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賈張氏的失落比起來。
秦淮茹則興奮了很多。
被賈張氏反算計不能改嫁的苦悶,隨着棒梗的這幾句牢騷,全都不是了問題,秦淮茹發自肺腑的泛着無限的興奮。
棒梗真是她的好大兒。
關鍵時刻一點不含糊。
目光中帶着一絲淡淡的挑釁。
隔着夜幕。
落在了賈張氏的身上。
想看賈張氏的笑話。
畢竟棒梗當着街坊們的面,戳破了賈張氏虛幻的僞裝。
怎奈世事難料。
賈張氏的笑話沒看到,秦淮茹的笑話緊跟着上演了。
急病亂投醫的棒梗,見賈張氏不搭理他,忙又把主意打在了秦淮茹的身上,讓秦淮茹救他。
棒梗心中無所不能的兩大依仗。
第一依仗是賈張氏。
秦淮茹是第二靠山。
“媽,你救救我,我可是你的兒子,我是賈家的男丁,我不想進去,我不想被同學們笑話,救我,你要是不救我,我恨你一輩子,我不給你養老,跟我奶奶一樣,我把你們趕出去,不給你們飯喫,不給你們水喝,讓你們餓死,讓你們凍死。”
易中海與秦淮茹鬼混的這些年。
棒梗在覺醒了盜聖技能之外,還多了一門知識,曉得了養老的重要性,認爲賈張氏將他捧在手中,秦淮茹將他抱在懷中,是爲了將來的養老,無師自通的想到了用養老威脅賈家雙寡婦的辦法。
賈家母慈子孝的大戲。
讓街坊們都大呼過癮。
賈家五口人,一人賽一人的禽,老寡婦賈張氏是撒潑不理解,小寡婦秦淮茹是裝可憐,年紀小小的棒梗,成了白眼狼的代名詞。
三歲看大。
七歲看老。
棒梗今年十歲了。
不救我,我恨你一輩子,我不認你這個媽!不救我,我長大了把你從我們賈家趕出去,餓死你!
這是棒梗朝着秦淮茹這媽媽及賈張氏這奶奶撂得狠話。
配上棒梗冷冰冰的眼神。
絕了。
傻柱的心情,不知道是喜悅,還是悲憤,他的身體在微微泛着顫抖。
棒梗以禽獸之言威脅賈張氏和秦淮茹的做法,觸及了傻柱內心深處最爲傷感的祕密,他可喫過白眼狼的禽獸手段,就因爲沒有了利用的價值,被棒梗、小鐺、槐花三大禽獸丟在了荒郊野外,凍餓而死。
對棒梗。
傻柱還是瞭解的。
作爲四合院的最強白眼狼,從不讓你感到失望。
上一輩子。
中了秦淮茹的毒,對這麼一個玩意掏心掏肺的好,連親兒子都不管不顧,難怪會落個被驅趕出去的下場。
冰冷的雙手中,突然鑽入了一雙帶着體溫的小手。
是於莉。
察覺傻柱情況不對的於莉,用自己的實際行動表達着對傻柱的關心,溫暖的手,安了傻柱的心。
猶如陰天的烏雲,突然被陽光刺破了似的,悲憤抑鬱的心情,在於莉的安慰下,好了許多。
扭過頭。
朝着於莉笑了笑。
趁着夜幕的掩護,抓起了於莉的手。
……
傻柱兩口子秀恩愛的時間內。
棒梗又出了幺蛾子。
不知道秦淮茹說了什麼話語,讓棒梗看上去莫名的帶着幾分瘋癲之色。
“我怎麼就偷東西了?誰說我偷東西?我奶奶說的,咱們家窮,咱們就可以去他們家拿東西,是拿,不是偷。他們不在家,我去他們家拿東西,憑什麼要抓我,誰讓他們家有咱們家沒有的東西。”
賈張氏本就因爲棒梗破防變得慘白兮兮的臉頰。
此時更是蒼白一片。
有些話。
只可意會。
不能明言。
就如賈張氏指使棒梗偷街坊們東西這件事,棒梗犯事被抓,可以用孩子淘氣這一藉口來圓場。
真要是賈張氏參與其中,指揮着棒梗去偷東西。
奶奶教孫子偷東西。
這名聲。
真不好聽。
賈張氏還活不活了?
將來棒梗娶媳婦的時候,那家的姑娘肯嫁過來?
小鐺嫁人的時候,那家的公婆樂意娶一個人品不好的人?
“棒梗,別瞎說。”
“我怎麼就瞎說了,你跟我說,說咱們肚子餓,他們家有喫的,去他們家拿食物,這不是偷,這是活。你跟我爹說,說易中海收我爹當徒弟,是爲了讓我爹幫易中海養老送終,他們家的房子,是咱們賈家的房子,他們家的錢,是咱們賈家的錢,易中海給聾老太太買肉喫,你還罵易中海,說易中海憑什麼用咱們賈家的錢給聾老太太買肉喫。”
衆人委實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棒梗一次又一次的突破着他們的底線。
“你還罵街坊們都是禽獸,明明知道咱們賈家孤兒寡母的不容易,還不給咱們賈家捐款,他們活該倒黴,活該被偷。”
衆人臉上的表情。
都不怎麼好看。
合着這裏面還有他們的事情。
給賈家捐款。
賈張氏真敢想的。
都不傻。
也不瞎。
就賈張氏白白胖胖的樣子,就賈家孩子的壯實,身上的衣服,都少補丁,這他M能是困難戶嗎?
再看看街坊們,那家的孩子身上不帶着補丁,那家的孩子臉上不泛着缺乏營養的菜色之情。
目光不善的匯聚在賈張氏、秦淮茹的身上。
感受着街坊們的冰冷眼神。
賈張氏一個頭兩個大。
着急忙慌的朝着街坊們進行着解釋。
“街坊們,別聽棒梗瞎說,棒梗一個十歲的孩子,他什麼都不知道。”
“賈張氏,我瞎說,這些話都是你當着我的面說的,還有一些話你是揹着我說的,被我聽到了。”
奶奶也不叫了。
直呼賈張氏。
用禽獸兒子形容棒梗,都是對禽獸的猥褻。
“你說傻柱是傻子,何雨水是賠錢貨,何家的基因,天生的討飯命,傻柱想讓何雨水上大學,就是在白日做夢,說供何雨水上學的那點錢和物,還不如給到咱們賈家,咱們賈家拿了傻柱的東西,出去替他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