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都掐紅了,還說自己不緊張。”區少辰拉起她的手,讓她看着她自己的傑作。
穆井橙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指竟把手心掐出了紅色的印記,而她自己竟然沒有感覺到。
她到底……在緊張什麼?
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丈夫,是一直愛自己,寵自己的男人,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穆井橙在心裏暗暗的給自己打着氣,努力的讓自己變的釋然,也不再那麼緊繃,這才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我是怕你不答應……”她實話實說。
雖然買一塊墓地,還不至於用到區少辰的錢,但他們是一個家庭,他們是夫妻,她必須得徵求他的意見,得到他的同意,她才能去做。
否則的話,自己也太自私了。
她不想做那樣的女人,儘管區少辰很愛,也很寵她。
“一塊墓地而已,我有什麼不答應的?”區少辰溫柔的看着她。
“你答應了?”穆井橙驚訝的看着他。
這麼簡單?
“我該拒絕嗎?”區少辰審視的看着她。
“不,不該!”穆井橙堅定的搖着頭,只怕他會反悔一般。
看着她孩子般的神情,區少辰忍不住笑了笑,然後擡起腕錶看了一眼,目光落在錶盤上,他的眉頭微收了一下,隨即看向穆井橙,“快去洗漱一下,一會兒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麼地方?”穆井橙疑惑,怪不得他今天穿的這麼嚴肅認真,原來是早有安排。
“到了你就知道了。”區少辰神祕的笑了笑,卻不告訴她。
穆井橙心領神會的看着他,然後壞壞的笑道,“你今天打扮這麼帥,該不會就是……”
“別想太多,與你無關!”區少辰一本正經的看着她,“今天是c集團的股東以及集團彙總大會。”
“哦,好吧!”穆井橙有些失落的點了下頭,她就知道,他不會爲自己打扮這麼帥的。
不過,集團彙總大會?
既然有這麼重要的會,他還要帶自己去哪裏啊?
“呃……如果你忙的話,就不用管我了。”穆井橙擡頭看他,她可不希望成爲他的累贅。
自己不能爲他分擔什麼就夠了,還要給他添加麻煩,這讓她感覺自己像個廢人。
“雖然忙,但忙裏偷閒的時間還是有的。”區少辰含笑看她,“不過,如果你再這麼浪費時間的話,或許我就真沒時間陪你了。”
穆井橙也看了眼時間,已經八點二十。
公司幾點上班她是清楚的,尤其是有這麼重要的會議,自己怎好意思再耽擱下去?
至於他要帶自己去哪裏,便由他去吧。
反正他已經答應給穆井薇買墓地,接下來……
穆井橙在洗漱的時候,念頭轉到這裏微微的停頓了一下,她擡頭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心裏不由自責,這樣會不會太過份了?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想試一下。
萬一呢?
就像今天早上一樣。
她以爲那件事情會有多難,更以爲自己提出來之後,會得到他的批判,結果不但什麼力氣都沒費,他反而像早就想好了一般,立刻答應了下來。
他能想到穆井薇需要一塊兒墓地,應該也會想到自己會再次提出那個想法吧?
雖然……很不地道,也不道德。
畢竟區景軒是被穆井薇殺死的。
區景軒是否恨穆井薇誰也不知道,但從一個正常人的思維來看,沒有不恨的道理。
而區少辰,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這件事情,區少辰就算是拒絕,她也能理解。
不過,如果不試就放棄,她或許會後悔一輩子。
這麼一想之後,穆井橙便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因此洗漱的動作也更快了一些。
爲了節省時間,穆井橙沒有喫早飯,而是拿了一塊三明治便上了車。
一向心疼穆井橙的男人,看了她一眼,卻沒勸說,而是直接踩下油門,向目的地出發。
因爲他們的時間,真的不多了。
路上,穆井橙一邊喫着三明治,一邊想着該怎麼開口才會顯的不那麼唐突,也不會那麼讓區少辰爲難,還可以儘量讓他答應。
所以,比起平常,此刻的她顯的尤爲安靜。
“想什麼呢?那麼專注。”區少辰看着她,忍不住微策一笑。
穆井橙的思緒被打斷,整個人也突然變的精神了起來。
她轉頭看着區少辰,目光裏閃着亮光,一副討好的樣子,“我在想……萬一有人跟我搶你,怎麼辦?”
“呵……”區少辰淡淡的笑了一下,便不再理她,“太敷衍了!”
“敷衍?”穆井橙不解的看着他,“哪兒敷衍了?”
“你剛剛的狀態,明明是在憋什麼壞主意,怎麼可能是在擔心那種事?”區少辰瞥她一眼,然後繼續道,“更何況,誰會跟你搶我?”
天下有那麼不開眼的女人呢?
他這麼愛她,是隨便誰都可以搶走的嗎?
“怎麼不會?”穆井橙反駁,“你這麼帥,又這麼有錢,隨便一個女人看見你都會流口水……”
“那你呢?”區少辰打趣的看着她,“有沒有流口水?”
“我……”那麼低劣的事情,她怎麼會做?
可這些話,她怎麼可能說的出口?
而且,拍馬屁這種事,萬一不小心拍到馬蹄上可就完蛋了。
所以,她不可能給自己挖抗跳,於是聰明的爲自己解圍道,“我的口水都流在心裏了。”
“真的?”區少辰眉頭微挑。
“當然是真的!”穆井橙很確定的點頭,目光真誠無比。
區少辰看着她如此賣力的表演,而且完全口不對心的言語,早就知道她對自己有所求。
可正因爲知道她所求爲何事,所以他假裝糊塗的不去揭穿她,更不去問她居心何在。
因爲那件事情……他還沒有想好。
“很好!”區少辰邪魅的笑着,“那我們今天晚上檢驗一下……”
“檢驗?檢驗什麼?”穆井橙不解的看着他。
“檢驗一下,你到底流了多少口水。”區少辰壞笑着她,目光曖昧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