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傻柱腰痠背痛的醒來。
跟別人不一樣。
他一夜之間就彷彿長大,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也就是人們俗稱的有了家庭的責任擔當。
這番變化。
傻柱自己也覺得挺奇怪的。
沒娶於莉之前,或許是年月不一樣,負擔也不一樣,傻柱壓根沒有現在這種類似家庭的重擔。
娶了媳婦。
心境一下子產生了質的變化。
禮拜天。
不用上班。
起來的傻柱,洗漱完畢後,便一個人靜靜的坐在了凳子上。
於莉以爲傻柱昨天累了一天,身體伐困了,便想着讓傻柱好好歇息歇息,她根本不會知道,現在靜坐在凳子上的傻柱,一腦子的煩心事。
所煩之事歸根到底就一個字。
喫!
特殊季節。
特殊時令。
特殊日子。
如何喫飽飯,成了擺在傻柱面前的頭等大事情。
嫁漢、嫁漢,穿衣喫飯。
於莉嫁過來,變成傻柱的媳婦,傻柱就得養活人家,他是男人,是何家的當家人,養活媳婦和妹妹,責無旁貸。
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有條件。
不缺喫喝。
傻柱不至於像現在這麼犯愁。
用開玩笑的段子來形容,老鼠去裏面轉一圈,都要流着淚的離開,小偷進來,還的留點東西權當接濟。
可見狀況之糟糕。
昨天晚上與許大茂他們喫飯的過程中,許大茂無意中提到了軋鋼廠,說軋鋼廠現在的情況也不怎麼好,倉庫裏面的東西十存一二,有時候連十存一二都維持不了,進進出出的人,都有人在檢查,唯恐你上演順手牽羊的勾當。
傻柱聽聞後,瞬間頭大如鬥,整個人是煩躁的,他剛纔抽空看了一下家裏的米缸,裏面貌似只有一點點棒子麪和小米,也就夠於莉、傻柱、何雨水三人喫喝十來天。
人總不能不喫飯吧。
總不能讓於莉餓着肚子吧。
傻柱的目光,落在了於莉的身上。
嚴格的說。
是於莉手中的東西,吸引了傻柱的注意力。
一副釣魚竿。
傻柱的腦海中,情不自禁的泛起了釣魚竿的來歷,五年前意外的看到了閆阜貴在湖邊釣魚,便想着跟閆阜貴學學裝13,在閆阜貴的指點下,做了這麼一副釣魚竿,做成之後,傻柱去外面做飯,這釣魚竿便也一直躺在屋內喫灰塵。
塵封的記憶被打開。
突然有了主意。
釣魚。
後世之人釣魚,或許就是純粹的愛好,在陶冶他們的情操。傻柱現在的釣魚,那就是奔着解決他們一家三口的喫喝來得。
喫不上窩窩頭,喝不上棒子麪粥,喝點魚湯,喫點魚肉還是可以的嘛。
“媳婦,你跟雨水中午自己做飯喫,家裏還有點肉腸,你跟雨水兩人炒着吃了,省的院內某些人眼紅。”好面子的傻柱,面對自己的媳婦,依舊沒有選擇說實話,而是尋了一個消遣娛樂的藉口,“我今天不在家吃了,五年多沒回來,突然想去釣釣魚。”
他高估了自己。
也低估了於莉。
精明的於莉,隨手將釣魚竿遞給了傻柱,有些事情,心知肚明卻不會說出來,她理解傻柱,曉得這是男人的通病。
於莉嫁給傻柱的根源。
是傻柱有擔當。
在傻柱臨近出門的時候,眼急手快的於莉,將昨天喫剩的兩個窩窩頭塞在了飯盒裏面,有把開水倒在了水壺裏面,將裝着窩窩頭和開水的水壺放入了綠色的小挎包,繫好口子後,把挎包遞給了傻柱,還幫着傻柱整理了一下他的衣服。
“我不餓,窩頭伱們留着喫,我是一個廚子,還能餓着我咋地。”
傻柱死鴨子嘴硬。
於莉更是嘴硬。
“我是女的,女的天生沒男的喫的多,我在家裏,家裏這麼多東西,還能餓着我?你是我男人,又是咱們家的頂樑柱,你可得喫好,你要是垮了,我靠誰,雨水靠誰,咱們將來的孩子靠誰。”
傻柱的心。
暖暖的。
在於莉的身上,體驗到了一種妻子對丈夫的關愛,這種關愛他上一輩子並沒有在秦淮茹的身上體驗到,上一世的秦淮茹,對傻柱終究是利用心思居多,把傻柱當做了賈家的補給倉庫。
“在家等我,晚上回來咱們喫魚肉。”
“行,我等你。”
於莉依在門框上。
溫柔的像個小仙女似的,看着傻柱整理着自行車,整理着釣魚竿,推着自行車向着外面走去。
……
賈家。
賈張氏罵罵咧咧的聲音又在賈家屋內盤旋。
老虔婆在目睹了於莉和傻柱兩人的親暱動作後,嘴裏想也不想的冒出了一個狗男女的稱謂。
坐在牀上的秦淮茹。
臉色騰的一聲變了。
身正不怕影子斜。
秦淮茹剛好相反,她是虧心事做多了擔心有鬼來敲門。
賈張氏狗男女這個稱謂,讓秦淮茹習慣性的將自己帶入了其中,仔細的想想,她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不就是賈張氏口中的狗男女的傑出代表嗎?
一個狗女。
一個狗男。
合在一起就是人人唾罵的狗男女。
“媽!”
這一聲媽。
叫的茶裏茶氣。
“人家是兩口子,剛結婚。”
“就是不要臉。”賈張氏一口唾沫唾在了地上,“大庭廣衆之下,就在門口,兩人就這麼了,一個像是沒見過男人,一個像是沒見過女人,還晚上喫魚肉,缺德帶冒煙的混蛋,我兒媳婦大着肚子,眼瞅着要生娃娃了,他不說把十斤豬肉還過來,還拎着豬肉不知道把豬肉藏在了什麼地方。”
罵完傻柱和於莉。
賈張氏又罵起了聾老太太。
“還有後院那個老不死的老太太,狗屁的大院祖宗,我老婆子都跟他說了,說傻柱有十斤豬肉,你倒是讓易中海朝着傻柱要啊,屁也不放一個,還的我老婆子親自出馬。”
賈張氏騰的一聲跳下了牀。
剛走到門口。
忽的又折返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