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自家兒子的話之後，張成祿卻絲毫沒有的高興，反而還神色凝重的道“二郎，這殺手都是什麼人，你知道嗎？”
“父親，按照推算，這人就算不是殿前司的，也一定和楊成脫不了關係，父親，你說咱們這次要不要？”張衡道
“二郎，你有沒有想過，這件事情咱們能知道，那其他人自然也能知道，齊牡他們傻，難道楊成也傻嘛？”
“他楊成能夠坐穩指揮使位置這麼多年，絕對不是傻子，明知道是蕭欽言的陽謀，他還能往裏鑽？”張成祿道
聽了自家父親的話之後，張衡先是有些疑惑，隨即臉色大變道“爹，伱是說，楊成他？這，這怎麼可能？”
“二郎，看來你是想到了，沒錯，我就是擔心這個，要是真讓我猜中了，那咱們怕是就有的煩了。”張成祿道
“爹，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那楊成到底有什麼特別之處，這些年咱們家，爲什麼屢屢退讓？”張衡不解道
“哎，也罷，本來是不打算告訴你的，不過你馬上就要去殿前司了，也是時候告訴你了，這些年之所以這麼讓着他。”
“其實是因爲，他本身就是咱們家的人。”張成祿道
“什麼？咱們家的人？這，這怎麼可能呢？這些年他可是？”張衡道
“這些年他沒少找咱們家麻煩，你是想要說這個吧？沒錯，不過這些都是故意爲之，咱們兩家的關係，你現在還不用知道。”
“你只要知道，在外人看來，他的父兄，是爲了救你大伯而死的就行了，咱們家欠了他們楊家兩條命。”
“所以你去了殿前司之後，也要記得這一點，該讓他的時候就讓讓他，不要跟他硬碰硬，但是也不要太遷就他。”張成祿道
“真是讓人爲難啊，小顧，現在這事情上達天聽了，所以咱們一定要慎之又慎，想像是這份供詞，就不要去污遭陛下的眼睛了。”
這是擺明了一點麻煩不想沾，只想着坐等好處啊，雖然心裏不爽，可誰讓這是自己的上司呢？官大一級壓死人啊，所以他也只能忍下了。
“尺度你自己把握，總之就一點，不要做的太過分。”張成祿道
聽了這話的雷敬，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就轉身離去了，看着自家司使離去的背影，顧千帆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了起來。
陳廉近前放下了手中的紙張道“頭兒，有人又招了些東西出來，不過。”
“嗯，我知道了爹，你放心吧。”張衡聽後點了點頭，同時在心中，已經開始思索起來，很快就想到了一種可能，但他並沒有開口。
“是，頭你別生氣，這人到了咱們手裏，早晚都會開口的，爲了他們生氣犯不上的，氣壞了身子不值得。”陳廉勸道
雖然他再早之前就有所預料，這次的事情一定和齊牡脫不了干係，經過上次那件事情，他本來就對齊牡有些失望了。
“小顧，你在想什麼呢？案子審得如何了？”雷敬問道
<div class="contentadv"> “司公，刺客們到是都交代了，不過他們交代的內容？我已經讓人加緊審問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顧千帆抱拳道
看着自家兒子離去的背影，張成祿的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畢竟別看這雷敬說得好聽，之前說了那麼一大堆，可最主要的還是這最後一句，此時全權交給自己負責。
就在此時，他忽然聽見有人在問自己什麼。於是趕忙回過神來。
“這其中的厲害關係，我相信小顧你比我清楚，這次的事情，老夫就全權都交給你了，還望你再接再厲，莫要讓老夫失望。”雷敬道
“是，下官必定不辜負司公的信任。”顧千帆躬身道
和張家父子這邊和諧的氣氛不同，此時的皇城司南衙中，顧千帆看着手裏的供狀，眉頭緊緊的鎖在了一起。
“本來之前遇到上這種事情，是可以移交給殿前司的，可是今天的事兒，恰恰是殿前司，如今這燙手的山芋，想甩都甩不掉。”
顧千帆知道，一定是有什麼讓人爲難的事情出現了，所以他拿起了狀紙一看，果然，只見這上面除了張家之外，還多了一個名字，一個他這輩子都無法忘掉的名字，他視爲人生目標的齊牡。
“嗯？交代了，那我看看他們都交代了什麼。”雷敬說完後就拿起了桌上的供詞，不一會兒就臉色大變。
“小顧，這，這，你之前不是和我說，你的兵馬都是張家借的嘛？這，這怎麼會？這怎麼成了張家指使了？”雷敬道
“是啊司公，所以下官剛纔纔會說，他們交代的東西有問題。”顧千帆聽後直接躬身道
“嗯，小顧啊，其實這次的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可這其中牽涉到的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你就放心吧頭，我這就去親自盯着。”陳廉說完後，直接一抱拳，隨後就轉身離開了，而顧千帆則是坐在椅子上，不知想些什麼。
“頭兒，這些人都被拷打過很多次了，他們承認了都是殿前司的人，但是他們都一口咬定，說是張家派他們來刺殺的。”陳廉道
“胡扯，哼，看來，是我小瞧了那位楊指使了，不過他以爲，這樣就行了嗎？給我繼續審，我就不信審不出來！”顧千帆道
而也就在此時，陳廉又回來了，不光回來了，手裏還拿着一張像是供狀的紙張，顧千帆沒有開口。
現如今看到這供詞，他心裏非常的難受，因爲他本就倒塌的信仰，碎的更徹底了，自己爲之奮鬥的理想，原來也不過是黨爭罷了。
自己視爲恩師的人，也不過是在利用自己，打擊他的政敵而已，說來也真是可笑，他覺得自己現在就是個笑話。
自己一直以來堅持的理想，就是爲了黨爭，弄出來的一套說辭而已，自己拼命所做的一切，只是讓他成了一個趁手的工具，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