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着一個小小的龍捲風形成,有人忍不住喊了出來。
“你在幹什麼?”
“你爲什麼要殺我們!”
怒吼聲響起,她微微一愣,猛的站起來,看着睜開眼睛的人們。
他們怎麼都醒來了?
“表姐舅舅,你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娘是不是你們害死的?”
有人先站了起來,惡狠狠的看着她。
她眉頭緊鎖,他爹也急忙爬起來,來到她的身邊,滿臉的恐慌,“丫丫,怎麼辦啊?”
她伸手拉起她爹的手,開口說道:“爹你別怕,沙獸馬上就來了,他們死定了!
等他們死了,咱們就可以得到更多東西了!”
一聽這話,有人就站不住了,“小賤人,我要殺了你!”
“殺了她,就算被沙獸殺死,也要殺了他們!”
本來就是逃亡的人,對於生死特別在意。
現在被人故意陷害,他們哪裏坐得住。
他們迅速朝父女倆靠了過去。
“唰。”
地上的龍捲風升到腰間,然後散了。
對,就和昨晚一樣,散了!
她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說道:“丫丫,散了!”
她也瞪大了眼睛,死死看着地面。
“怎麼會這樣?”
今晚她特意看過了,沒有問題啊!
怎麼會散了啊?
“打死他們!”
其他人可什麼都不管,撲過來對着父女倆就動手。
“啊!”
“啊...”
父女兩很快就被打翻在地,被他們一腳一腳的踩着,呼叫聲也越來越弱。
沉淵嘆了一口氣,看向蘇晚晚,“讓他們先住手吧,問問情況!”
“好!”
“大家先停下來,我們有話要問!”
“停下!”
沉淵一擡手,一股仙力送了過去,把其他人緩緩往後推了一些,把被打得半死的父女兩給露了出來。
“好了,大家先坐下來吧。”
對於這兩個要護送他們去落日城的大人,他們自然是感激他們的。
現在見他們要問話,再想殺人,也給忍住了。
他們乖乖的退回了之前睡覺的地方,坐了下來。
而蘇晚晚和沉淵站了起來,一步一步來到父女倆身邊。
“嘖嘖嘖,打得真的慘。”
父女倆頭昏腦脹的,但看見兩人,還是難得清醒了過來。
她張嘴吐了一口血,低吼道:“是不是你們搞的鬼?”
“還不傻嘛!”蘇晚晚鄙夷的看着她,“說說吧,你們和沙獸有什麼樣的交易?”
他爹啐了一口口水,“我呸,除非放我們走,不然休想我們多說一句,你們就等着被沙獸啃食吧!”
沉淵眉頭一皺,剛想說什麼,就被蘇晚晚攔住了。
“呵呵。”蘇晚晚輕笑了兩聲,彎腰靠近他們的腦袋,“你們啊,還是太小看我的手段了!”
話落,蘇晚晚直起身來,一擡手,閃着寒光的冰錐,瞬間射進兩人的四肢中。
“啊!”
“啊啊...”
淒厲無比的叫聲響起,只見兩人的四肢有猩紅的血液冒了出來,臉上的臉色更加難看了。
而其他人,忍不住冷吸了一口氣,又膽子小的小孩,急忙抱住身邊的人,把頭埋在別人的懷中,瑟瑟發抖。
蘇晚晚嘴角勾起,“怎麼樣?願不願意說?”
兩人疼得直吸冷氣,嗷嗷直叫,但卻沒有回答蘇晚晚的話。
蘇晚晚挑了挑眉,又擡手揮了一下。
這一次卻不是冰錐,而是仙力幻化成了蟲子,迅速從他們的傷口中鑽了進去。
“啊啊啊...”
“啊啊啊...”
兩人叫得很一致,因爲那蟲子,在拼命衝擊他們的五臟六腑。
不過幾息的功夫,兩人被活活疼暈了過去。
周圍瞬間安靜了下來,只有低低的抽泣聲。
蘇晚晚掃了一圈,“你們不用害怕,這些招數不會用在你們身上的!”
蘇晚晚不說還好,一說他們就覺得發怵,忍不住想顫抖。
不過還好,蘇晚晚轉回了頭,看向地面上的父女倆,然後打了一個響指,“醒來吧!”
“嗯!啊...”
“啊...”
兩人呻吟了出來,滿眼的恐懼。
“現在願意說了嗎?不說我還有其他招數哦,保證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了!”
她先受不了,喊出了口,“說說說,我們說,我們說!”
她爹也蠕動着點頭,“我說!先讓它停下來!”
“早點同意不就好了嘛!”
蘇晚晚收回了蟲子,父女倆鬆了一口氣。
但痛楚依舊在,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往下滑落。
“說吧,你們是怎麼勾搭上沙獸的?”
父女倆對視了一眼,她爹開口說道:“那是半年前,沙獸突然出現在這一帶,大家都沒有什麼經驗,損傷慘重。
然而,丫丫被沙獸咬傷後,竟然能和沙獸溝通,沙獸也把丫丫當成了同類,不攻擊她和她拉着的人。
一開始,大家都巴結丫丫,好東西都送到了家裏,希望沙獸來的時候,丫丫可以幫大家。
可是,我那個好姐姐,卻說丫丫幫大家是應該的,不能收大家的東西。
她真該死,那麼多好東西,憑什麼她做主!
所以,那晚她就死在丫丫召喚來的沙獸的嘴中!”
“舅舅...你說的是真的嗎?”
小男孩滿眼淚水,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他冷哼了一聲,“當然是真的了!”
“我打死你,我要打死你!”
小男孩衝了出來,撲在他的身上,拳打腳踢的。
其他人見蘇晚晚和沉淵沒有說話,也就沒有去拉。
誰能想到,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不保護好自己的家人也就罷了,竟然還召喚了沙獸來喫掉家人!
“說說吧,你們和沙獸有什麼交易?或者說,你們給沙獸送人,會得到些什麼?”
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就被小男孩打中傷口,疼暈了過去。
蘇晚晚嘆了一口氣,“你來說!”
“我...嘔!”
她吐了一口血,眼神有些渙散,“你殺了我吧!”
“呵呵,想死,做夢!”
蘇晚晚擡手點了點,她嗷的一嗓子,喊到了破音,可見痛楚有強烈。
“我說了,聽話還能給你們一個痛快,不然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更不能,懂了嗎?”
當死都成了一種奢望,那也就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