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殺道友,你來的正好,怎麼樣,和本座一起動手,試探一番那座靈峯主人的來歷?”天煞真君咧開嘴角,一臉森然的說道。
有的人沉得住氣,自然也有人會按捺不住,那天煞真君顯然就是其中按耐不住的一員。
“天煞兄儘管出手,血殺和諸多道友在此替你掠陣就是了…”血霧中那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哼!真是墨跡,那你們就在此掠陣吧,伱們不敢試,本座倒是對裏面的人很好奇,就讓本座親自去會一會這小小的一處山峯究竟有何玄機!”
天煞真君冷哼一聲,
隨即,
他自原地化作一道虹光,沒一會兒就橫跨過上百里的距離,來到了那處山峯的邊界。
這無疑讓暗中的不少人目光緊隨,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前方那座靈秀的山峯中,很有可能就是覆滅鬼靈門的始作俑者,在這樣的情況下,自然沒有人想當出頭鳥。
此時有人願意出頭,那他們自然樂意看熱鬧,且看看這天煞真君能不能探出個虛實出來。
“好一座靈峯…”
望着那座前方高聳入雲的靈峯,天煞真君忍不住暗自驚歎。
剛纔離得遠,加上這靈峯被人佈下了法陣禁制的作用,未能真切的觀察此峯,現在靠近之後,他才清晰的感知到這座靈峯的不簡單。
而如今的棲凰峯,
在洛凝心重塑時,特意用以前研究過的大地脈絡學,改動了一番地脈風水,將太嶽山脈的龍脈靈支引導入座山峯,讓其成爲太嶽主峯!
這樣做也導致瞭如今的棲凰峯靈氣環境都發生了質的飛躍,元氣變得愈加濃郁,山中樹木叢生,百草豐茂,靈峯內溢散出一股祥和瑞氣,與自然之氣的精華,令其變得神聖非凡,如人間仙境,堪稱一座寶地。
而且,
山峯大部分區域被白霧升騰而起,如無數的綾羅綢緞將山體環繞,饒是元嬰修士的神識也無法透過那些白霧,讓其更顯得有些神祕非凡。
…
“咳,在下天煞宗大長老,特來造訪,不知此間主人可在?”
天煞真君在原地沉吟了片刻後,隨即雙手抱拳,請咳嗽了一聲,彬彬有禮的開口朗聲說道。
聲音洪亮,
瞬間就直接傳到了數百里之外,基本上方圓數百里的人,相信只要不是聾子,就都能聽得見。
天煞真君也不是真傻,雖然作爲魔道中的一方梟雄,在天南囂張橫行慣了,但也知道囂張要分場合。
而面對這眼前樣的局面,他從來就沒想過上來就動手,雖然對方不一定就是那個滅掉鬼靈門的絕世狠人,但萬一真的是呢?他可不覺得到時候對方發難,周圍的那些元嬰老怪物們能出手相幫。
不過,
聲音傳盪出許久,那座高聳入雲的靈峯中,卻絲毫沒有反應,似是不想搭理那個所謂的天煞真君。
對此,
天煞真君面色微微一沉,心中微微有些惱怒,被人這樣無視,這是他步入元嬰期以來已經多少年沒有過的事情了!
不過一想到對方很有可能是滅掉鬼靈門的始作俑者,他又不得不保持忍耐住心中的惱怒,繼續開口朗聲道:
時間流逝,
靈峯之內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這次,天煞真君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
他想發怒,但又不好發作,畢竟裏面的人他很有可能惹不起,他天煞宗雖然比鬼靈門排名高,排老五,但也僅僅只是比原先的鬼靈門多了一位元嬰初期的長老而已。
突然,
<div class="contentadv"> 天煞真君的耳朵動了動,似是有人在暗中給他傳音,他在原地微微一愣,隨即嘴角閃過一絲苦澀,有些後悔當頭鳥了。
“既然閣下不願出面,那在下也只好失禮了,還望閣下不要怪罪!”
天煞真君深吸了一口氣,
說罷,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色,右手一旋而起,頓時身上一股磅礴的氣勢驟然升起,手中一股凶煞之氣滔天涌現,形成一股赤霧,刺骨的寒意,直達人的靈魂中,遮蔽了大半的天空。
“去!”
天煞真君一聲厲喝,手中涌出的凶煞之氣頓時凝聚出一杆赤紅長矛,直接投擲了出去。
剎那間,
煞氣纏繞的赤紅長矛迎風見漲,變至數十丈之大,瘋狂的煞氣如海嘯般洶涌了出來,氣吞山河,凶氣濃郁,有一種源於靈魂的威懾,彷彿要連天穹都要捅出個窟窿一般!
“錚!!”
這時,
那靈峯的結界之內,隨着錚錚劍鳴乍響,突然一道天藍色寒芒飛出!
竟是一道百丈的寒冰劍芒,徑直朝那隻巨大的赤紅戰矛斬去!
“砰隆隆!”
赤紅如血的巨型戰矛被寒冰劍氣直接粉碎,寸寸碎裂開來!
而那道寒冰劍氣絲毫停頓沒有,視若無物的一斬而過,赤紅長矛如泥捏一般,無聲的粉碎開來,掉落塵埃,接着勢如破竹般繼續朝天煞真君斬去!
“不好!”
天煞真君瞳孔微微一縮,當即祭出一金黃古盾,光化一閃,直接擋在了身前。
“給我停下來!”
天煞真君又一聲大喝,隨後黃金古盾狠狠的向前一頂!
這時,
那道百丈劍芒從中間就裂開了一道巨大縫痕,隨即破碎開來!
不過,
天煞真君竟是被這一劍劈的頭破血流,那原本的魔君形象被破壞的一乾二淨,全身竟然凝結出一層薄薄的藍色寒霜,雖未傷及根本,但此刻看起來卻尤爲狼狽。
但他並未露出怒容,
而是快速服下一枚丹藥,往後退了十多裏,運功將身體表面那層藍色詭異的冰霜消褪融化掉,激盪起了一股股的藍煙。
這時,
他才神色凝重的擡頭望向山峯上的那道身影。
“既然知道此地有主,爲何還敢如此放肆?是誰給你的勇氣…”
那道聲音縹緲,卻不含感情,平淡無波,隱隱之中含有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雲霧飄動,
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屹立在峯頂上,左手負背,右手持劍,遙遙的冷漠地俯視着所有人。
強如血殺老祖和南隴侯等元嬰中期的修士,此時也都只能避退,遠遠觀望,再不敢輕易臨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