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往日。
賈張氏不至於驚恐。
問題是現在的老虔婆,堪比驚弓之鳥,錯以爲聾老太太死不瞑目,回四合院找某些人算賬來了。
唯恐自己跑慢了,被聾老太太抓走。
嗷的喊了一嗓子。
一頭扎向了旁邊的屋子。
就聽得“咣噹”一聲。
賈張氏的腦袋,重重的撞在了人家的屋門上面。
巨大的力道,再加上慣性的作用。
暈頭轉向的感覺,立時找上了賈張氏,她眼前滿是閃着亮光的小星星,身體也跟着搖晃了起來。
即便如此。
也沒有擋住賈張氏那張嘴。
人還在搖搖晃晃,嘴巴里面卻已經飛出了問候許大茂兩口子八輩祖宗的熱切詞彙。
“許大茂,你簡直不是人,大白天關什麼屋門?還有婁曉娥,你可是婁家的大小姐,許大茂是混蛋,你也是混蛋嗎?你看看咱們四合院,那家像你們家,大白天把屋門關了一個嚴實,把我老婆子撞得,腦袋都撞疼了。”
先聲奪人彰顯自己有理的賈張氏。
眨巴了一下眼睛。
見許大茂家的屋門,被自己一頭撞出了一個豁口子。
賈張氏扭臉開始撒潑。
擔心許大茂會讓她賠屋門。
純缺德小人許大茂,可不懼撒潑高手賈張氏。
許大茂老早之前就跟賈張氏表明了他的態度,我弄不過你賈張氏,我還弄不過棒梗嗎?
賈張氏心裏明鏡似的清楚,弄棒梗的下作事情,許大茂真能做的出來,她不爲自己考慮,也得爲棒梗着想。
“許大茂,婁曉娥,我老婆子把話撂下,你們家屋門爛了這件事跟我老婆子沒有關係,誰讓你們大白天關門的?你要是讓我老婆子賠你家屋門,我老婆子就讓你給我看病,我腦袋疼。”
暈厥感消下去。
看清眼前一切。
賈張氏才曉得自己鬧了烏龍。
許大茂家壓根沒人,人家是鐵將軍把門。
賈張氏慌亂無措的情況下,沒仔細看地方,一頭撞了上去。
按理說。
腦袋肯定不是木門的對手。
偏偏賈張氏把許大茂家的屋門給一頭撞了一個稀爛。
這腦袋還是腦袋嗎?
比銅盆子都堅硬。
用手揉了揉腦袋,賈張氏邁步進了隔壁的劉海中家。
易中海倒臺的情況下,賈家得另尋他法,無非一個意思,讓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位管事大爺開個大院大會。
第一個目的。
捐款。
賈張氏明銳的意識到。
這是他們賈家的機會。
秦淮茹撞柱,從根上洗白了秦淮茹與易中海鬼混的人設,又有槐花在,賈家妥妥的一個受害者形象。
醫生給出的結論,秦淮茹怎麼也得休息兩到三個月。
軋鋼廠有多勞多得的規矩。
不上班。
又不是工傷。
這二三個月內,秦淮茹只能拿很少的一部分補貼。
棒梗半大小子喫窮老子。
怎麼活?
賈張氏打起了街坊們的主意,想要一石二鳥,街坊們捐款,她順勢朝着一大媽逼捐,街坊們一毛不拔,一大媽就是賈張氏重點照顧的對象。
槐花是易中海的閨女,禍禍了我們家秦淮茹,不得給點賠償!
第二個目的。
演繹苦情大戲。
撞柱的秦淮茹,讓賈張氏察覺到了威脅,老虔婆擔心秦淮茹會捨棄賈家改嫁。
對秦淮茹是好是壞。
賈張氏清楚。
自始至終,她一直沒有把秦淮茹當做賈家人,打心裏看不起秦淮茹,認爲秦淮茹配不上賈東旭,也知道自己傷了秦淮茹的心,秦淮茹對賈家不怎麼感冒。
唯一制衡秦淮茹的有效武器。
是名聲。
所以賈張氏必須要跟着秦淮茹的節拍,主動的變換策略。
其實就是一個以名聲對名聲的手段。
秦淮茹以撞柱的手段洗白人設,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被易中海欺負的弱女子形象,賈張氏就必須要通過大院大會,以好婆婆的印象來應對秦淮茹。
只要在外人面前成功的豎立起好婆婆的人設,秦淮茹便不能捨棄賈張氏去改嫁,間接達到了讓秦淮茹替賈東旭守寡的目的。
賈張氏開門見山的把自己的來意朝着劉海中說了說。
一心想要獨霸四合院的劉海中,想也不想的答應了賈張氏的要求,在他心中,這就是順水推舟的事情。
就算賈張氏不來找劉海中,劉海中也會在今晚召開大院大會,這是人家街道和所裏的要求。
……
晚上八點。
大院大會如期召開。
會上。
劉海中如願以償的坐在了那張他惦記了好久,卻一直被易中海坐着的椅子上。
環視着周圍的街坊們。
心中泛起了無限的高光之情。
跟易中海鬥了這麼久。
總算贏了易中海一次。
他劉海中終於成了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雖然街道還沒有宣佈這一消息,劉海中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四合院一把手。
目光在落到傻柱身上的時候。
微微有些不悅。
新官上任三把火。
自己取代易中海成爲四合院新管事一大爺的當天,傻柱卻遲到了。
劉海中認爲這是傻柱再給他下馬威。
“傻柱,你怎麼回事?開大院大會那,你怎麼還遲到了?”
傻柱一愣。
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嘲弄之色。
劉海中把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燒到了他傻柱的頭上,聽劉海中的語氣,分明要殺雞儆猴。
可惜。
傻柱不是那隻儆猴的猴子,也不是那隻被殺的雞。
下馬威。
誰給誰還不一定那。
“二大爺,我們家柱子到家連五分鐘都沒有,聽說咱大院開大會,水都沒喝一口,直接來了。”
護夫專業能手於莉。
幫傻柱尋了一個藉口。
“最後一個到場,讓街坊們等他,這就是他的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