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大門口。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清河大哥,你我十天不見,那可是相當於七八年了,賢弟我煞是想念啊!”
楚乘舟張開雙臂,笑着迎向了剛下馬車的千仞雪,就要跟她來個熱情的擁抱。
“你好好的啊~!”
一把拍開楚乘舟伸來的手臂,千仞雪沒好氣的說道。
“嗨~,都是兄弟,還能見外了不成?”
楚乘舟再次伸出右臂,勾住了‘好兄弟’雪清河的脖子,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楚乘舟:好兄弟,一輩子!
頓時,千仞雪身子一僵,不過礙於身後還有不少隨行的皇家騎士,邊上也有幾名楚府的僕從,她倒也不好表現出強烈反抗的意思。
就跟楚乘舟說的一樣,兄弟麼~,可不能見外了。
隨後,楚乘舟一臉熱情的擁着千仞雪進了自家府內。
院中,瞧見邊上沒人了,千仞雪一把推開了楚乘舟:“不要臉!”
“切~,臉面能值幾個金魂幣?”
撇撇嘴,楚乘舟說道。
“哼~,早知道我就不來了!給,你的那些魂骨我都通過天鬥拍賣行賣出去了。”
說着,千仞雪掏了一迭金幣卡遞給了楚乘舟。
接過金幣卡,楚乘舟發現每張都是五百萬面額的,數了數,一共有十二張,總計六千萬金魂幣。
千年魂骨十九枚,萬年魂骨十七枚,總計三十六枚魂骨,六千萬金魂幣的話,平均每一枚也就一百六十多萬?
楚乘舟嚴重懷疑,千仞雪喫回扣不對,千仞雪這是隻把回扣給他了!
這年頭可不像是後世魂導科技興盛的時代,魂骨可是很值錢的。
畢竟除了魂骨之外,大陸上少有能夠提升魂師實力的寶物。
而隨着魂導科技的發展,魂導器對於魂師的實力提升明顯要比魂骨大,加上魂骨能夠傳承,隨着時間的推移,魂師界魂骨的存有量增多,魂骨的市場價自然就跌了。
甚至於到了鎧甲勇士時代,囊中略顯羞澀的魂師都不去追求魂骨了,有買魂骨的錢,拿去買鬥鎧它不香嘛?
“伱這麼看我幹嘛,本小姐不要收手續費的嗎?”
迎着楚乘舟狐疑的目光,千仞雪紅了紅臉,不過很快便收斂了起來,理所應當的說道。
雪清河只是天鬥太子而不是天斗大帝,經濟來源比較有限,而天鬥朝堂之上太子黨羽衆多的代價,便是花錢如流水。
而且爲了避免身份暴露,她也不敢過多調用來自於武魂殿的資金。
眼下正好碰見一頭大肥羊,那自然是要狠狠宰上一刀。
聞言,楚乘舟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他很想一把揪起千仞雪的衣領,然後大聲的質問她,你的良心就不會痛嗎?
想了想,楚乘舟沒這麼幹,開口問道:“吃了這麼多回扣,想好怎麼補償我了沒?”
“回扣?什麼回扣?你可別亂說,我只是收了一點點的手續費而已。”
千仞雪滿臉嚴肅的搖了搖頭,否認了喫回扣的事。
“真的只是一點點?”
“真的只是一點點!”
千仞雪點了點頭,指尖比劃了一個一點點的手勢。
楚乘舟吐槽道。
千仞雪:“.”
看破不說破,我們還是好朋友!
“算了,星羅那邊有什麼反應沒?”
沒多糾結千仞雪喫回扣的事,楚乘舟關心起了星羅帝國的反應。
金魂幣嘛~,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加上他的外掛走的又不是氪金流,作用非常有限,而且這玩意他兜裏多得是,楚乘舟也沒太放在眼裏。
瞧見楚乘舟沒多提她喫回扣的事,千仞雪心中不禁一喜,不過臉上卻是沒露出什麼破綻,正色道:“帝國的情報部門一直在關注,不過到目前爲止,星羅好像是沒什麼動作。”
“沒動作?那多半在憋大招了。”
楚乘舟挑了挑眉毛,轉而一臉肯定的說道。
被他宰了四名魂鬥羅和二十多名魂聖,星羅皇室絕對早就跳腳了,怎麼可能沒點反應?
表面上沒動靜,那肯定是在暗地裏憋大招。
甚至於楚乘舟覺得,星羅皇室多半已經將幕後黑手鎖定到自己身上,並且組團的高手這會兒都在半路上了。
“那你小心,說不定星羅帝國會派封號鬥羅來刺殺你了!
不過在天斗城內倒是無需過慮,這事我彙報給雪夜大帝之後,雖然普通士兵並未調動,但皇室客卿團早已出動大半,戒嚴整個天斗城了。”
皇室客卿團,乃是天鬥皇室直接掌握在手中的最強力量,實力猶在皇家騎士團之上。
所有皇室客卿的魂力等級都在80級以上,並且數量衆多,就算是來上幾位初入九環的封號鬥羅,那也不見得能在皇室客卿團面前討得了好。
而皇室客卿團以及皇家騎士團,也是天鬥皇室雪家在自身武力不足的情況下,能維持皇權穩固的最大資本。
“嗯,我心中有數。”
楚乘舟點了點頭。
星羅帝國會派來封號層次的殺手,這一點他早有預料。
不過這會兒楚乘舟想的卻不是老老實實苟在天斗城,而是想着釣一波魚。
當然,穩妥起見,他沒打算自個兒釣,而是準備叫上劍骨鬥羅,免得栽了跟頭。
折上幾位封號層次的高手,想必今後星羅皇室也不敢再派人來送人頭了吧?
不然耗空了皇室或者帝國的底蘊,那星羅帝國可就不一定能存在了,不,肯定是無法繼續存在下去了。
兩天後,上午。
收到寶貝女兒來信的寧風致,抽出了時間,帶着塵心上門來了。
一見面,由於楚乘舟並未隱藏的緣故,寧風致和塵心便察覺到了他身上的異常。
塵心這位封號鬥羅不提,就算是寧風致,那也是八環等級的魂鬥羅。
雖然身爲輔助的寧風致不擅武力,但精神力方面可不弱,一眼就察覺到了楚乘舟身上的魂力旋渦。
將二人請入府內,上好茶水之後,瞧見自家老丈人老是盯着自己肚子看,還時不時的露出‘你懂的’的眼色,楚乘舟不禁面露無語之色。
看着是沒說什麼,但似乎又已經什麼都說了。
“好了,您也別盯着我瞧了,榮榮寫信讓您過來,就是因爲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