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重打擊下。
本就在裝暈的一大媽。
心知自己要是在裝下去,估摸着還的繼續慘遭賈張氏的黑手。
便慢悠悠的睜開了她的眼睛。
望向賈張氏的目光中,帶着一絲氣憤。
賈張氏心知肚明,曉得一大媽在怨恨什麼,無非埋怨賈張氏趁機報復了一大媽剛纔給賈家扣屎盆子的仇怨。
心中冷哼了一聲,就你這小家雀還想跟我老婆子玩心眼。
螞蟻拽豆腐,你還差着那麼一點。
見周圍衆人都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目光又瞟到了不遠處的秦淮茹身上,心瞬間涼了大半。
此時的秦淮茹,赫然在用羨慕的目光看着傻柱兩口子。
心中的不好感頓生。
易中海跟秦淮茹兩人是做下了對不起賈家的事情,可易中海在一日,秦淮茹身上的枷鎖便存在一天,易中海不在,束縛秦淮茹的枷鎖也隨之掉落。
這可不是什麼好苗頭。
得打消。
爲了賈家利益。
賈張氏豁的出去。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
擇日不如撞日。
正好街坊們都在,索性將話題挑明。
賈張氏知道,就算她不把實情說出來,想必過了今天,碩大的軋鋼廠也會流傳出秦淮茹與易中海的風風雨雨。
院內的街坊們,一方面苦聾老太太久已,更苦易中海久已,也怨恨賈家。
一箭三雕的事情。
不可能不做。
沒有證據又能如何?
誰規定謠言就得證據來佐證!
一大媽剛纔那番指桑罵槐給易中海扣帽子的話,街坊們不可能聽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反正不管賈張氏說不說,這件事也得曝光。
與其到時候坐蠟。
還不如現在變被動爲主動。
更加重要的事情。
是賈張氏想要藉着這件事,徹底毀掉秦淮茹的名聲,斷絕了秦淮茹改嫁的念頭。
生是賈家人,死是賈家鬼。
改嫁。
得問我老婆子同意不同意。
只有秦淮茹揹負上對不起賈家,對不起亡夫,對不起婆婆的名聲,賈張氏才能站在制高點拿捏秦淮茹。
訓馬。
籠頭和鞭子缺一不可。
現在當衆曝光易中海和秦淮茹的祕密,就等於給秦淮茹重新套上了束縛之物。
“他二大爺,還有他三大爺。”
賈張氏眼疾嘴快的喊住了想要離開的兩位管事大爺,又見街坊們要走,忙把話題扯到了槐花跟易中海有關係這上面。
這叫借衆人口,逼一大媽表態。
“街坊們,你們也別走,我們賈家和易家的事情,得請兩位管事大爺幫我們賈家主持公道,街坊們也好當個見證。”
一大媽沒慌。
秦淮茹慌了。
虧心事畢竟是她做的。
“媽!”
“你還曉得叫我一聲媽,就衝這聲媽,我老婆子還認你是我們賈家的兒媳婦,現在當着街坊們的面,咱說槐花的事情。”
見傻柱兩口子宛如沒有聽到似的,依舊在朝着自家走去。
“傻柱,於莉,你們先別走。”
易中海的紅利,賈家是喫不上了,但是四合院街坊們的紅利,賈張氏還琢磨着想喫一下。
富裕的人家。
就那麼兩三戶。
劉家、許家、傻柱家、閆家。
閆阜貴是算計老扣,易中海在的那會兒,閆阜貴捐款都捐一毛錢,更不要提易中海不在了。
賈張氏認爲賈家的好日子,只能從劉家、許家、傻柱家三戶入手。
孤兒寡母。
孩子又多。
這就是依仗。
不給。
我指揮棒梗去拿。
傻柱的重要性突顯,他可是軋鋼廠的廚子。
賈張氏聽說廚子裏面有這麼一個規矩。
帶飯!
這要是把飯帶回四合院接濟他們賈家,賈家等於把口糧也節省了下來,這些吃不了的口糧,拿到黑市去換肉。
誰都可以走,唯獨傻柱不能走。
賈張氏另有藉機刺激秦淮茹的想法。
不是羨慕傻柱兩口子嗎,我讓你更加的羨慕。
“街坊們,我老婆子這張臉,已經不是了臉,它就是屁股。”賈張氏指着自己胖乎乎的臉頰,自嘲道:“我都不好意思說,昨天聾老太太說易中海跟槐花的關係,不是幹爺爺跟幹孫女的關係,我老婆子還罵聾老太太,說聾老太太瞎說。”
賈張氏揮手朝着自己的臉頰扇去。
演戲演全套。
不就是苦情戲嘛。
她也會。
手即將落在自己臉頰上面的時候。
賈張氏後悔了。
做錯事情的人,是秦淮茹,對不起賈東旭的人,是易中海,自己一沒做錯,二沒使壞,憑什麼自己打自己。
巴掌下意識的一扭。
落在了旁邊秦淮茹的臉上。
街坊們就聽得啪啪兩聲。
再看秦淮茹的臉頰上面,肉眼可見多了兩道清晰的五指印記。
“都怨我這個不要臉的兒媳婦,是她對不起我們賈家,昨天我還想着維護一下我們賈家的臉面,現在想想,賈家的臉,都被秦淮茹這個不要臉的兒媳婦給丟光了,我還維護個屁,我跟街坊們說實話。”
秦淮茹‘噗通’一聲跪在了賈張氏的腳下。
不能再讓賈張氏說了。
否則她秦淮茹一準是社死當場的下場,鬧不好還的被軋鋼廠給開除,接着是被掃地出門的下場。
鄉下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當初嫁入四合院,爲的就是享福,這要是被趕到鄉下,十多年的辛苦,等於白費了。
“媽,我給你磕頭了,我求你別說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看在東旭的面子上,看在我給賈家生了一男一女的份上,你給我秦淮茹一條活路吧。”
自作孽。
不可活。
這是傻柱腦海中泛起的六個字。
他也想不到別的描述詞彙了。
棒梗、小鐺、槐花三個孩子,前面都帶着一個賈姓。
秦淮茹也是慌了心神,說話沒經大腦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