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然不知道劉海中在軋鋼廠成了負責廁所的所長,又被向來看不起的秦淮茹直接領導。
二大媽依着自己的想象。
在四合院內享受着劉家最後瘋狂。
聽着街坊們奉承的討好話。
整個人飄飄然起來。
心情好的時候,還指點幾句。
心情不好的話,拿昨天晚上家家戶戶喫餃子這事說事。
直言街坊們看不起他們劉家,低估了劉海中的能力,說劉海中有本事,替李副廠長做了很多事情,說劉海中是獨一無二的,誰也沒法替換。
這一點。
街坊們承認。
有事沒事打兒子。
堪稱四合院的一朵奇葩。
……
軋鋼廠。
劉海中看着馬上就要被他清掃乾淨的廁所,微微直了直腰,他準備一鼓作氣的忙活完這點營生。
出去喘口氣,呼吸呼吸新鮮的空氣。
渾濁的廁所。
臭味熏天。
都把劉海中的五感給弄得失去了知覺。
在清掃的過程中,劉海中一直儘可能的屏住呼吸。
這種感覺太難受了。
他把自己當做了勾踐,想要行這個臥薪嚐膽的典故。
與勾踐不同的地方。
人家嘗苦膽。
劉海中卻是在心中阿Q般的罵着秦淮茹的八輩祖宗,問候着李副廠長的爹媽。
依着慣例。
狠狠罵了一頓髒口的他,揮舞着掃把,正要把最後一點垃圾掃到簸箕內,便看到幾個小年輕簇擁着從外面走來進來。
其中一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尋劉海中的麻煩,隨手把一根菸屁股丟在了劉海中剛剛清掃完畢的區域。
剩餘幾個。
也開始有樣學樣。
將他們口袋裏面的垃圾,一股腦的丟在了空地上。
劉海中的臉色。
肉眼可見的擠出了幾分惱怒。
身在局中不明也。
成了負責廁所的負責人,劉海中才曉得這工作到底有多麼的艱苦,環境不說,那叫一個悽慘,裏面的味道,難聞到了極點,眼簾中看到的東西,噁心的厲害,能把午飯給嘔吐出來。
偏偏外面還有專門檢查質量的人。
看到劉海中糊弄,不認真清掃,把劉海中往死裏教育。
不知道秦淮茹跟誰學的,居然把劉海中清掃廁所的數量及清掃的質量與薪水掛了鉤,爲了不讓自己下一個月喝西北風,劉海中只能一絲不苟的忙活着清掃的事情,還必須要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
眼瞅着在規定的時間內,完成了一次清掃任務,沒想到遇到了這麼個齷齪東西,當着劉海中的面,故意毀掉劉海中清掃的傑作。
孰可忍孰不可忍。
你丫的都欺負到我頭上了。
總不能讓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看到吧。
火了。
畢竟是當過隊長的人。
指着領頭的小年輕,讓其把垃圾撿起來。
“你,還有你,你們幾個,看不到這是我剛剛清掃過的地方嘛,你們怎麼這麼沒有道德?沒學過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嘛?我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第一個選擇,老老實實的把這些東西給我撿起來,第二個選擇,把這些東西給我老老實實的掃乾淨。”
“對對對,你以什麼身份讓我們撿東西?”
“一個廁所負責人,還牛叉了,要不是我們這麼做,你估摸着連這份工作都保不住。”
“就是,廁所都乾乾淨淨的,要你有什麼用?”
“給你們臉了?我是劉海中!”
劉海中猙獰着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昨天這個時候。
他還是軋鋼廠無數人聞着名聲就不敢睡覺的猛人。
今天這個時候。
卻成了被誰都可以騎在頭上拉屎撒尿的慫人。
這般落差。
讓劉海中真沒法接受。
雖然接受了自己被擼的事實,心理上一直過不了這道坎。
原本還可以用勾踐臥薪嚐膽的典故來麻醉自己,卻不知這份虛幻的希望,在幾個小年輕的言語譏諷下。
瞬間破防。
幾乎是在跳着腳的朝着幾個小年輕表明了他的身份。
“軋鋼廠老年突擊隊隊長的那個劉海中。”
劉海中還在老年突擊隊隊長几個字上面,不自然的加重了語氣,臉上也閃過了一絲得色,佝僂的身體也變得十分挺拔。
“我現在以老年突擊隊前隊長的身份命令你們,給我把這些垃圾撿起來。”
“老年突擊隊不是改成先鋒攻堅隊了嘛,隊長是許大茂。”
“他說他是前隊長。”
“用前隊長的身份命令我們,你他M誰呀?劉海中怎麼了?劉海中就牛叉的不行了?就可以不喫飯了?”
“你就是劉海中?”
一聲帶着憤怒的聲音。
從劉海中身後傳來。
官迷下意識的把自己的目光投向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又是七八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領頭的小夥子劉海中面熟,卻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名字,他猜測自己跟這個小夥子有仇,畢竟小夥子望着劉海中的眼神中,充滿了一股子強烈的怨恨之情。
心提到了嗓子眼。
腳步下意識的後移了一步。
心裏是有了捱揍的思想準備,可當事情朝着他襲來的時候,劉海中還是本能性的泛起了幾分淡淡的恐慌。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
劉海中知道自己在軋鋼廠是多麼的不受歡迎。
本就不大的廁所內。
進來十多個小夥子。
一旦有人出手。
剩餘的那些小夥子們肯定也會跟着一塊出手。
雙拳難敵四手。
好漢架不住人多。
這麼多人對付他劉海中一個,劉海中就是三頭六臂,也不是對手,年輕人不知道輕重,下手肯定儘可能的使力氣。
劉海中怕了。
“我不是劉海中。”矢口否認的他,又矛盾的承認了自己就是劉海中,“我就是劉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