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動找曲佳佳回來?
怪不得她剛剛敢那樣對自己,更怪不得她竟那樣的有恃無恐。
原來,有區少辰在背後給她撐腰!
只是,區少辰,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不過,區太您不用擔心,區總對她應該也只是對普通員工的那種態度,而且他還讓我調查曲佳佳的背景,說有什麼問題,或是她做什麼違法的事情可以直接轉關警察處理,所以……”jane尷尬的笑了笑,安慰的道,“您不用擔心,肯定不是您想的那樣的。區總是什麼樣的人,您應該很清楚的,他那麼愛您,怎麼可能……”
jane說到這兒,不由的停了下來,因爲她突然覺得,自己這樣爲區少辰解釋,似乎有點兒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而且這個時候她也突然意識到,她並不適合處理家庭,以及感情問題,否則的話,也不會把問題引到了另一個層次。
“我知道了。”穆井橙點了點頭,心已經沉到了谷底。
jane說的沒錯,區少辰不可能對曲佳佳有什麼想法,更不可能因此而袒護她。
只是,若非如此,他爲什麼要留她,爲什麼在開除她之後又把她找回來?
什麼理由,什麼原因呢?
“區太太,您別亂想,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樣,而且……”
“jane,我沒事!”穆井橙笑了笑,目光在區少辰辦公室的門上掃了一眼,然後又收了回來,“你忙吧,我先回去。”
“您不去辦公室等區總嗎?”jane疑惑的看着她,問題被自己解決成這樣,她心裏很是過意不去,“區總應該快回來了。”
“不了。”穆井橙扯出一個微笑,“望着區少辰辦公室的方向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謝謝你jane,我走了,再見!”
說完,轉身向電梯走了去。
jane看着穆井橙的背影,不由心虛的聳了聳肩,然後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工位上,繼續忙着。
電話裏,穆井橙的大腦裏一直無法控制的回映着區少辰和她擦肩而過的神情,更是無法控制的回憶着他看向曲佳佳的那一眼。
一瞬間,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起來,是自己想多了嗎?
還是,那些只是巧合?
或者,有什麼事情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發生了?
“叮……”
正在這時,電梯門打開了。
一股新鮮的空氣迎面撲來,穆井橙的思緒迅速的迴歸了現實。
擡頭,看向走廊對面的辦公勻,看着忙碌着的員工們,穆井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後戴上太陽鏡走了出去。
她不想讓那些人看到自己落寞,甚至是失落的神情,更不想讓隨時可能會出現的曲佳佳看到。
她原以來,憑着自己在區少辰心裏的位置,憑着自己區太太的身份,只要一句話,曲佳佳就會離開這裏。
可現在看來,她真的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份,高估了自己的話語權。
原來,在這裏,她什麼都不是!
連動個普通小職員的能力都沒有。
呵,真是好笑。
曾經,她還以爲在c集團,她可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呢,至少能有一定的話語權。
假的!
擡起頭,迎上外面的陽光,穆井橙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然後走了出去。
正在這時,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穆井橙的腳步微滯,將手機拿至面前,不是區少辰。
心,“噗通”一聲,沉了下去。
他怎麼可能會給自己打電話?
他那麼忙,又那麼生氣……
怎麼可能?
穆井橙自嘲的扯了一下脣角,這才接了起來。
那是慈善協會會長的電話,她打電話來是想問一下,墓地的事情是否有消息了,她們好做後續安排。
而這個時候,穆井橙才意識到,她曾答應過對方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確定下來。
心裏一陣愧疚。
這份愧疚不止是對對方,還有對穆井薇的。
她沒有辦成任何事。
除了墓地,還有合葬的事。
原本她還抱有一線希望,現在看來,要徹底泡湯了。
井薇,對不起,這件事情我辦不到。除此之外,我會盡量彌補你。
若是可以,我會找機會把你媽媽接回來,然後讓她陪着你。
這麼一想之後,穆井橙心裏的愧疚才少了些。
於是,做了個深呼吸之後,她纔將手機放到耳邊,然後道,“抱歉,我今天有點兒忙,暫時還沒確定下來,晚上再告訴你可以嗎?”
一塊墓地而已,不需要區少辰,她一樣能辦到。
而且還可以辦的很好。
她不需要他,一點都不需要!
“可以,可以的!”對方陳懇的答應着,卻還是有些擔心的道,“那……麻煩您晚上給我一個準信兒,否則的話,可能會影響咱們的進程。”
“好!”
掛掉電話,穆井橙轉頭看向c集團的門口,心裏沉的像堵了一團棉花。
她不是在怪區少辰,而是在怪自己。
因爲她突然意識到,最近的時間裏,她除了依靠區少辰,除了和他膩在一起,似乎什麼都沒做過。
事業,工作,甚至是自己,全都丟失了。
她穆井橙什麼時候變成一個依靠男人的女人了?
若是這樣下去的話,她和那些女人又有什麼差別?
這前她憑的是區少辰對自己的寵愛,那麼之後呢?
雖然區少辰不是那樣的男人,雖然他不會背叛自己,但萬一呢?
想到這裏,穆井橙的腦海裏不由的浮現出曲佳佳的面孔來,心不由“砰”的一聲跳了起來,瞬間跌落了下去,涼涼的疼疼的。
這還沒有發生的事情,她接受起來都那麼痛苦,萬一發生了,她會以什麼狀態,什麼心情來接受那一切?
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曾經的盛晴。
那個像瘋子一樣,毫無理智般守護自己愛情的笨蛋。
自己……也會有那麼一天嗎?
想到那些,穆井橙突然無法控制般的打了個冷顫,“不會的,不會的!”
她努力的搖着頭,並迅速的從那種假象裏抽身而出,然後向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