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哪行,我...”
“聽話!”
“好!”
少女坐了下來,拉着她孃的手,心情很複雜。
蘇晚晚出了後堂,緩緩朝大門走去。
“別拍了,來了!”
聲音雖輕,但帶着一種奇怪的壓迫力,門外拍門的官差抖了一下,停下了手來。
很快,嘎吱一聲,門被拉開了。
一道清瘦的身影鑽進大家的眼中。
“大人,就是她打的我們!”
“大人,她下手老狠了!”
“對對對,大人你看我這一臉的傷!”
被打三人組毫不猶豫的告狀,然後惡狠狠的看着蘇晚晚。
而蘇晚晚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看着縣令大人。
縣令大人一時間有種被看毛的感覺,忍不住呵斥道:“這般看着本官做什麼?本官問你,他們是你打的嗎?”
“是!”
本以爲會聽見什麼狡辯的話,誰知道蘇晚晚直接承認了。
“既然是你打的,那你跟本官走一趟吧!”
“不用走了,就在這裏審吧,我很忙的!”
此言一出,周圍一片寂靜。
誰也沒有想到,這個看着很普通的女子,竟然會這樣大膽。
什麼叫她很忙的?
什麼叫就在這裏審?
她以爲她是誰?
果不其然,下一秒縣令大人就呵斥了一聲,“放肆!你當本官是在和你商量?來人,押下!”
“是!”
官差要上前,蘇晚晚冷聲開口說道:“你確定要羈押我?”
“廢話,你當大人說話是放屁啊!”
許老五插了一句嘴,只不過拍到了馬屁股上。
縣令大人恨不得抽他一巴掌,不過現在不是抽巴掌的時候。
他冷眼看着蘇晚晚,“是,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但敢在我的地盤上打人,就要受到處罰!”
“是嗎?”蘇晚晚輕笑一聲,“那爲什麼他把他媳婦的腿都給打斷了,卻沒有受到懲罰?
你這般雙標,是按什麼分的?
男人打人不用受罰,女人打人就要受罰嗎?”
“清官難斷家務事,我打我媳婦,我要受什麼罰!
你問問,自古以來,誰家不打媳婦的?”
蘇晚晚若有所思的開口說道:“這麼說來,是律法的問題了!”
此言一出,縣令大人的臉色大變,看着蘇晚晚的目光也深邃了許多。
她到底是什麼人?
一般的女子,可說不出律法的問題這樣的話來!
她到底在仰仗些什麼?
“姑娘此言差矣。”
一直保持着看戲的錦衣公子哥,開了口。
“哦?哪裏差了?”
公子哥微微一愣,有這樣說話的?
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自古以來,女子作爲男子的附屬品...”
“閉嘴!”
蘇晚晚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冷眼看着他,“女子從來不是誰的附屬品,無知就要多讀書,整日沉迷在溫柔鄉中,腦子都沒了!”
公子哥眉頭緊鎖,狠狠的看着蘇晚晚。
這個鄉野村婦竟然說他沒腦子!
“大人,我要告她打傷我的人,我不要他的賠償,我要她坐牢!”
“大人,我要她坐牢!”
“我也要!”
被打三人組全站起來,惡狠狠的看着蘇晚晚,就像是下一秒就能把她拖進大牢中似得。
縣令一時間摸不準蘇晚晚的底細,有些不太敢下令。
特別是蘇晚晚那一臉的淡漠,要是沒有什麼依仗,絕對不可能會這樣!
“大人,我金香樓可是每年繳納那麼多稅收,你可要替我們做主!”
蘇晚晚也不說話,就這樣看着他們。
倒是要好好看看,這個縣令會怎麼決定。
縣令思緒拼命拉扯着,最終,偏向了一邊。
“我不管你出發點是爲了什麼,打人就是不對,拿下!”
“是!”
兩個官差往前靠了過去,然而在蘇晚晚面前,擡不起腳,臉色也有些變回。
就像是前面有一堵牆似得,跨不過去。
“你們倆幹什麼呢,鎖人啊!”
公子哥見他們不動,忍不住喊了一聲。
兩人轉過頭,開口說道:“過不去!”
“真的過不去,就像是有堵牆似得!”
“胡說八道!”
公子哥不信邪的往前走去,也被擋住了!
蘇晚晚微仰着頭看着他們,嘴角微微勾起,“國師大人,到了還不出來嗎?”
是的,剛剛蘇晚晚把國師給召喚來了。
律法什麼的,當然是要知道的人來管了!
“哈哈,我還道是誰召喚我呢,原來是前輩啊!”
國師一出現,笑眯眯的看向蘇晚晚,然後又朝其他人看去。
“這麼多人,很是熱鬧啊!”
國師今日穿着白色的衣衫,氣質看着也一般。
不過,縣令大人臉色一變,撲通一聲跪下,“下官拜見國師大人!”
其他人也就罷了,縣令大人自然見過國師。
雖然遠遠看過,但那模樣,早就深埋在心底,是一個比聖上還惹不起的存在!
沒想到,他竟然來了,還是被這個不起眼的女子召喚來的!
怎麼辦?
好像沒有怎麼得罪她吧!
國師並沒有理他,而是看向蘇晚晚,“這是?”
“這不是縣令要把我抓進大牢嘛,對了,這個國家的律法規定,男子可以打女子,女子卻不可以打男子嗎?”
“沒有這樣的規定,不過打人者要賠償被打者的損失!”
“這樣啊,那你們覺得你們有多少損失?”
蘇晚晚笑了笑,看向被打的三人組。
三人組那叫一個膽戰心驚!
國師都叫來了,而且國師還叫她前輩!
他們這是得罪了什麼大人物啊?
“怎麼?不說話是算不出來損失嗎?”
“不不不,沒有損失,我沒有損失,被前輩打是我的榮幸!”
“對對對,是我們的榮幸!我們沒有損失!”
兩個打手反應的快,迅速摘清,而許老五,一臉的不可思議,最後低下頭,“我也沒有損失!”
至於被打是榮幸的話,他說不出來!
“都說沒有損失,那這事是不是就不用立案,不用坐牢了?”
蘇晚晚看向地上跪着的縣令大人,嘴角勾起。
縣令心裏打着鼓,急忙說道:“不用立案,不用坐牢,是我沒有調查清楚,還請前輩見諒!”
“呵呵!”蘇晚晚輕笑了兩聲,開口說道:“既然如此,那就都走吧,我和國師還要喝茶聊聊這律法,太不合理了!”
聞言,縣令看向笑眯眯的國師,國師瞪了他一眼,“還不滾,等我送你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