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還敢害人！”
女煞被打翻在地，滾動了幾下後，尖銳的聲音響起，“害人？明明被害的是我，是我...
秦毅他就是一個畜生，我就算不是他親生的閨女，也不該這般對我...
還我命來，還我命來！”
女煞尖叫着，聲音吵得人頭疼。
蘇晚晚淡淡問道，“你對她做了什麼？她都變成煞來找你索命了！”
“胡說，我能對她做什麼？”
秦知府雖然這般說，但眼神閃爍着，一看就是在說謊！
“能做什麼，問問不就知道了！”
話落，蘇晚晚動了，擡手一把扯住秦知府，然後丟了進去！
“嘭！”
肥頭大耳的秦知府被砸進房中，疼得嗷嗷直叫。
但更多的是害怕。
煞氣成了後，他就一直遠離這個小院，而且戴了不少符紙。
可現在，他伸手一摸，全沒了。
“秦毅，還我命來！”
尖叫聲在頭頂炸開，秦知府冷吸一口氣，急忙翻身爬起來。
“不要，不要...”
“別過來，不然我還能再殺你一次！”
“不許過來！”
女煞像是被嚇到了似的，她停下了腳步。
見狀，秦毅連滾帶爬往房門處跑，然而就幾步路的距離，怎麼也跑不出來。
“不要！放我出去，不要！”
“秦毅！”
女煞見蘇晚晚和沉淵都不動，她就動了。
她撲了上去，長長的指甲不斷往秦知府身上戳。
不過她真是煞，雖然有實體上的傷害，但傷害不大！
被抓疼後，秦知府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擡手一巴掌就抽了上去。
“賤人，敢傷我！”
“賤人...”
秦知府翻身做了主，對着女煞又是打又是罵的。
沉淵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朝蘇晚晚說道：“師尊，我們就這樣看着嗎？”
蘇晚晚聳了聳肩，擡手勾了勾，秦知府渾身一顫，癱軟在地上。
這下，輪到女煞翻身做主了。
“畜生，我要殺了你，殺了你！”
房中打得噼裏啪啦，叫聲不斷，外面的侍衛們，一個個渾身顫抖着，太嚇人了！
要不是爲了這份差事，他們早就走。
“嗷嗷...”
秦知府的慘叫聲不斷響起，直到聲音弱了下去後，蘇晚晚才把人拽了出來。
“氣也消了，與我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吧！”
女煞渾身散發着濃濃的恨意，看着門外的秦知府，恨她自己沒有能力殺了他！
過了幾息後，她才壓下恨意，開口說道：“他不是人，知道我不是他親生閨女後，就侵犯我...”
女煞尖銳的聲音刺耳無比，而她說的事，更難讓人接受。
她娘和知府婦人當年在一個客棧生的孩子，然而燒起了一場大火，匆匆忙忙中兩家的閨女被調換了。
半年前，秦知府知道她不是親閨女後，就欺辱她，還把她囚禁了起來。
“真該死！”
沉淵眉頭緊鎖，擡手一飛劍就朝秦知府射了過去。
眼瞅着飛劍就要刺入他的身體時，停了下來。
“師尊？”
“這樣死太便宜他了。”
“師尊的意思是？”
“把他的罪行宣佈出去，讓他受盡世人唾棄後，再執行。”
“那她...”
“她不會在意的，先超度吧！”
沉淵念起了往生咒，女煞一開始還掙扎着，最後還是抵擋不住，煞氣消散，迴歸平靜。
而秦知府瘋了，他跑出了府衙，見人就瘋瘋癲癲，張揚的說着他的罪行。
沒過三日，他的屍首就被發現在郊外，渾身的肉都被割掉，只剩下一身的骨頭和頭顱。
走在寬敞的官道上，沉淵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真是便宜他了。”
“那你覺得，怎麼樣才能不便宜他呢？”
“魂飛魄散。”
“下十八層地獄，也不錯。”
“師尊，十八層地獄真的有那麼殘酷嗎？”
“你想去試試的話，我可以帶你去見識一下！”
“不要，我還是再等等，等我有實力了，再去！”
蘇晚晚也沒有揪着不放，帶着他繼續往前。
時間一點點過去。
兩年後，沉淵長高了不少，已經到了蘇晚晚的肩膀。
小臉也張大了一些，看着更英俊了。
脾氣也收斂不少，不再總問爲什麼了。
近來，沉淵迷上了話本，就連走路的時候，都會捧着話本，完全不理外界的事。
蘇晚晚也懶得理他，自己捧着一本，往前走。
兩人奇怪的模樣，倒是引來了不少目光，但也只敢遠遠看着，因爲蘇晚晚肩膀上，盤子一條手腕粗的奇怪的黑蛇。
是的，就是那條奇怪的小龍。
鋒利的虎牙，看着就嚇人，誰還敢找死的靠近？
“啪嗒！”
不看路的結果就是，摔了一個狗喫屎。
沉淵眉頭緊鎖從地上爬起來，一張嘴就是一口血。
眉頭緊鎖，沉淵摸索了一番後，嘴角抽了抽，“師尊，我牙齒摔斷幾顆了。”
“沒事，回頭還會長出來的，不過你該煉體了，這麼弱。”
摔一跤的結果就是，蘇晚晚引了兩道雷，給沉淵煉體。
而煉體的結果就是，沉淵躺了小半年才下牀。
整個人瘦了一圈，倒是高了一些。
“喲，能下牀了！”
蘇晚晚喫香喝辣的，沒事看看話本，逗逗小黑龍。
沉淵無奈的看了蘇晚晚一眼，開口說道：“師尊還真是悠閒啊！”
“是啊，這不是第一次當師尊嘛，做不到的地方，你還得包涵包涵！”
“呵呵！”
沉淵已經不是六歲只會說是的小豆丁了，瞪了蘇晚晚一眼，去摘靈果喫去了。
不喫不行啊，被這兩道雷劈得身體更差了。
還好，蘇晚晚沒有再引雷來劈他了。
蘇晚晚喝完茶後，看着回來的沉淵，開口說道：“要不，我送你回九重天去？”
“不去，把我搞成這樣，就想脫手了，哪有那麼好的事！”
蘇晚晚眨了眨眼，“你這半年來，脾氣見長啊！”
“哼！”
蘇晚晚聳了聳肩，“不願意就算，再養一個月，繼續步行！”
“知道了，不過師尊，你怎麼會這樣閒，一點事都不做？”
“我需要做什麼？”
“實力這般強，不是應該做力所能及的事嗎？”
“我修到這個地步，就是爲了不幹事，或者說不想幹就不幹。”
“所以，什麼時候不想帶着我了，就把我丟回去咯！”
“差不多吧！”
沉淵沒有說話，只是狠狠的咬着靈果的，像是要咬掉什麼似的。
久久的，他開口說道：“帝君告訴過我，說我以前很喜歡你，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