認爲呢?”
沉淵君沒有說話,只是端起茶杯的手有些抖。
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怕的。
蘇晚晚往後靠了靠,歪頭看向池塘。
池塘中的荷花開得正好,還有蜻蜓在上面飛動着。
心神一動,蘇晚晚張開手掌,蜻蜓就飛了過來,落到蘇晚晚的手中。
“沉淵,你說它被我看中,是好事還是壞事?”
沉淵君想了想,搖了搖頭,“不知!”
“是啊,在事情未發生之前,一切都是未知的。
在你以爲我要放了它時,我想掐死它,可是在你想着我要掐死它時,我又放了它。”
話落,蘇晚晚吹了一口氣,蜻蜓抖動了一下,翅膀上多了一些紋理,變得更好看了。
它飛出去後,很快就有蜻蜓圍着它轉。
“晚晚,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