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正月十五來軋鋼廠做元宵團拜餐的消息。
風一樣的傳遍了四合院。
都是人精。
都盤算着如何才能從傻柱身上獲取好處。
人有人道。
鬼有鬼途。
四合院的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都冒了出來,許大茂和閆阜貴兩人自不用說,一個是傻柱的兄弟,一個是傻柱妹妹雨水的補課老師,就衝這層關係,兩人都不怎麼焦急,焦急的是另外的一些人。
比如易中海。
易中海爲兩件事犯愁。
第一件事。
就是擔心李建設最終把真相追查出來,讓傻柱曉得易中海就是不讓傻柱提成學徒工的幕後黑手。
到時候。
易中海與傻柱又該何去何從?
原本就對易中海敬而遠之的傻柱,會不會趁機翻臉。
第二件事。
就是聾老太太。
嘴饞貪喫的聾老太太,嚷嚷着要喫豐澤園的飯。
你大爺的。
那個地方是易中海能去的地方?
帶着聾老太太去一次,估摸着易中海一個月的工資沒有了。
易中海想要急切的把聾老太太推給傻柱。
聾老太太也是這種想法,最近這段時間,易中海兩口子天天拿棒子麪粥和窩窩頭糊弄聾老太太,聾老太太想喫一口肉都成了奢望,反倒是傻柱,把雨水照顧的白白胖胖,看着快成豬了。
聾老太太又一次跟易中海提議,讓易中海幫忙把何雨水送到這個寄宿學校,沒有寄宿學校,就把雨水送到別人家裏,傻柱按時按月的給何雨水錢糧。
就一個意思。
何雨水在四合院。
分了傻柱照顧聾老太太的心思。
易中海隨口敷衍了一句。
聾老太太又把心思打在了傻柱去軋鋼廠做團拜晚餐這上面,一方面是李建設親自來請傻柱出山,另一方面是傻柱並不是軋鋼廠的職工。
天下沒有白喫的道理。
傻柱也不能白做這頓團拜餐。
到時候是不是要給傻柱一點辛苦費,走的時候在帶點葷菜啥的。
十多天沒有喫肉。
聾老太太就等着這一頓。
爲了在晚上喫到傻柱帶回來的葷菜,聾老太太中午就喝了一碗高粱米粥,給出的理由,說她要把肚子空到晚上喫傻柱的好菜。
一大媽把這件事告訴了易中海。
正在穿棉襖的易中海,一聽聾老太太要喫傻柱的飯,臉上閃過了一絲坦然,他巴不得聾老太太一輩子吸血傻柱。
“那咱們晚上也買點肉。”
一大媽閃過了一絲擔憂。
會不會讓聾老太太不高興。
後轉念一想。
這是好事,等於藉着這頓葷菜告訴了聾老太太,易中海兩口子實際上並不想要跟聾老太太搭夥過日子。
名聲已經得了。
剩下的就是累贅。
饞嘴貪喫的聾老太太,讓易中海兩口子有點招架不住。
“老頭子,還是你有辦法。”
“要不然也不能當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呀。”
易中海高高興興出門去了。
他對自己的手段還是感到滿意的,唯一不滿意的地方,是沒有後代子嗣,逼着易中海要爲養老算計。
易中海物色好幫他養老的對象目前是賈東旭和傻柱,賈東旭是第一人選,傻柱是備胎,只有賈東旭這個第一人選出現了問題,傻柱纔會轉正。
所以易中海在儘可能的拉近着與傻柱的關係,同時又把賈東旭收爲了徒弟,因爲賈東旭的手被炮仗炸傷了,有點使不上力氣,這對易中海而言,是好事情,好多事情賈東旭都在依賴易中海。
至於傻柱那頭,易中海覺得抽時間要跟傻柱談談,最好打消傻柱讓李建設幫忙找幕後黑手這一想法。
因爲易中海還沒有想好如何去面對獲知真相的傻柱,也不想自己辛辛苦苦豎立的人設就這麼破滅了。
沒有人設。
易中海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屁,他知道今天傻柱要給軋鋼廠做團建的飯,便想着抽時間跟傻柱談談,順帶手的把聾老太太等傻柱飯盒的事情說出來,卻沒想到傻柱特意請了一個小時的假,提前趕到了軋鋼廠,還把在衚衕口玩耍的何雨水給馱到了軋鋼廠食堂。
依着上一輩子的記憶。
傻柱輕車熟路的從軋鋼廠南門走到了軋鋼廠一食堂。
都說近鄉情怯。
看着熟悉的食堂。
傻柱難得的泛起了一股子惆悵。
上一輩子。
就是在這裏,秦淮茹央求他偷棒子麪,人家用了順這個修飾的詞彙,也是在這裏,喝了酒的李建設要把秦淮茹給禍了,還是在這裏,傻柱打了要強禍秦淮茹的李副廠長。
呼。
長出了一口氣的傻柱,在食堂門口定了定心神。
隨即邁步進了食堂。
看到傻柱身影出現,李建設懸在半空的心才勉強落了地,趕緊迎了上去。
“何師傅,你可算是來了,我真以爲伱要放了我的鴿子。”
“答應您的事情,不可能放您鴿子,昨天晚上許大茂已經把菜單給我了,咱現在就是按着菜單弄。”
李建設臉上涌起了一絲爲難。
做宴會。
最大的變故就是突然增加參會人數,增加的人不多,還能對付一下,增加的人海了去了,你只能增加桌子。
如此一來。
之前定好的材料肯定會不夠。
“李主任,您告訴我,加了多少人就成。”
加了四十人。
原先的七十人,變成了現在的一百一十人,傻柱當初多預備了一桌,也就是現在缺少三桌的材料。
傻柱估摸着是那位食堂主任搞的鬼。
畢竟他請了病假。
李建設又把傻柱請來了。
又不能明目張膽的搶功勞。
便使了這麼一招釜底抽薪的計策出來。
一下子多了三十人。
“李主任,把肉菜適當的勻兌一下,空出來的菜,我做兩道素菜,至於葷菜,我看着辦吧,有什麼咱做什麼。”
死馬當作活馬醫。
這也是唯一的可行辦法。
“麻煩何師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