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見賈東旭同意了自己的意見,拉開屋門,把頭從屋內伸到了屋外,看着跟烏龜把腦袋從龜殼裏面探出來差不多。
“他一大爺,你進屋,咱們屋內談。”
見不得人的事情,自然要謹慎對待,還的偷悄悄的說。
只不過賈張氏將易中海喊到賈家的言語聲音,流露着幾分不打自招。四合院的人,自始至終一直關注着易中海與秦淮茹及賈東旭三人的事情,賈家與易中海的一舉一動,都被街坊們看在眼中,某些人甚至還小心翼翼的做着某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比如劉海中,爲了管事一大爺的虛名,大晚上不睡覺,也要盯梢易中海,他目睹了易中海進入賈家的全部過程,在賈家屋門被關上後,劉海中想也沒想的挪動着自己兩百斤的大體格子,掂手踮腳的朝着賈家挪去。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聽聽賈家人要跟易中海說什麼,針對性的做出應對,懷着這樣的心思,劉海中挪到賈家窗戶外面,支着耳朵的傾聽了起來。
委實難爲劉海中了,他兩百斤的大體格子,上廁所着急都蹲不下身子,現如今爲了偷聽易中海與賈家之間的祕密,愣是將自己肥大的身軀,捲縮在了賈家窗戶下面。
這種說坐不是坐、說跪不是跪、同時又算不上蹲的姿態,讓劉海中不怎麼好受,且吃盡了苦頭。
即便這樣,官迷也沒有放棄,他咬着牙,硬生生堅持着,死活要聽賈家的動靜。
這種寧願我劉海中死了也不能讓你易中海好過的行事手段,讓睡不着覺胡亂想着賈家一系列事情的傻柱,全都看在了眼中。
心中不由得冷哼了一句。
四合院藏龍臥虎,全都是混蛋玩意,好事情不做,做起缺德事情,一個塞一個瘋狂,所有人都在打着各自的小算盤。
易中海之流。
劉海中之流。
賈張氏之流等等。
說實話。
對於如何收場易中海與秦淮茹與賈東旭三人糾葛這件事,傻柱跟此時蹲在賈家窗戶外面偷聽的劉海中,持一模一樣的想法,都想知道賈張氏將易中海喊入賈家所謂何事。
依着傻柱的推測,應該是賈張氏或者賈東旭妄圖借這件事拿捏要挾易中海,逼着易中海答應他們賈家的某些要求。
家醜不可外談。
師傅跟徒弟媳婦搞在了一塊。
甭管真假,就是假的,也會被人們當做真事來對待。
當事人不會有好下場。
妥妥的無解謎題。
易中海會左右爲難。
不答應賈家的條件,易中海還有挽回的餘地。
有個成語叫做寧死不屈。
我沒做過,我不承認,我不接受你的要挾。
傳出去。
美名。
反之。
真背上了搞徒弟媳婦的臭帽子,伱易中海說不是你做的,你爲什麼答應賈張氏的要求,給賈家東西。
單單這一條,就能壓死易中海。
如何選擇,那是人家易中海的事。
跟傻柱無關,他也就是一個喫瓜羣衆。以看戲的心態看待這件事,看易中海的戲,看賈家的戲,看劉海中的戲。
……
易中海。
如釋重負的感覺,也在此時找上了易中海。
有的談就好。
最怕的事情,是沒得談。
這麼多年的街坊,知道賈張氏是個什麼人,無非索要一些錢財罷了。
易中海現在是進退不得,他發現甭管自己答應賈張氏的要求,還是不答應賈東旭的提議,對他本人而言,都是百害無一利的事情。
事情的主動權,在賈家人手中握着。
僅此而已。
名聲就是易中海最大的牽絆,也是賈家人拿捏易中海的手段和法寶,受累於名聲的限制,易中海好像只剩下答應賈家要求一條路可走。
答應。
給出一些東西。
換取名聲上的利益。
這是易中海在進入賈家之前,心裏就已經盤算好的結果。
錢財。
身外之物。
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賈家想要,就給賈家了。
唯一擔心的事情,是賈家人會獅子大開口,提一些易中海壓根完不成的條件。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先聽聽賈家人的條件再說。
進門後。
易中海並沒有開口,他採取了敵不動我不動的策略方針,一語不發的看着賈張氏。
都不說話。
氣氛莫名的變得有些緊張。
易中海是想等對方先開口,他怕自己先開口說錯了,提少了無關緊要,提高了條件,可就不妙了,相當於自己把自己送入了虎口。
賈東旭是因爲他認定棒梗是易中海的兒子,自己被秦淮茹和易中海聯手戴了綠帽子,不但不能報仇不說,還的忍氣吞聲幫易中海打圓場,心裏壓抑的厲害。
兩人就這麼僵持着。
賈張氏發現事情不對,率先打破了屋內的靜寂,朝着易中海緩緩的提出了她的要求,沒提秦淮茹,沒提棒梗,也沒說易中海睡了秦淮茹,棒梗是易中海兒子這件事更是沒說,老虔婆以賈東旭爲藉口,拉開了雙方談判的序幕。
“他一大爺,你是東旭的師傅,大旭走的又早,他活着那會兒,你跟大旭關係不錯,不是我老婆子隨口瞎咧咧,你能收我們家東旭當徒弟,是我們家東旭的福氣,也是我們賈家的福氣,這孩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年多了,還沒有提成一級工。”
易中海知道這是賈張氏提的第一個要求。
心裏泛着一點小小的慶幸,慶幸自己沒有主動開口,幫賈東旭提成一級工這件事,就算賈張氏不提,就算沒有發生今晚這檔子事情,易中海也會幫着賈東旭內部操作想辦法將賈東旭提成一級工。
身爲易中海的徒弟,賈東旭遲遲不能提級,丟的不是賈東旭的人,丟的是易中海的臉。
這事情好辦。
易中海都安排好了,他朝着賈張氏點了點頭。
“東旭,還不趕緊謝謝你師傅。”賈張氏也不是真的讓賈東旭感謝易中海,無非想要表達一種合作的態度出來,且趁機提出錢和物的要求,“棒梗生了,你師傅大方的送了咱們家兩百萬及一臺嶄新的縫紉機。他一大爺,你看這多不好意思,又讓您破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