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你非要跟我們對着幹不可嗎?”
“是你們跟我對着幹。”
“那咱們就比比誰能更加深刻的讓二大媽認識到她自己的錯誤。”
“比就比,誰怕誰。”
“我們制定瞭如下一系列需要二大媽負責的清單,早晨起來倒夜壺,倒完夜壺洗夜壺,洗完夜壺掃院子,掃完院子掃馬路。”
二大媽腦袋發懵。
什麼內容不知道。
就記住一個字。
掃。
不停的掃。
依着這些人的安排,二大媽一點閒工夫都沒有。
更讓二大媽膽戰心驚的事情。
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老孃們給她安排了密密麻麻的各種行程,賈張氏也不甘示弱的給她佈置了一堆壓根做不完的事情。
早晨起來收拾家務,收拾屋子,還的幫忙清洗衣服,院內二十七八戶街坊的玻璃,二大媽每天都要擦拭一遍。
一想到自己連上廁所的閒工夫都沒有。
想死的心都有了。
眼皮一沉。
總算暈沉沉的暈了過去。
四合院改邪歸正監督大隊和四合院知錯就改檢查大隊的隊長們,見二大媽暈了過去,擔心鬧出好歹,她們沒有了施展的空間,各自以隊長的身份朝着躲在屋內的劉海中下了命令,讓劉海中揹着二大媽去醫院,隨即她們便各回各家,各找了各媽。
……
次日。
禮拜天。
傻柱抱着衛國,於莉抱着向紅,手中提溜了兩本老人家的書,朝着何雨水家走去。
一路走,一路看。
傻柱的心情莫名的有點不怎麼好。
周圍的一切,包括那些急匆匆行走的路人,都給了傻柱一種不知道該用什麼言語來描述的感覺。
唯有一聲輕嘆。
能夠表達傻柱的那種情緒。
他突然理解自己爲什麼想要待在四號倉庫了,大概是持着一種眼不見心不煩的態度,想要儘可能的去躲避。
走走停停。
停停走走。
一家人出現在了雨水家門口。
大概是提前得知了消息。
雨水的公爹和婆婆老早的等在了門口。
雙方見面。
好一陣寒暄。
傻柱第一時間把手中老人家的書,當禮物的遞給了雨水的公爹和婆婆。
當下。
就得讓外人看到。
否則就是有理也說不清的態勢。
何雨水的公公和婆婆雙手接過傻柱遞來的書籍,說了幾句場面話,把傻柱一家人請進了他們家。
“哥,嫂子,你們怎麼來了?”
雨水的聲音。
從遠處傳來。
身上穿着一套居家服飾,腳上蹬着一雙布鞋,一手抓着菜刀,一手提溜着一隻老母雞。
傻柱剛應承了一聲,
雨水的婆婆便急巴巴的迎了上去,張口就是一頓埋怨。
“雨水,我不是讓你待着別動嗎?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肚子裏面還有一個,這些活,讓你爸去弄。”
一把奪下雨水手中的雞和菜刀。
隨手遞給了建國的父親。
“雨水的哥哥嫂嫂來了,你去把雞收拾了,讓雨水跟他哥哥和嫂子聊會天,我去收拾屋子。”
劉家好像是女人在主事。
也就是傳說中的怕老婆。
就衝雨水婆婆把雨水公爹收拾的老老實實的樣子,便知道雨水在婆家的日子不會太苦,傻柱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看出雨水婆婆把雨水當親閨女對待的那種溺愛,只要不是秦淮茹落在賈張氏手中就行。
算是苦盡甘來。
何大清身上沒有體驗到的家庭的溫暖,在婆家體驗到了。
傻柱沒有幫忙的想法,雖然他是廚師,可以很麻溜的收拾了這隻老母雞,卻因爲老京城的規矩,不得不避嫌。
依着雨水婆婆的叮囑,坐在了凳子上,然後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雨水閒聊起來。
老生常談的話。
“啥時候懷上的?”
“快三個多月了。”
雨水招呼着傻柱喝水,又把幾個糖塊塞在了衛國和向紅的手中。
大概是懷孕彰顯了她母愛的基因。
四歲的衛國。
算是遭了殃。
被何雨水這個姑姑抱在懷中,可勁的稀罕,慘遭毒手的衛國,他還朝着一旁的傻柱求救。
傻柱微微皺了皺眉頭。
雨水該不是重男輕女吧!
“衛國,讓你姑姑稀罕你一會兒,等過幾個月,你姑姑有了自己的孩子,你想讓你姑姑稀罕你,你姑姑也不稀罕你了。”
“甭管什麼時候,我都稀罕我們的衛國,衛國,記得不記得,姑姑第一次抱你,你就拉了姑姑一身,氣的姑姑打了你的小屁屁。”
“奶奶,救命。”
人小鬼大的衛國,朝着雨水的婆婆發出了呼救。
衆人頓時就是一樂。
雨水的婆婆,故意調侃了一句。
“衛國,一會兒咱喫雞肉,你要是讓你姑姑稀罕你,奶奶就給你喫雞肉,要不然雞肉全都被你姑姑給吃了。”
衛國轉了轉眼珠子。
不說話了。
一副認命的架勢。
衆人又是一陣大笑。
雨水放下了衛國,衛國邁着小短腿的跑到了雨水公爹跟前,一個說着幼兒話,一個說着大人言,還真聊了起來。
不一會兒的工夫。
劉建國回來。
脫下身上的衣服。
加入了閒聊的戰團。
“哥,你現在在軋鋼廠挺好的?”
“挺好的,我當保管員的那個倉庫,往日裏根本就沒什麼人,上下班就我一個人,樂個清閒。”
清閒。
多少人想要清閒卻不可得。
傻柱算是走對了這步棋。
“對了,你們院內的情況怎麼樣?”劉建國指了指他們居住的大雜院,低聲喃喃了一句,“院內天天出事,有的人,今天還好好的,你還見過他,明天再看,一家人連夜搬走了。”
“都一樣,就說我們那個四合院,前段時間劉海中當隊長,鬧的是烏煙瘴氣,苦不堪言,劉海中下臺後,院內成立了改邪歸正監督大隊和知錯就改檢查大隊,我今天出門的那會兒,兩個大隊還在吵吵着,說什麼侵犯了她們的權利。”
“我們院內差不多也是如此,也成立了好幾個草臺班子,哥,嫂子,記着妹夫一句話,能當啞巴儘量當啞巴,千萬別出風頭,我幾個認識的朋友,就因爲說了不該說的話,得了一個禍出口出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