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要不我們出去找找哥吧,我也不放心他。”
盛又夏望向傅偲,小姑娘剛纔都已經嚇壞了,這時候就應該好好地安撫一下。
“他又不是小孩子,丟不了,你跟薄琰在這吃了晚飯再走吧。”
盛又夏說着,要去廚房看看晚飯準備得怎麼樣了。
“不用了嫂子,我原本就訂好了餐廳,我帶偲偲出去喫。”
趙薄琰既然已經這麼說了,盛又夏也不好再挽留。
況且這會,大家本來就都沒什麼心情。
傅偲跟着趙薄琰離開了,上了車,她目光從窗外收回,“你訂好餐廳了?但我喫不下。”
“我只是不想麻煩嫂子,隨口這麼說的。”
趙薄琰知道她心繫傅時律,“你是怕你哥被人害了?”
傅偲心裏正這麼想着,聽到這話恨不得去捂住他的嘴。
“誰讓你說的。”
“你要是擔心,我們去找找他。”
傅偲忙點了點頭,“但你知道我哥去哪了嗎?”
“出門的時候,他說這事可能跟溫家有關。”
“溫在邑?又是他!”傅偲對他真是一點好印象都沒有。“狗急了還要跳牆,況且他現在還認定了他母親的死跟我家有關呢。”
傅偲忙拽了下趙薄琰的胳膊,“快去啊。”
她就怕溫在邑來個兩敗俱傷。
傅時律看到陸念時,她就穿了件單薄的毛衣,腳上一雙拖鞋,一邊跑一邊回頭望,生怕被什麼人給看見。
傅時律將車停過去,按了下喇叭。
陸念看到他,臉上總算有了些欣喜,她趕緊過去將車門拉開。
同她一起進入的,還有外面陰寒刻骨的冷風,陸念冷得抱緊雙臂,“時律。”
“溫在邑人呢?”
“他在家裏面。”陸念脖子一塊露在外面,都快凍傷了,是通紅通紅的。
傅時律車裏的暖氣吹在她身上,暖得她戰慄連連。
“你說你發現了他的一些祕密?”
一路上,陸念像是個編劇附身的導演一樣,給自己編了一出的大戲。
“對,我聽到他在打電話,但是具體的沒聽清楚。只聽見他說做得很好,不會虧待那人什麼的。還有時律,你剛纔說什麼蛋糕啊?”
傅時律沒有跟她解釋。
他手放到旁邊,想要開了車門下去。
陸念自然不能讓他去找溫在邑對峙,她忙拉住了傅時律的手臂。
“你別打草驚蛇。”
傅時律身上就穿了件襯衣,女人的手指用力地按着他,冰冷感從她的指尖傳入到他身體的每一寸。
“什麼叫打草驚蛇,他還打算做什麼?”
陸唸的手根本就捨不得放開他,但又不敢做得太明顯,“溫太太的死,他沒有辦法釋懷,他最近連公司裏的事都不管了。家裏進進出出來過不少人,我感覺他在密謀一件什麼事,有可能會對你母親不利,或者……”
陸念語氣輕頓之後,視線緊鎖在傅時律的臉上。
“他的目標會不會是你太太和孩子?”
傅時律下顎線的弧度一點一點收起來,像是用畫筆畫了個明顯的摺痕。
陸念怕他不信,焦急地說着,“我肯定可以幫到你,我可以找到那些人……”
傅時律坐在駕駛座內,聽着陸念說她的計劃。
“你就算現在去找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傅時律手放在方向盤上輕敲着。
“你這樣出來,他不懷疑你嗎?”
陸念很想坐在這的時間能更長一些,這麼近距離地跟他挨着,哪怕只是看看他,她都覺得心裏滿足。
“所以我不能待得太久,我得回去。”
傅時律臉上依舊是跟冰山一樣的冷冽,陸念看得久了,不免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對他再好都沒用?
除了盛又夏,別的女人是不是根本就別想換來他一個笑容?
哪怕她被凍成這樣,他的外套就隨手丟在後面,但他卻連給她披上的意思都沒有。
“你爲什麼幫我?”
傅時律問這話時,看向她的眼神充滿懷疑。
“你也幫過我,要不然我根本沒臉活下去。”
傅偲找過來時,一眼看到了她哥的車。
“在那呢,快開過去。”
司機將車往前停,正好看到傅時律從車上下來。
陸念剛要開車門,就看到了一輛車,她趕緊下去,只見那車剛停穩,傅偲就從裏面下來了。
陸念快步走向傅時律,在他還未反應過來之時,抱了他一下。
“時律,要是哪天我發生了什麼意外,你會幫我報仇嗎?”
她看向傅偲的方向,妹妹都來了,那盛又夏更應該出現在這吧?
傅偲猛地看清了她的臉。
天哪,這一幕!
她哥是出軌了嗎?爲什麼在這裏抱着別的女人啊?
傅時律伸手剛要將她推開,但陸念已經先行往後退,她嘴角勾了抹淺笑。
“我不用你爲我報仇,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了。”
“哥——你們在幹什麼!”傅偲幾乎是怒喊着衝向了兩人。
陸念沒看到盛又夏的身影,還是有些失落的。
“時律,我先回去了。”
她單薄的身子被風吹得像是要飄起來,她轉身離開,傅偲走到了傅時律的身邊,衝他睨了眼。
“你怎麼來了?”
“噢,嫂子在家久等你不回,擔心死了,她哪裏能想到你在這裏……”傅偲有些說不下去了,有句話怎麼說的來着?
狗改不了喫屎的文雅說法,是哪句來着?傅偲怎麼都想不起來。
算了,她哥真的是狗。
“你不懂,你看見的不一定是真的。”
“可是你們抱在一起。”
傅時律若有所思地收回視線,“我哪裏擡手了?”
“嚯,好渣的說法啊。”
趙薄琰跟了過來,見傅偲一臉的氣憤填膺,“既然大哥沒事,我們先回去吧。”
他拉過傅偲的手,要帶她離開。
傅時律見她還是氣鼓鼓的樣子,“回去要是敢跟你嫂子告狀,我把你嘴巴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