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持劉海中這種想法,認爲賈張氏的哭泣,是苦盡甘來能改嫁的幸福哭泣,只有始作俑者許大茂和唯一知情人傻柱,不這麼認爲。
賈張氏的哭泣。
是因爲賈張氏發現她有點身不由己。
追尋晚年幸福這件事,當事人之一的賈張氏居然說了不算。
四合院所有住戶,齊齊打着爲賈張氏着想的名頭,剝奪了賈張氏說不的權利,這些人還一致同意賈張氏嫁文三、安嘉和、賈貴三人中的一人。
這算哪門子幸福!
心裏委屈的厲害。
哭了。
更惹得賈張氏倍感無助的事情。
是四合院的人還都誤會了她這番哭泣。
應了那句歌詞。
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傻柱和傻茂兩人對視了一眼,心領神會的選擇了遺忘真相。
“咱們現在進行大會第二項,重點幫扶賈東旭和秦淮茹,同時把賈張氏改嫁這件事彙報給王主任。”
劉海中的情緒。
高漲了許多。
難得的覺得自己狠踩了某些人一腳。
其樣子,就彷彿他已經成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
事實上。
就是一個可笑的跳樑小醜。
“爲了充分的讓賈東旭和秦淮茹兩人認識到這個錯誤,曉得他們不能剝奪賈張氏追求幸福的權利,街坊們從現在開始,對賈東旭和秦淮茹一起開展這個幫扶。”
劉海中環視着衆人。
目光落在了傻柱和許大茂兩人的身上。
這件事。
必須傻柱和許大茂兩人挑頭。
四合院裏面。
也就傻柱和許大茂不懼賈家,逮着賈張氏往死裏揍,換成別人,怎麼也得顧忌一下賈張氏的撒潑。
“傻柱,許大茂,你們兩個人打頭。”
“二大爺的話,我說啥也得遵守,我第一個來。”
許大茂仰着頭,走到了賈東旭和秦淮茹兩人的面前,得得得的訓斥起二人,但凡能想到的詞彙,許大茂一股腦的招呼在了兩人的頭上,什麼賈東旭忘恩負義,什麼秦淮茹吃裏扒外,什麼禽獸夫妻不管自己老孃死活,什麼不是人的玩意,等等之類,只要是罪名,許大茂眼皮不咋一下的狠往兩人頭上扣。
賈東旭啞口無言。
秦淮茹張口結舌。
感覺面子已經不是面子。
成了屁股。
曾幾何時。
她堂堂秦家村村花秦淮茹,有過這般悽慘遭遇。
臉都綠了。
賈東旭差不多也是這麼想的,怨恨四合院的這些人,怨恨賈張氏,更加怨恨躲在一旁任由事態發展的僞君子易中海。
在短命鬼心中,他是易中海的徒弟,徒弟老孃改嫁這件事,易中海身爲師傅,又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於情於理都要站出來張羅一番,幫賈東旭這個忙。
四合院設立三位管事大爺兩年多,也開了無數次大大小小的大院大會,只要跟賈家有關,易中海總會想方設法偏袒賈家。
賈張氏改嫁這麼大的事情,大到賈家丟人,大到開大院大會重點討論,易中海卻選擇了袖手旁觀。
身爲易中海的徒弟,被許大茂這麼懟嗆。
臉已經不是了臉。
許大茂的訓斥,猶如一根根鋒利的針刺,狠狠的紮在了短命鬼和心機白蓮的心上。
“賈大媽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賈東旭拉扯大,又給你娶了媳婦,算是功德圓滿,她也該有自己的幸福了,伱不能爲了自己的面子,繼續讓一大媽守寡吧。”
許大茂右手輕輕的扇了自己一個小耳光。
“瞧我這張嘴,說禿嚕了,把一大爺給說死了,一大爺好好的,一大爺也跟賈大媽沒有關係。”
易中海有種城門失火殃及池魚的感覺。
都準備躺屍了。
還被拖出來踩了又菜。
賈張氏改嫁這件事,易中海不能有任何的反對意見,否則便坐實了他易中海與賈張氏有染。
“秦淮茹,你可得好好勸解一下賈東旭,兩口子別在阻擾賈大媽改嫁,要讓賈大媽勇敢的追求自己的幸福。”
許大茂化身成了得勝的英雄。
高舉雙手的走向了傻柱。
用眼神丟了一個鼓勵給傻柱。
“我也說幾句,賈大媽命不好,八歲死了爹,九歲死了媽,喫百家飯長大,好不容易嫁給了東旭他爹,還在賈東旭出生後不久,當了寡婦,屎尿齊抓的拉扯着賈東旭。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聽說街上的痞子和道里的流氓,隔三差五的來,鬧的四合院的街坊們都有這個怨氣。”
賈東旭的拳頭。
緊攥在了一起。
傻柱這個描述,都快把賈張氏給描述成半掩門了。
欺人太甚。
“賈東旭,你攥着拳頭想幹什麼?合着你還想打賈大媽?”
口氣被加重。
聲音也拔高了不少。
“賈大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你要是因爲自己臉上丟面,阻擾賈大媽改嫁,我想四合院的街坊們都不會答應。”
“說得好。”
“賈大媽爲什麼會在你賈東旭娶了媳婦後改嫁,真實原因是當初想改嫁,但卻擔心你賈東旭會受這個後爹的氣,就想着自己一個人咬着牙,一把屎一把尿的喂大你賈東旭,本以爲你長大了,結婚了,你可以體諒賈大媽的這個苦心,賈大媽也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你們的祝福聲中去迎接自己的後老伴,結果賈東旭不同意,還有你秦淮茹。”
看着這個上一輩子的仇人。
傻柱的情緒莫名的激動了許多。
“秦淮茹,你是賈東旭的媳婦,但你也是賈大媽的兒媳婦,身爲女人,捫心自問的想想,想想變成寡婦,後面帶着拖油瓶,要怎麼討生活?難不難?人啊,要多爲別人想想,別這麼自私。”
易中海目不轉睛的看着傻柱,傻柱剛纔對秦淮茹的激動,一點沒漏的被易中海收入了眼簾。
一個詭異的想法,浮現在了僞君子的腦海中。
傻柱該不是對秦淮茹有想法吧。
否則他激動的情緒,要如何解釋?
十七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