鍼灸過後是拔火罐。
爲了治療易中海的暈病,熱心街坊們紛紛腦洞大開,想着他們自認爲聽過,事實上有可能就是他們隨口瞎咧咧的偏方出來。
大體上是懷着死馬當作活馬醫的心思,藉機報復易中海,也有可能是嫉妒的心思在作祟,見別人都用偏方招呼易中海,自己卻一旁幹杵着看戲,心理不平衡了,認爲自己不用偏方治療一下易中海,就是吃了大虧。
這種心思之下,整個四合院,瞬間變得熱鬧了,人人爭先恐後,人人幫扶易中海,治療易中海的偏方,變得五花八門,從拔火罐進階到了灌易中海鹽水。
易中海的眼淚,是越流越多,身體的抖動,也越來越厲害。
人羣中,不知道誰看熱鬧不嫌事大,喊出了一句‘辣椒水治療暈厥是一絕’的狠話來。
傻柱愣了。
許大茂傻了。
街坊們懵了。
一大媽和聾老太太哭了。
本以爲街坊們便已經夠缺德得了。
殊不知。
一山更比一山高,缺德背後還泛着缺德。
跟這位給出灌辣椒水提議的街坊比起來,傻柱的提議,許大茂的提議,閆阜貴的建議,妥妥的小巫見大巫,被人瞬間踩在了腳下。
別挺着了。
弄吧。
被各種偏方折騰了三十多分鐘的易中海,總算醒了過來,看着圍繞在他周圍,手中還拎着錘頭、改錐、燒火棍及辣椒水桶的街坊們,僞君子淚如雨下,伸出顫巍巍的手指,熱淚盈眶的感謝着院裏的街坊們。
我謝謝你們。
我希望你們全都不得好死。
。。。。。。
時光如梭。
歲月如歌。
轉眼間一年時間過去了。
一年內。
發生了太多的變化。
傻柱的職稱又被提了一級,他現在是紅星廢品站的中三級收購員,相當於軋鋼廠的五級大工。
易中海因爲被偏方折騰的欲仙欲死,身體感到了不適,請病假休息了三個多月。他與劉海中兩人,一個是四級工,一個是三級工。聽說最近幾天,忙活着報考四提五和三提四的考試。
至於何雨水同學,還是那個老樣子,依舊不喜歡學習。傻柱讓雨水乾啥都行,雨水都樂意幹。一提到學習,何雨水同學便滿腹的牢騷,各種磨蹭。與何雨水不愛學習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何雨水的體重,何雨水現在整個一個小胖妞,是四合院乃至學校聞名遐邇的小肥豬。
許大茂成了軋鋼廠宣傳科正式的電影放映員,聽說過幾天就會下鄉獨立放電影。一方面是許大茂會做事,口才不錯,能說會道,一張嘴將你誇讚出花來。另一方面是傻柱在許大茂轉職正式電影放映員這件事上,出力甚多,他以自己精湛的廚藝幫着許大茂搞了幾次仕途。
對許大茂而言,這一年內,他真正的收穫其實不是自己變成了軋鋼廠宣傳科的正式放映員。鱉孫最自豪的事情,是他這一年內,先後與三四名女子產生了不該發生的糾葛,從本質上落實了色中餓鬼這一名號。
傻柱也沒辦法,他跟許大茂說了好幾次,直言許大茂這一輩子肯定要死在女人手上。面對傻柱的質疑,許大茂非但沒有將其當做恥辱,他把這件事當做了榮耀,向着傻柱撂了幾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伱許哥就喜歡女人,這一輩子就喜歡她們’的狠話,後面有幾次非要收傻柱當徒弟,要傳授傻柱泡妞的本事。
許大茂沒有同意,好傢伙,我拿你當兄弟,你卻要當我爹,這還了得。
傻柱拒絕了許大茂的好意,我想收你當兒子,你卻要當我師傅,還泡妞,我有幾條命能亂搞。
當下這個年月。
亂搞。
你丫的真是嫌棄自己命長。
至於許大茂爲什麼敢亂搞?
傻柱也想不明白其中的門道,最終只能用天賦超羣和運氣釋然兩個成語來解釋,心中暗道了一句,狗日的電影放映員就這麼搶手嗎?好幾次傻柱看到許大茂在擺弄放映器材的時候,被好幾個小姑娘搭訕,說要跟許大茂結成革命的友誼,共同進步,許大茂都沒有理會,這鱉孫的注意力在一些結婚的小媳婦及喪偶的小寡婦身上。
要說許大茂有沒有變化?
臉更長了,人更像了男人,鬍鬚也密集了。
都是男人。
瞧瞧許大茂。
在瞧瞧自己。
傻柱有點嫉妒。
都是人。
憑什麼許大茂受歡迎,他傻柱卻被那些人輕看?
兩人一起出去,少年老成的傻柱一直充當着綠葉的角色,襯托着大驢臉一樣的許大茂,剛開始人家對許大茂不感興趣,只要許大茂亮出自己的身份,說自己是軋鋼廠的電影放映員,那些原本不搭理許大茂的小媳婦、小寡婦頓時變成了聞着蜜的小蜜蜂,撲棱着小翅膀的撲向了許大茂。
還有沒有天理?
還有沒有王法?
。。。。。。
這一年內。
四合院發生的變化還是挺大的。
聾老太太已經不是之前那個聾老太太,莫名其妙的多了一道聾老太太當年爲隊上做過鞋的傳聞。易中海兩口子逢人詢問,便言之鑿鑿的說沒有這種事情,他們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還的詢問聾老太太,聾老太太給出了明確的答案,說她並沒有給隊上做過鞋,是人們在謠傳。
人。
習慣性多想。
自認爲自己掌握了真理。
聾老太太口口聲聲說沒有給隊上做過鞋,但她給隊上做鞋的傳言卻一直在四合院內廣爲流傳,不少街坊們都信誓旦旦的說着他們見過聾老太太當初做鞋時的場景。
傻柱也只能說聲MMP了,聾老太太做鞋,他也見過,只不過這鞋是給誰做的,就真不一定了。
合着上一輩子嚇唬了無數人,讓無數人信以爲真的聾老太太做鞋梗,竟然是四合院街坊們給自我腦補出來的,還拍着胸脯的保證,保證目睹了聾老太太做鞋,就差跪在地上發誓了。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