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傅總,你前妻在重金求子 >第238章 這種滋味,就是在撓他的心
    “是啊。”

    騙都不肯騙他一下嗎?

    “現在還給你也沒用,飛機就要起飛了。”

    溫在邑八成是要着急,畢竟盛又夏就說了一句媽媽找到了,然後就再沒下文了。

    “我要跟他說一下去哪了,省得他擔心。”

    傅時律嘴角的笑意漸漸斂起,盛又夏堅持,他只好把她的手機拿出來。

    趁着沒起飛前,她趕緊把要去的地址發給了溫在邑。

    “不用擔心我,找了保鏢一起去的,等我回來,就帶你去見我媽。”

    傅時律挺直着背,稍稍一扭頭,就能看到她跟別的男人在報備行程。

    這種滋味,就是在撓他的心。

    溫在邑陪了會客戶,等他看到消息再給盛又夏回電話時,已經關機了。

    飛機降落後,有幾輛車在等着。

    傅時律這趟出行帶了不少保鏢,他的車在最前面開着,盛又夏一路上挺忐忑,憑空冒出個妹妹,她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

    找到高敏家裏時,已經是深夜了。

    院子裏的狗叫個不停,盛又夏看到一個房間裏亮了盞燈。

    說是院子,其實連扇門都沒有,房子很破,是盛又夏從未接觸到過的破落。

    她不敢相信,這兒能住人。

    有人打了個手電筒走出來,“誰?誰啊?”

    光照到幾人的臉上,傅時律擡手幫她擋在面前。

    這應該就是高敏了,穿着一身很普通的衣服,腳上是雙塑料拖鞋,她突然看到這麼一幫人,想轉身跑回去。

    “高敏!”

    盛又夏喊了她的名字。

    她停住了腳步,轉身時一臉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叫高敏?”

    “媽讓我來接你。”

    “媽!我媽在哪?你認識她嗎?”

    盛又夏想帶她趕緊離開這,“你有什麼要緊的東西嗎?穿的用的都不用帶,你把證件那些……”

    屋裏,另一盞燈亮了起來。

    很快,就走出來了一對老人,高敏的爺爺抄起腳上的拖鞋朝她砸去,“大晚上不睡覺,跟你那短命的娘一樣。”

    高敏居然沒躲,被鞋子砸得晃了晃。她眼裏露出恐懼,“爺爺,媽媽讓人來接我了,我媽肯定是回來了。”

    “放你孃的狗屁,她早死了,不知道死哪條陰溝去了。”

    高敏的奶奶一看就是尖酸刻薄的樣子,罵起人來上躥下跳,“還不給我滾回屋裏待着。”

    盛又夏攥緊了手掌,滔天怒意幾乎壓不住了。

    這種地方,她一天都待不下去,可媽媽在這待了要有二十年吧?

    不光要受身體的凌辱,還有語言的謾罵,她從來沒有因爲身份的差異看不起任何人。可這是第一次,盛又夏恨不得讓這種人活成一條蛆,一輩子爛在陰暗的水溝裏。

    高敏有些猶豫,看向盛又夏。

    盛又夏也看了看她,“你信我嗎?如果不是媽告訴我你在這,我找不到這裏。”

    高敏爺爺抄起地上的一把笤帚,正衝過來。

    高敏的這種反應,就跟關名姝在醫院裏的一模一樣。

    被打怕了,看到就要躲。

    “我跟你走!”

    高敏忙躲到盛又夏的身後。

    “你先去車上等着。”

    高敏嚇得後退了幾步,被保鏢帶着上了車。

    高敏爺爺一看不對,脫掉了頭上的帽子,往地上一砸。

    “快來人啊,搶人了——”

    一名保鏢迅速過去,擒住他的後頸將他按到了院子裏的一把老舊竹椅上。

    旁邊的老太婆不敢吱聲了,這些人看着怎麼跟強盜一樣。

    盛又夏環顧四周,半個院子裏堆滿了柴禾,“我媽住在哪?”

    “什麼你媽,我們哪裏認識啊。”

    傅時律不耐煩地走過去兩步,“高敏的媽媽,住在哪一間?”

    老太婆是欺軟怕硬的,指了指高敏的屋子。

    “她們母女倆住一間。”

    盛又夏是提着勇氣過去的,還沒走到門口,就聞到了一股臭味。

    傅時律踢開了旁邊屋子的門,裏面的一窩豬崽子受驚,四下亂竄。

    人跟豬,就隔着一堵牆住着。

    盛又夏捂着鼻息,手扶在門板上,進了關名姝住過的房間。

    裏面放了兩張牀,一切只能用簡陋來形容,她走到一張桌子前,看到上面的水杯都是缺口的。

    盛又夏想想關名姝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

    而她呢,她喫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錯不在她,可她的情緒在此刻,繃不住了。

    盛又夏拿起那個水杯砸了,傅時律站在門口,這兒的燈光都是不一樣的,十幾瓦的燈泡正在垂死掙扎,風一點點吹進來,長長的電線還在迎風擺動。

    盛又夏雙手撐着那張桌子,肩膀在不停地顫抖。

    傅時律走了進去,“就砸一個杯子怎麼夠呢。”

    擺動的電光,將兩人的身影糾纏在一起,投在了旁邊的灰牆上面。

    “這個地方你媽這輩子都不會再回來了,還留着做什麼?砸了。”

    盛又夏衝他看了眼。

    “怎麼,不敢,還是覺得不合適?”

    “我當然敢。”

    “那就砸,砸的一樣都別剩。”

    盛又夏既想瘋狂,但又被理智壓着,所以才這樣困住自己一般的難受。

    “我怕動靜聲太大,萬一四周的鄰居都被驚動了……”

    她還想順利地帶走高敏,不想出一點的岔子。

    傅時律就講了一句最平常的話,沒有狠辣的語氣,沒有犀利的言詞,但就是一語擲地有聲。

    “只要有我在,你一定能帶走高敏,相信我。”

    他說完後,走到外面去了。

    傅時律將那扇門板吱嘎帶起來,不出一會,裏面傳來宣泄的摔砸聲。

    兩個老東西在地上蹬着腿,彷彿裏面藏着什麼大寶貝一樣,只不過每人嘴裏都被塞着破布條,喊也喊不出來。

    許久後,才見停歇。

    盛又夏拉開門,傅時律朝她身後看眼,滿地狼藉,戰績良好。

    傅時律拿出了打火機,冰藍色的火焰一躍躥得老高,映出了一張冷冽嚴酷的臉,“要不要一把火,把這兒燒了?”

    盛又夏語氣平靜不少。“這是犯法的。”

    “在這兒,有法嗎?”

    傅時律手一甩,打火機越過盛又夏的頭頂,呈拋物線落到了不遠處的被子上面。

    他轉身,手臂環住盛又夏的肩膀。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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