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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5章  傻柱醉酒

    狗日的。

    我老婆子錯想了他們。

    不是他們良心發現,覺得要幫扶幫扶賈家,而是看出這屋子是兇屋,覺得自己睡兇屋不好,就讓賈家來扛雷。

    禽獸。

    全都是禽獸。

    賈張氏剛要罵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身體莫名的就是一抖。

    將此一幕盡收眼簾的秦淮茹,心中暗暗驚喜了數分,瞧賈張氏害怕的樣子,分明信了自己的鬼話。

    她設計的借兇恫嚇賈張氏之策。

    起到了預期的效果。

    假以時日。

    賈張氏一定會神經錯亂。

    一個瘋子。

    自己還不是輕易拿捏嗎?

    話說回來。

    即便賈張氏不瘋,依着秦淮茹對賈張氏的瞭解,深知自己住了兇屋的賈張氏,肯定會想辦法解決這難題。

    一個鄉下來的老婆子,能有什麼辦法?

    秦淮茹都不用動腦筋,便猜到賈張氏會怎麼做,不是找神婆婆,就是找神漢漢,滿天神佛的求爺爺告奶奶。

    在明令禁止的當下。

    賈張氏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只能在背地裏偷摸摸進行。

    想辦法找到同志,給賈張氏來個人贓並獲,賈張氏還是賈張氏嘛,她就是茅坑裏面的臭蟲,一腳便可以將其輕易踩死。

    秦淮茹覺得自己還得在加點火候,她故意哎呀了一聲,隨即將頭藏在了被子裏面。

    突如其來的一幕。

    真把賈張氏給嚇了一跳。

    連鞋都沒脫。

    學着秦淮茹的樣子,也一頭紮在了被子內。

    得虧沒有外人。

    否則一準會樂。

    賈家大小兩寡婦,活脫脫兩隻遇到危險把頭扎進沙漠的鴕鳥,就剩下屁股在外面,還不管不顧了。

    “媽,你怎麼進來了?”

    賈張氏死要面子活受罪。

    明明害怕,卻非要裝個無所謂。

    嘴硬道:“我進來看看你,對了,棒梗去哪了?”

    想到了她的寶貝大孫子。

    賈家的獨苗。

    容不得一點閃失。

    “在裏面待了好幾天,跟我拿了二分錢,帶着小鐺去外面玩去了。”

    “去外面玩了?”賈張氏擔心道:“可別出個好歹。”

    “不能吧?”

    “有什麼不能的,聾老太太都死了。”

    “媽,你小點聲音。”

    “淮茹,媽問你,你看到了什麼?是不是真的看到了聾老太太?”

    “牆上有眼睛在看着咱們。”

    “聾老太太的?”

    “不知道,我就看到了一雙眼睛,媽,你常說你膽子大,你去看看,看看怎麼回事?”

    “淮茹,媽膽子大,那是跟人,現在是跟鬼,能一樣嗎?”賈張氏一頓,“等會,你說牆上有眼睛?東牆?”

    “嗯。”

    “我知道啥事情了。”

    賈張氏把自己的腦袋從被子裏面抽了出來。

    剛纔出去罵街那會兒。

    看到牆上掛着聾老太太的照片,心裏罵了一句晦氣,便想着等她忙完了手裏的事情,回來再把照片給丟掉,卻因爲顯擺的太高興了,把丟照片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繼而鬧了這樣的烏龍。

    一分鐘不到。

    賈張氏用掃把將聾老太太的照片從牆上取下,將其撕成碎片,又弄了一點鍋底灰,攪合到一塊,燒了。

    照片是隨着火焰化作了青煙。

    可心裏的那根刺卻依在。

    又有秦淮茹這個策劃人和實施人,賈張氏想好也難。

    在棒梗拉着小鐺回來後。

    賈張氏跟秦淮茹打了一個商量,也不管孫子大了需要辟邪,死活要跟秦淮茹、棒梗擠在大屋,美其名曰,沾新。

    具體是沾新?

    還是害怕?

    秦淮茹和賈張氏心知肚明。

    就算賈張氏不說,秦淮茹也會想辦法讓賈張氏過來跟她一起住,只有兩人擠在一張牀上,秦淮茹才能實施計劃的第二步,她總不能大晚上的趁着賈張氏睡成了死豬,橫跨客廳去捉弄賈張氏。

    這會憑空增加暴露的機率。

    稍微推辭了片刻,點頭同意了賈張氏的要求,賈家五口人擠在了一屋。

    一夜無話。

    次日六點半。

    傻柱暈沉沉的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渾身無力不說,胃裏還難受的厲害,看着就跟被人捶打了似的疼。

    要喝點開水暖暖胃。

    手一伸,依着腦海中的記憶,去抓這個暖壺。

    結果抓了一個寂寞。

    不是沒抓到東西,而是抓到的東西它不是開水瓶,是手,一隻軟綿綿的手。

    憑感覺。

    不是於莉的手。

    於莉的手,沒有這麼絲滑。

    婁曉娥!

    騰的一聲。

    坐直了身軀,睡眼朦朧的眼睛,也儘可能的瞪圓了。

    打量着周圍的環境。

    果然不是自家。

    是許大茂家。

    我在許大茂家睡了一晚上。

    傻柱吞嚥了一口口水,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看了看婁曉娥身上的衣服,旁邊還有衣服都在身上的許大茂。

    心裏的石頭落了地。

    萬幸。

    沒有鬧出酒後亂X的事情來,否則兩顆腦袋都不夠砍的。

    雖然沒有鬧出亂子來,這地方也不能待了。

    得趕緊走。

    傻柱掂手踮腳的來到門口,輕輕的打開了屋門,將自己的身體從屋內挪到屋外,隨後又把屋門給關上了。

    剛要大步離開。

    劉海中家響起了拉門栓的聲音。

    許大茂家距離中院可有七八米的距離,傻柱又不是百米短跑冠軍,做不出三秒鐘衝到中院的事情來。

    爲了不露餡。

    必須要裝。

    唾了幾口唾沫在手上,雙手一撮,又在臉上抹了一把,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敲了敲壓根沒插門栓的屋門。

    “許大茂,醒一醒,別睡了,再睡可就遲到了。”

    “今天請假。”

    “還是你許大茂牛。”

    傻柱扭頭就走。

    旁邊的屋門拉開。

    劉海中從裏面探出身子,手中還拎着一個尿盆。

    見到傻柱。

    嚷嚷了一嗓子。

    “傻柱,不是一大爺說你,咱成年人了,做事情要有底線,酒是許大茂家的,身體是自己的,你跟許大茂兩人喝酒喝到了後半夜兩點多,兩個人喝了三瓶二鍋頭,一大爺起夜,門口遇到你,你拉着我說了大半天的話,什麼做大做強,什麼永爭第一,全都是酒話。”

    傻柱用手撓了撓頭髮。

    劉海中說的那些事情,他真是一點記憶都沒有,唯一的記憶,停留在了喝酒突然變得想喝水了那麼簡單,也不覺得辣嗓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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