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想到了李副廠長。
當初走的時候,雙方談妥當了條件,秦淮茹以自己爲代價,朝着對方索要了一個指標,只要棒梗回城,秦淮茹就去李副廠長那裏拿這個入廠指標。
便想着晚上抽時間去見見李副廠長,談談棒梗進廠的事情,軋鋼廠怎麼也比傻柱的餐廳強啊。
在軋鋼廠工作,說出去備有面子。
工人老大哥啊。
在餐廳當服務員,雖然可以隨意打罵顧客,但是這個名聲上,始終不如軋鋼廠說出去好聽。
秦淮茹朝着賈張氏言語了幾句,說棒梗的工作,她已經託人張羅了,棒梗可以進軋鋼廠上班。
賈張氏一聽秦淮茹有這樣的門路。
臉色微微變了變。
目光下意識的打量了一下秦淮茹,隨即落在了牆壁上面的賈東旭的遺照上,多年的婆媳,秦淮茹言語中的託人,真以爲她賈張氏什麼都不知道嗎。卻因爲沒有別的辦法,只能違心的認同了秦淮茹的提議,讓秦淮茹去找關係,隨後賈張氏拉着棒梗的手,出了賈家,朝着斜對面正在傻柱家門口與何衛國說話的尤鳳霞走去。
棒梗回來了。
得讓棒梗在尤鳳霞面前亮亮相。
其實就是兩人相看相看。
秦淮茹去東北解救棒梗的這十多天內。
四合院內是風雲突變。
首先是傻柱,百旭餐廳推遲開業了好幾天,聽說傻柱因爲這件事還捱了上級領導的教訓,鬧的灰頭土臉的。
其次就是尤鳳霞住在四合院引發的巨大反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漂亮的尤鳳霞,本身就是一個超級話題,又因爲要在百旭餐廳裏面工作,聽說還是什麼營業主任。
人們或許不知道什麼是營業主任,卻本能性的從主任二字上面分析佐證得出,認爲這是一個幹部。
是鄉下戶口,但尤鳳霞人長得不錯,又是百旭餐廳的幹部。
周圍好多沒結婚或許已經到了青春心萌動的男孩子們,有事沒事的就在四合院裏面轉,他們打着什麼主意。
街坊們全都知道。
外人還好說,賈張氏以這些人不在這個四合院居住爲名,將其驅趕出去。
可前院的趙志軍、周天亮,中院的王亞雄、劉偉業,後院的張志科,李曉君等人,都是四合院的住戶,賈張氏如何將其驅趕出去?她又用什麼藉口不讓人家待在四合院裏面?光靠撒潑嗎?
賈張氏一直提心吊膽,唯恐那些人搶先一步的拿下尤鳳霞,抱得美人歸,讓賈家棒梗沒有了娶尤鳳霞的機會,也斷了賈張氏妄圖藉着娶尤鳳霞這件事從傻柱手中算計一間房子的事情。
萬幸老天開眼。
秦淮茹帶着棒梗回來了。
尤鳳霞也沒有被那些人拿下。
唯恐夜長夢多。
賈張氏着急忙慌的帶着棒梗來見尤鳳霞。
在賈張氏的心中,自家的大孫子棒梗長得一表人才,是遠近聞名的好孩子,知道照顧妹妹,也知道孝順賈張氏這個奶奶和秦淮茹這個媽媽。
當初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棒梗還特意留了一個雞屁股給賈張氏和秦淮茹,將賈家寡婦感動的一塌糊塗。
尤鳳霞就是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棒梗娶她,是尤鳳霞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要不是看在尤鳳霞是傻柱遠房親戚的份上,又想算計人家一間房子,尤鳳霞連給賈家人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懷揣自以爲是想法的賈張氏,認爲只要帶着棒梗往尤鳳霞跟前一站,尤鳳霞這個鄉下丫頭必定會看上棒梗。
棒梗可是大院最好的小夥子。
除非尤鳳霞眼瞎了纔會看不上棒梗。
賈張氏要讓棒梗使喚這個美男計,只要尤鳳霞淪陷,非棒梗不嫁,女方一主動了,還不是他們賈家說了算嗎?
有可能一間房子變成了兩間房子。
不得不說。
賈張氏真能異想天開,棒梗與尤鳳霞的事情八字都沒一撇,面都沒見過,她就已經開始盤算如何給尤鳳霞立威,如何通過尤鳳霞給賈家謀取福利。
利益薰心之下。
腳步不由得加快了很多。
就在她拉着棒梗將要走到尤鳳霞跟前的時候,看到中院老王頭的兒子王亞雄出現在了尤鳳霞的跟前,小聲說了幾句賈張氏沒聽清楚的話。
尤鳳霞可是賈張氏看好的孫媳婦。
王亞雄跟尤鳳霞說話的行爲,就彷彿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的劃開了賈張氏虛僞的一面,氣的賈張氏肝顫。
嘴巴一張。
懟嗆了一句。
“王亞雄,你幹什麼?”
王亞雄回過頭,見是賈張氏,輕藐的笑了笑。
今時不同往日。
賈張氏想要仗着撒潑橫行四合院,只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沒幹什麼呀,怎麼了?”
“還說怎麼了?你剛纔跟黨向紅說什麼了?真以爲我老婆子不知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這個德行,還想娶人家黨向紅,我老婆子把話撂下,你給人家黨向紅提鞋都不配。”
尤鳳霞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
她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小白。
賈張氏對她的意圖。
很明顯。
說句不怕得罪四合院街坊們的話,院內的這些人都沒有被尤鳳霞看在眼中。
也是一個精明的主。
不表態。
或許是想看到狗咬狗的畫面吧。
賈張氏見尤鳳霞臉色微微有些不悅,錯以爲是討厭王亞雄,語氣更是急切起來,朝着王亞雄得得得的開腔了。
“王亞雄,你一個無業遊民,你能不能離向紅遠點?人家向紅好賴也是餐廳的營業主任,你最起碼得有個營生吧,你一個癩蛤蟆非要喫人家黨向紅的天鵝肉,這合適嗎?你覺得妥當?我老婆子……。”
被賈張氏拉着的棒梗。
趁着賈張氏懟嗆王亞雄的機會。
偷悄悄的打量着尤鳳霞。
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秦淮茹沒有跟他說謊,尤鳳霞還真是一個堪比畫上仙女的漂亮姑娘,他棒梗同意這門婚事了。
一旁全然不知道棒梗心裏在想什麼的賈張氏,見王亞雄落荒而逃,忙在臉上擠出幾分得意的得色。